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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看来,这样的人,大体上除了广泛意义上的厉害,该还有诸多常人不能及之处,只是这样的人,又怎能甘愿待在这小小的锦上楼,做一份腌臜场所令人不齿的营生?
他所图为何?
虽与若春有过几面之缘,但都是在丞相府,如今他还是第一次来他的锦上楼。
“恒公子,甄公子”若春朝二人行礼,一并也给欧雪峰揖了一礼。
而随着若春前来接待的,还有一个面生的青年。如今若春行礼,那青年也跟着与他们行了一礼。
“嗯”楚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路。
“三位里面请”若春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潇洒从容,不卑不躬却让人觉察到了十分的尊重。
跟在若春身后的那男子有一把飘逸如泼墨的长发,身形颀长而又挺拔,着一袭淡青的云水纹长衫,虽为男子,却有让女子都为之自愧的容貌和旖旎魅惑的笑容。
从他身旁走过时,隐隐约约还能嗅到丝丝香甜冷冽的香味,让人禁不住想要凑近仔细闻上一闻。
进到一间温暖明亮的厢房后,若春指挥着几个小厮给甄玉卿他们填了酒,若春举杯相邀,“今日元宵佳节,几位公子是从灯会处过来的吗?”
“没错,所以你这处倒显得冷清了。”甄玉卿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两三间房门亮着灯,整个院子虽挂着灯笼,但也比往常寂寥了不少。
第60章 弯了?()
“今日灯会,愿意出去走动的,都让他们出去了。”
甄玉卿就说,今日虽未有多少人来,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清,原是自家人都出去了的缘故。
“你为何没去?”楚恒适时问道。
“我不喜人多的地方。”若春淡然笑道。
“那他为什么也没出去呢?”楚恒将目光转到了正给甄玉卿斟酒的那个青衣小哥身上。
“问夏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若春虽不知楚恒怎么一转眼问到了问夏身上,但还是如实做了答。
“恒公子”问夏听到若春与楚恒在谈论自己,温顺的坐到了他身边来。
“你用的什么熏香?”楚恒不喜熏香的味道,但问夏身上的味道他却不觉反感。
“小生并未用熏香这味道是小生生来就有的。”问夏赧然。
“”楚恒些微诧异,接着凑近问夏嗅了嗅,觉着那香味初闻像梨花又像梅花,再闻又觉淡的像青松与露水的味道,很是有些特别。
大概是被楚恒的动作弄的有些个痒,而且对于他那种有些个严肃的探究般的动作,问夏觉得十分有意思,便是禁不住往后扬了扬身子,咯咯笑起来。
楚恒略微不解的抬眼去看问夏,恍惚间他竟是觉着这问夏的眉眼与甄玉卿有那么丝丝的相似,不过只片刻怔愣,他便是回过了神来,咳嗽一声掩盖了自己的失态,接着就问起问夏平日的生活和饮食习惯来。
而这一幕落在甄玉卿眼里,当真让她冷汗直冒,怎么办?怎么办?楚恒这小子不会是!不会是真的——弯了吧???!!
楚恒与问夏半宿的相谈甚欢在甄玉卿而言,整个过程就是从最初的惊悚不能接受,到慢慢能够接受这个现实,再到想到之后楚恒所需要面临的种种问题,以及她能够从中帮他扫清的障碍和要替他去做的一些事。
如果有人反对啊,真是个不省心的!
好不容易把喝多了死活要留宿在丞相府的楚恒送回皇宫,甄玉卿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回去的时候虞苑还在等她。
喝了碗解酒汤,脑子算是清醒了之后,就听到虞苑说今日里蓝霖月和西院里的六个孩子也都出去看灯会了,但到现在为止,也就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孩子回来了,其他的都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心。
“有何担心的?这个世道能够保护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再说这丞相府的高墙,也从来不是为了困住他们而设的。”甄玉卿知道虞苑是担心他们出去遇到麻烦,也担心他们会离开,不过这些从来不是甄玉卿要考虑的。
过了元宵节,也就到了再度开朝的日子,第二日甄玉卿依旧不早不晚踩着点走进了金銮殿。
新一年头一日上朝并没什么事,算得上有点噱头的大概就是初九那日在落雁谷的一出暗杀,不过这事儿民间虽传的沸沸扬扬,但朝堂上却叫楚恒和甄玉卿压了下去,只让大理寺好好查。
当然,因着这些年关月仪正盛的风头,这事儿一点不含糊的就交到了他手上,乍然接到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关月仪表示,还能不能给人好好过个年了?!
不过内心郁闷归郁闷,关月仪大体也算得上是古代版的工作狂,这不过六七天的时间,这事儿的端倪就被他抓出了好些。
未免打草惊蛇,今日朝堂上也就简单的说了一下进程还算顺利,并委婉的表示了工部尚书楼策,于出卖绞杀机关草图一案里,大概是清白的,还望皇上从轻发落,莫要冤枉了好人。
那日甄玉卿等人成功脱困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楼策给关了起来,原因是他有出卖国家机密的重大嫌疑,因而这么一关,就是六七天不见天日,这几日他家人四处托关系想要去见一见他,却都让甄玉卿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朝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楼策家人得了甄玉卿这话,大概是觉着甄玉卿这人做事虽然狂妄不太讲道理,但最起码也算的上是个正直之人,便也就没再折腾要去见楼策的事。
当然楼策家人没法子见着楼策,那些朝中与他交好的同僚自然也是没法儿见到他的。但鉴于甄玉卿总是翻脸当翻书,还时常不要脸耍阴招的行径,大家担心她会暗地里害了楼策,才有了关月仪的这番试探。
至于楼策,被关起来后,每日里有吃有喝有书看,还有好些个机关兵器的设计图供他琢磨,最主要的是,还不用被家里的老婆子叨念,他的这日子,实在过的不要太潇洒。
潇洒的都快忘了年月的楼策很自然的就忘了今日乃是新一年开朝的日子,当然就更不知道关月仪为他求情后,在朝堂上引起的一场轩然大波。
不过好在年前立了个早朝纪律,而今大家虽然意见颇多,也还是蛮有秩序的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人觉得关月仪说的有道理,而今已然查出泄露草图的事件并非楼策所为,而他自然也免不得有失责的嫌疑,但罪不至死,后面的话就不好再说了。毕竟话说到此处,皇帝也是个聪明人,定然就能明白他们的意思。
当然,有人觉得楼策与泄露草图一事没关系,就一定有人会说事情没查明,怎么就能证明他没关系云云。
大家还算有秩序的,你一言我一语,十分热闹的样子,甄玉卿听了小半个时辰,抬眼瞧见楚恒也差不多到了不耐的边缘,便是出声制止了这没多大意义的争执吵吵,而楚恒也颇觉没意思,就叫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原以为没甚事的甄玉卿正打算回家晒晒太阳补补钙的时候,朱公公找到了她,说是皇上有事相商,传她去御书房。
她进到御书房的时候,正遇上楚恒换了衣服出来,一袭玄色滚边五爪金龙的常服,衬的他挺拔的身量愈发的颀长,举手投足之间少了些人前的庄重,反而多出了一些少年独有的生命力,瞧着十分帅!
原谅甄玉卿就想到了这么个词来表达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第61章 成交()
“初一那次的冰嬉事故,王钰和闵家庶长子,张家二公子结了梁子,半月过去了,这王钰还躺床上没法儿动弹,太皇太后知晓了,非得让闵家和张家拿出个说法,这事儿你怎么看?”楚恒也不墨迹,直接了当。
“这王家属于大晋老一派勋贵,闵尚书等人虽说根基不如王家等人,但也算的上新晋的一支实力派,他们与老一派的勋贵之间围绕‘利益’二字,有不少瓜葛,相应的也少不了冲突,”
说到这里,甄玉卿停了片刻,看向楚恒,“而我们仅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
楚恒颔首,表示认同甄玉卿的说法,“你曾说过三角谓之世间最稳定的结构,因而我们可以先让这两支人马互相削弱对方,等待第三支力量。”
就他们所知,科举选拔人才消息一放出,这些年来朝中各大官员重臣家中食客幕僚等都或多或少流失了一些,这对他们而言,也算是力量的削弱了。
“这次的春闱,可以选拔一批人才出来。”甄玉卿道。
“”甄玉卿不说春闱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