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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主人我命令你立即回去通知族长!”
一落地凤九殇就跃身下来,冷声喝斥,她真的不想拖累雪雕,一只仅仅三岁龄的小灵兽,若是在此夭折,那就太可惜了!
雪雕默然不语,小脑袋在凤九殇的手臂上一个劲地蹭啊蹭。
“小美人,凤岚去了拍卖行,最早也要在日落时分才能回凤家,所以你就断了这个念想,乖乖从了我吧!”
魏忠贤站在几十米外,得意地奸笑着,就像一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凤九殇警惕地退后了几米,将雪雕掩在身后,这狗东西为何会知道父亲的行踪……难道在凤家之内还潜伏着吃里扒外的狗?
“本少爷还知道,明年你行成人礼时,修为若是达不到修元境第二阶——气锋阶高段,那么你就会被取消凤家嫡女身份,以妾嫁出!”
魏忠贤眼见凤九殇的小脸一点点地惨白下来,于是更加得意忘形,“不用这么惊奇,绿珠那丫头在床榻上真是骚媚入骨……相信你这做主子的更胜一筹……”
说罢,魏忠贤大声地淫笑着,一步一步地逼近。
凤九殇与雪雕只能不停地后退。
“凤九殇,轩辕师兄就留给我来照顾,你这个废材花瓶,这辈子注定是做小妾的命,我大哥很懂怜香惜玉,你就知足吧!”
魏也香抱臂紧跟在魏忠贤身后,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凤九殇好后悔没有随身带一些自制毒药,如果有那些毒药,这对狗兄妹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主人,没有退路了,后面是陨魂崖……”雪雕低声提示了一句,小脑袋依恋地紧贴在凤九殇的衣袖处。
传言陨魂崖下是无尽之渊,危险重重如炼狱,踏入者最终只有一个结局——白骨一具,魂飞魄散。
“小美人,跳崖自杀可不好玩,从了我,那处院子就归你了,好吃好喝的没什么不好!”魏忠贤也不想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立即停下脚步,满脸和气地劝导凤九殇。
半步之后即是危崖,凤九殇主意已定——自己即使是坠崖而亡,做了孤魂野鬼,也不会让这对狗兄妹称心如意。
“今日此境,我凤九殇以命起誓——魏氏兄妹不得好死!”凤九殇轻悠悠地掠一眼魏氏兄妹,语气中带着刻入骨髓的痛恨。
一紫一白,两个身影在空中划出两抹绝美的弧线,坠入陨魂崖。
第4章 异变(1)()
朔日之夜。
苍穹中稠密的星子泛动着悠远而神秘的清辉,阵阵山风掠过,偶尔有几声兽啸禽鸣起起落落,烘托出一种别样静谧的氛围。
仅仅在视觉上,貌似如此而已。
魏氏兄妹合力施为的冰蛇术,对凤九殇来说是绝对的等级压制,凤九殇的腹部钻入了两条冰蛇,整个身体的血液慢慢地一点点凝固。
雪雕也是伤痕累累,勉强地撑开翅膀,载着凤九殇滑翔而下。
“雪儿,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凤九殇拍拍雪雕,嗓音几近哽咽。
“主人,是雪儿无能,没有保护好你!”雪雕摇摇头,语气中满含自责。
凤九殇勾唇苦笑,心里是沉沉的痛涩,弱者不仅不能自保,而且还拖累无辜……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三年前的那个雨后黄昏……
十二岁的凤九殇一袭紫衫立在一棵枯树下,小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自语。
“树儿,你叶落枝枯,毫无生气,你与我一样样了,都是世人厌恶的废材,别怕,你不会孤单,我来陪你!”
凤九殇以匕首借力攀越上枯树的枝杈处,满脸认真地挽好一个绳环,然后探头进去,跃身下来。
一声脆响过后,树头断裂成了几截掉落在不远处,凤九殇重重地摔落在树下,手臂划破了,鲜血滴落入一片泥土。
凤九殇艰难地扭头搜寻一番,却没有看到那条用来上吊的绳索,只好木然地望着手臂上的鲜血一滴滴坠落……
浸透鲜血的泥土忽然间动了,迅速地裂开了一条宽宽的缝隙。
一颗硕大的红色的蛋顶着一堆白生生的野菇,从缝隙中冒出来,啪地一声裂开来,一只雪雕扑扇着翅膀飞出来,绕着凤九殇转圈圈。
“主人,你真了不起,你竟然可以唤醒我!你知道吗?我是灵兽耶!”
……
三年的黑色岁月都熬过去了,眼前的这个坎儿,难道就不能跨过去?
耳边风声作响,面色苍白的凤九殇骤然头痛如裂,随后整个身子也酸痛起来,该死的冰蛇术!
一对清水眸努力地睁大,一眨也不眨地四顾一番,可是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唇角勾挽起一抹苦笑,难道真要死了吗?
刹那间,心头浮现出一张威严而不失慈祥的面容,郑重其事道:“九殇,此月朔日前后,你会遭遇不吉之事,切记不可出门!”
此月朔日前后不吉,父亲,没想到你一语成谶……
罢了,若是还能活着回去,必定找一个机会把父亲的占卜器具尽数毁去……
黑暗中,凤九殇心底不禁悠悠一叹,唉,真的就这样挂了吗?
可爱的“血蝶舞”,还没有研制成功……
魏氏那对狗兄妹没有死,我凤九殇怎么能先死呢!
生命比金贵,不可以轻易放弃!
强烈的求生执念之下,凤九殇默默运气调息,抱一守中……
持续不间断地运气十几遍之后,凤九殇发现体内的各大经脉已经被冰屑堵塞,元气没有一点点行移运转的迹象。
运气不畅,吐浊纳清的调息便无法完成,当然就更谈不上能实现一次完整的元气循环。
第5章 异变(2)()
一念如缕升起,在凤九殇心中袅袅不散——不能死,必须,必须活下去!
求生的执念不散,而且愈挫愈强烈,凤九殇发疯了一般运气调息,持续坚持着,这一次还不行,继续下一次……
夜幕的星辰宛若浮在玄色的幽潭中,绵绵不绝的执念扶摇直上,穿过虚空,如流风之阵掠入幽潭,一颗颗星辰微微颤动起来,星辰之辉随之越发地璀璨。
一缕缕晶色的星辰之气探出玄色的幽潭,缓缓聚拢为一束束晶莹的长虹,如流星一样滑离夜幕,倾泻而下,最终灌注入凤九殇的身体。
渐渐,凤九殇经脉中的冰屑全部消融挥发,一次次的元气循环完美地实现……
慢慢地,凤九殇的周遭泛起一层淡紫色的雾状光华。
陨魂崖下,无尽之渊中轻轻浮起一道若有若无的轻叹,转瞬消逝在暗夜中。
雪雕,体形再次骤然缩小,如一只毛茸茸的抱枕大小,疲倦地闭紧眼眸,低声呢喃一句:“主人,保……重……”
语落,雪雕直直地坠落下去。
凤九殇似是有所感应一般,薄唇翕动了一下,但没有吐出来一个字,玉臂本能地探出捞了一把,恰好抓到了雪雕的一只翅膀。
一整天滴水未进,再加上重伤逃亡,挥之不去的倦怠如山袭来,凤九殇头下脚上,直直地坠落下去,以沉睡的状态坠落下去。
半个时辰后,凤九殇落到了实处,右手仍然死死地抓着雪雕的翅膀,左手抬起来揉揉撞疼的脑袋,小声嘟囔着:“父亲……别拍……人家脑袋,长不高……你赔……”
然后,凤大小姐枕着左臂,又酣然睡去。
一刻钟后,雪雕猛然打了一个哆嗦醒过来——为何会有一种如狱沉重的威压?
睁大眼睛搜寻一番,随后雪雕的呼吸几乎凝滞了——老天,怎么会这样?
真的是那位……
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雪雕扬起翅膀捂住眼睛,打算悄悄地躲进不远处的石缝中,却连半步也挪移不了。
万分惶恐中,雪雕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凤九殇的右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翅膀,感动之余,抬起爪子轻轻地挠挠主人的右臂。
凤九殇缓缓地松开了雪雕的翅膀,随后蜷缩起身子,调整出一个更为舒服的睡姿。
雪雕再次目瞪口呆——主人,您竟然在那位的背上睡大觉,而且还流了一滩口水……主人,我……惶恐之极,您……自求多福吧!
雪雕敛起双翅,敛息屏气地走近石缝,迅速地埋头钻进去。
“父亲,我再睡……一会儿……有完没完……拍得人家脑袋很疼耶!”
凤九殇感觉自己好累,想多睡一会儿,偏偏父亲笑吟吟地立在床边,还拍自己的脑袋,不停地拍……
抱怨过后,恼怒的凤九殇抓着父亲的手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