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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春放下书,往车外看了一眼,长安城的街道纵使夜幕低垂也依旧灯火辉煌,不远处是马拦街暧|昧的灯光和娇艳的姑娘,不过这于他而言,与山间的山水树木一样,只是一种存在罢了。
“不过我倒是有些想念这里”甄玉卿看着热闹的街道和不远处的马拦街,跃跃欲试的说了一句,接着扬声朝外道:“先去锦上楼喝一杯!”
若春敲着甄玉卿这样,心下略为疑惑,觉着她这人分明看着什么都不甚在意,心里又怎会生出‘想念’这样的东西?不过这种问题多半是没答案的,所以若春也就不想了。
不过甄玉卿这顿酒是没喝的成就是了,毕竟她外伤虽是愈合了,可内里毕竟伤了脏腑和筋骨,哪里就能喝得酒。去锦上楼吃了一顿,听了几支小曲,就让若春赶了回去。
“真的没事了吗?虽然胖了一些,可那时候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呀”甄玉卿走后,问夏忧心忡忡忍不住再一次朝若春问道。
“这种事,我们无法判断的。”若春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进了屋子。
问夏想了一下,似乎似乎没明白若春的意思,又或者是有些不忿,“丞相对皇上那样好,可皇上为何要这样对丞相?”
若春脚步微顿,语气依旧很淡道:“这种话不要在她面前说起。”
被若春语气里隐约的严肃所震,问夏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垂目低声应了句:“是”
甄玉卿没在相府养伤的事知道的并不多,这些日子汤管家将所有前来探病的人都挡了回去,所以她回府的事知道的人也只有汤管家几人。
没见到甄玉卿受伤的样子,但从旁人那里汤管家还是知道,她伤的不轻,所以在看到甄玉卿好端端跨进相府的时候,汤管家悬了一个多月的心,这才算是彻底落了下来。
“丞相”汤管家领着众人给甄玉卿行了一礼。
“这是干嘛呢?不让我进门吗?”甄玉卿将众人面上的担忧不安与如释重负都看在眼里,知道他们是真的在担心自己,而这样的情况她并不擅长处理,所以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哪里哪里!丞相快、快进来”众人听她这么一说,赶忙的就散开了一条道来。
“我的被子可给我晒过了?”一面往院内走,甄玉卿一面朝汤管家问道。
前几日梅雨,甄玉卿可不想睡着被子是湿漉漉的,所以回来之前专程嘱咐了汤管家给她晒被子。
“晒透了才收起来的。”汤管家回道。
“那就好”甄玉卿笑了笑,心情挺好。
很快一行人进了内院,除了汤管家其他几人给甄玉卿行了礼就都退了下去。
“您养病的这些日子,许多大臣都送了礼来,有许多人家还来了多次,送来的礼全都记册入库收了起来”进了内院,汤管家就言简意赅的说起了这些日子府内府外发生的一些事情来。
汤管家做事,甄玉卿还是很放心的,而且内院还有虞苑照看,所以甄玉卿还是很放心的。
“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这都是我们应该的。”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走廊,转过一个弯时,就看到了廊檐尽头不知已等了多久的虞苑。
“丞相”见到如往昔晚归那般的甄玉卿,虞苑禁不住朝前走了一步,灯光下他长身玉立,模样依旧,他朝自己走来,周身仿佛镀着一层光,直看的虞苑眼前一花,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落下了泪来。
“这、这是”甄玉卿虽同为女子,但却拿女子的眼泪最没法子,这时候见虞苑莫名落泪,赶忙手忙脚乱的想要去安抚。
见此,汤管家很是识趣的就退了下去。
自打得知甄玉卿受罚,命悬一线开始,汤管家就见着虞苑就一日比一日的消瘦下来。但她并没有就此消沉下来,反而是积极的安抚府内人心以及帮着自己处理相府的种种事情。
这些汤管家都一一看在眼里,诚然就算没这次的事情,汤管家也是知道虞苑对甄玉卿的那份心情的,且在他眼里,甄相与虞苑小姐郎才女貌本就十分般配,丞相给虞苑小姐名分,也只是迟早的事。
“呜呜”虞苑本是不想哭的,这么久以来她都一直没哭过,因为她相信,甄玉卿一定能够好好的回来,她相信他一定会没事,可是怎么、怎么突然就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狼狈的样子呀!可是、可是
“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甄玉卿看的出来虞苑其实是想要忍住不要流泪的,但她忍的很辛苦却还是没忍住,看着她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甄玉卿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受,有些害怕,又有些感动,所以她伸手帮她擦了眼泪。
虞苑低声的呜咽在甄玉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这些日子所积攒起来的担忧恐惧和委屈便是统统涌了上来,兴许是想到反正都让他瞧见了狼狈的样子,那再怎样都无所谓了吧?所以她便是不再压抑,大声哭了出来。
“没、没事了、我我已经没事了,那个”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安慰到虞苑,反而惹得她更加难过的哭了起来,甄玉卿表示,她很方啊喂!
是啊,你不会有事的,你没事真好啊虞苑内心里由衷的想着,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掉,怎么就止不住了呢?
大概是只有这样才能够任性的靠近他了吧,感受着甄玉卿身上清淡的松枝香味,一时间虞苑又止不住的哀伤起来。
第121章 幸灾()
金銮殿上气氛低沉而又压抑,先前那一桩‘皇上御花园遇刺案’还未了结,又出了一桩贪墨案,而这巧的是,两桩案子里牵涉的人,多多少少还有些关联,虽非直接关系,但算下来都是亲戚。
如今皇上维护百姓是出了名的,而且十分厌恶贪官行径,如此,京官与地方官员既是亲戚关系,又还涉及到金额不小的贪墨,想要撇清关系,大体也不那么容易。
所以一个早上,就这个已然证据确凿的事,皇上发了一大通脾气,罚了一干相关人员,这才下了朝,一时间众人心头都不安起来。
“看来皇上这次是认真了呀。”
“皇上做事有不认真的时候吗?”
“说的也是”
“哎,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难过了呀!”
“是呀是呀,原本还以为那位离开后会好一些,没想到哎”
“两位大人这话还是不要说的好,我等为官便是为君分忧,为百姓请命,肩上的责任自然比不得他人。”
“是是是,匡大人说的是,匡大人说的是!”
“匡大人这是要去刑部了吗?”
“是呀,今日是新科进士入我刑部学习的日子,我等还得去看着才是。”匡长治是刑部的员外郎。
“这都到刑部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呀!”这时候旁边有官员插话进来,感叹了一句。
“是啊,日子可真快,刑部之后就该去兵部了吧?”另一边也有官员接了过去。
“不知这些新科进士,如今都学的怎么样了?”虽是一个疑问句,但问话之人大体只是随意这么一说。
“年轻人嘛,多学一些总是好的。”
“对对对”
“”
“几位大人慢走,我就走这边了。”匡长治听着大家说了一路,临到岔路口他得去刑部,所以就跟大家道别。
“匡大人慢走”
“慢走”
待送走匡长治,其他官员才又继续往宫外走去。
“今日六部尚书和大理寺都被留了下来,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下朝后,皇上将六部及大理寺的主要负责人都留了下来,但就早朝的那般阵势,众人心里没底也是很正常。
“嘘——这种事,我们还是不要瞎猜的好”有人出声制止。
“你我都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对对对,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皇上不会无故责难我等的。”
“游大人家的女儿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呢。”有人迟疑了片刻,低声说了一句。
“还有古大人家的那位”
“这些人若不是心里存了不该存的念想?”一众人沉默了片刻后,有人语气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语里却难掩幸灾乐祸。
“说的也是,说的也是”
“这人啊就该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莫要多想,不然事端难平啊!”有人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别说了,古大人在后面。”
“怕什么?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不成?”先前说话的官员声音不低的撇嘴说道。
在几人身后不远处的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