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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内堆着的近十来张奇怪手稿,莫凡有些激动,但还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暗器?”
“自行车”
“自行车?这是什么?”
“好玩的,你做吧。”
“车?这不是个兵器?”莫凡瞪眼,说好的厉害的兵器呢?
“某种程度上,算是个兵器。”飞车夺命什么的,有这个成语吧?
“那我试试看”莫凡来了兴致。
“你估摸着几日能完成?”
“不出十日”
“那成”说完甄玉卿往后一躺,闭眼睡了过去。
莫凡对奇兵利器的执着和痴迷,一点也不亚于甄玉卿对于任务的执着,拿到设计图,研究了大半天,就开始起炉锻造起来。
期间甄玉卿出了趟门,去了莫凡家住附近的小镇,在那里找了间客栈吃好喝好洗了个澡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在街上晃荡找了些有趣的玩意儿。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猎户娶媳妇,新郎官没高头大马骑,牵着头小毛驴,新娘子也没有华丽丽的嫁衣,可两人脸上的笑却是让人十分的羡慕。
甄玉卿站路边看了会儿,新娘子怕新郎官走累了,娇羞着给他擦了擦汗,“休息一会儿吧。”
“不累,倒是你,热不热?”新郎红着脸看新娘,两人眼中的欢喜溢出来,让一旁的甄玉卿亦是跟着咧开了嘴角。
“小哥儿,你和姑娘今日成亲?”笑着笑着,甄玉卿就听到自己朝他二人开口了。
“嗯”小伙子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体健硕,笑起来十分憨厚的样子。
“恭喜你们,今日遇上也是我们的缘分,我这里随手买了些东西,权当贺礼吧!”甄玉卿将手上的一堆包袱往那猎户手上一堆。
“这怎么行?我们不能收不能收!”那猎户是个老实人,说什么也不收甄玉卿的东西。
“要不你们收下,再请我喝杯喜酒如何?”甄玉卿执意要送他们那些东西。
其实里面也就是几斤肉干,两坛子女儿红,还有两尺照顾老太太买的粗布,值不了多少钱。
“喝喜酒没问题,可这东西,我们真不能收!”猎户义正言辞。
“蒙公子不弃,一杯薄酒还是能够招待的。”新娘子也不收甄玉卿的东西,但瞧着她这般,倒也是个好客的。
“那就叨扰了”甄玉卿也确实不客气,朝二人揖了一礼,后就跟着他们颠颠儿的走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猎户家还真不近,三人一驴走到将近日落才堪堪到了他们的家,这是座建在山腰的农舍。
三间屋子,旁边一个菜地,院子里圈着养了一群鸡鸭,门口拴着头大黄狗,迎着余晖看到他三人回来,兴奋的一个劲儿直叫。
“你们等着,我去开门点灯!”到了院子门口,猎户将新娘子扶下驴背,笑的有些腼腆赶忙去开了院门,再拖过一直挡在门口大叫的撒欢的狗子,让进甄玉卿二人。
“公子先休息休息,我去帮忙。”新娘子让甄玉卿在院中的石桌子处坐下,自己则是快步进了屋子去帮忙。
屋子里燃起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新娘和新郎忙忙碌碌,有默契有相让,画卷看起来十分的温馨暖人。
来的路上甄玉卿已经知道这二人皆是孤儿,本是一个村儿的,但前些年新娘的母亲生病需要钱救治,她就卖身去了隔壁镇上的一家地主家里做丫鬟,新郎一直等她到现在,所以她放出来后,两人就立即成了亲。
虽无父无母,但相互扶持,却也让人心中感动。
甄玉卿与他二人有缘,吃了人一顿喜酒不说,还死乞白赖当了他二人的证婚人,当然也是这小两口心性淳朴,不仅让她吃了一顿,还瞧着天色已晚,给她收拾了房间,让她好休息。
第159章 戒指()
夜凉如水,莫凡的工作坊内依旧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着屋外的虫鸣,热闹非常。火炉把甄玉卿的脸照的通红,额上也是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两颊流下来,滴到手上,再溅到正在敲的一堆碎银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
一夜不眠,仅在黎明时分消停了片刻,待到东方泛白之时,屋内又是一阵乒乓响,莫凡红着一双眼,精神亢奋的钻进工作坊,但因着屋子让甄玉卿占了一半,许多工具丢了一地,他磕磕绊绊踢到了好些,顺便就打翻了甄玉卿扔在一个盆子里的,被敲坏,融坏的一堆碎银子。
也不知他执意做两个小环是要干什么用,真真白废了这些雪花银。替那些银两惋惜半秒,莫凡就颠颠儿拿起草稿图册开始研究起今日要做的配件来。
那什么自行车,好像也不是多复杂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要组合在一起,确实需要费些心力。
甄玉卿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十来天,期间半点音讯也没有,直到这一日,沈佑宁被沈母留下吃饭,试探着朝他问道:“宁儿你老实同娘讲,你在外头是不是有人了?”
沈佑宁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很是废了些力气才没直接喷出来。
沈母见自家孩子虽然面上没什么变化,但那顿时就红了的脸确实是十分可疑,因此她也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下了欣喜,平静的安慰道:“你要是现在不想说,娘也不逼你,只是”
“娘,不瞒您说,孩儿确实有了心悦之人。”沈佑宁深知沈母是在担忧自己,所以既然如今自己已经确定了自己对甄玉卿的心意,那他也就不算说谎,至少能够让母亲安慰一点,也是好的。
“是、是哪家姑娘?”沈母心里确实高兴,毕竟给沈佑宁相了那么多个女孩子,他都无动于衷,现在终于让他遇到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沈佑宁有些歉然道。
“不能说?傻孩子,跟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这只是你一厢情愿?那女子是有夫之妇?或者是寡”
沈母本想说若是沈佑宁心悦那女孩子,她便厚着脸皮给他去求了这门亲事的,但见沈佑宁眼中确有难言之隐的样子,立马就想到了一些有关那女子的事情来,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孩子总是个妥帖的,断没有喜欢别人还连她这个母亲也说不得的,有的话,那问题一定是在那女子身上。
“娘你别多想,她很好。”沈佑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略轻,带着些不自知的笑意。
“”沈母愈加疑惑起来,既然很好,那为什么连自己这个娘也说不得?莫不是是个风尘中的女子?亦或是那人不是女人??
“那、那是姑娘吧?”沈母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
“你喜欢的那人,他、她是姑娘吧?”沈母忐忑。
“自然”沈佑宁倒是没想到自家母亲竟是会想到这个地方,失笑回了道。
“那就好那就好”沈母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如今沈家可就他一根独苗了,他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就在这时候,有小厮来禀,“将军,门外有个小孩儿送了个木匣来,说是有位公子给您的,您看了就能明白。”
说着小厮将一个木匣呈了上来,这是一个紫檀木做成的,半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盒子入手伴着外头的余温,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
莫名的,沈佑宁知道,这是甄玉卿送来的。
“谁送来的什么东西?”沈母疑惑。
“一个朋友”沈佑宁将盒子揣进怀里,饶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他也无端不愿在这时候打开盒子来。
这是他和甄玉卿的秘密。
沈母见沈佑宁不说,虽是好奇,但也不好再继续问,母子二人继续吃饭,饭后沈佑宁又陪着沈母说了一会儿话,便是退了下去。
“将军!任冲赌钱赢了,请哥儿几个吃酒!快快,寻芳楼都摆好了,就等您老人家了!”没等沈佑宁回到自家院子,那边沈七就咋咋呼呼跑了进来,推着沈佑宁就往外走。
沈佑宁原是没心情搭理他的,但一见这还不算太暗的天色,便是由着沈七给推了出去。
另一边,甄玉卿熬了好几宿,如今大体算是功德圆满了,回府好生泡了个热水澡,吃了一顿便是一倒头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大半夜床头忽地多出一个熟悉的气息,这才缓缓醒了过来。
屋内稍远一些点着灯,光线并不是太好,甄玉卿瞧着床头是沈佑宁,也就少了些戒备,多了些惫懒,抬头瞅他。
这些天日日夜夜她都做着事情,所以想到此人的时间并不多,因而如今看来,才觉着,不过几日功夫,这人似是又长的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