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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物正迈着四只如人巴掌大的爪子向着大殿走来,它浑身雪白的毛发随着狂风飘逸着,它的两眼如铜铃大小,在这漆黑的夜中发出阴森的绿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让我心惊胆战。这家伙长嘴獠牙,而且这血盆大口不停的闭合,那条大舌头上不停的有口水流淌出来。好一头威风凛凛的雪狼,如果当下拍下来必定轰动全世界。
可现在别说我们手上的拍摄设备都被那群泼皮抢走了,就连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受到了这家伙的威胁,它很明显是冲着这顿香喷喷的夜宵而来,而菜谱上的主菜就是我俩。如果按斤两计算也许耗子更容易让他饱餐一顿,但也可能这家伙活到这个岁数牙口不好更中意我这类白面书生。'
第21章 干尸复活()
但几秒钟过后我发现刚刚我心中所想全都是字多聪明了,这雪狼径直踏入了大殿,小心翼翼的绕过了篝火走向了我。》
此刻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脑门上的汗珠哗哗往下淌。完了,前翻没被那群流氓追上打死,后翻也没被棺材里那位爷吓死,以为逃过此劫必有后福,没想到今夜注定命丧狼腹。我只好闭上了眼睛淡定下来等死。只希望这家伙下嘴利索点,看这家伙体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可别满嘴里不剩下几颗牙,一口一口的遭禁我这上好的唐僧肉我就阿弥陀佛咯。
还别说,我的这番祈祷挺顶用,雪狼先是温柔的舔舐了两下我满是汗水的脸颊。人们都说像狼和熊瞎子这类凶残的野兽口中舌头是长有倒刺儿的,舔一下人脸那就是勾下去一层皮。很明显这传言被事实打破了,最起码狼应该不是的,要么我也不会现在还安然无恙。
又过了一会儿,这家伙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我睁开眼一瞧,它早已离开了我的身前,默默的走到了那黑棺旁坐了起来,那做姿极为端正,分毫看不出这是个老家伙。它浑浊着双眼探头望着棺中身披铠甲的骷髅,如同多年不见的兄弟重逢。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雪狼此来不是为我们哥俩,而是这黑棺中的枯骨。渐渐的两行泪从它那浑浊的眼中落下滴进棺中,然后扬起头来冲着那束皎洁的月光凄凉的嚎叫起来。'
我心想坏了,真是怕啥来着,野兽立于棺前吼叫定是要尸变了。不过骨头架子尸变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了。那狼嚎声调不停的变换着,时而高亢时而低沉,韵律味儿十足,但每一声嚎叫都入人心头让我抓心挠肺的痛,仿佛黑棺之中躺着的不是那位朝鲜族将军而是我自己一样。我用手拼命的撑着地想站起来,可一切都于事无补。
果不其然,棺中之人嗖的下挺了起来,虽然我此刻连眼睛睁开的力气也没有,但还是感觉到了那寒彻刺骨的阴气直逼肌肤,或者说我是怕,就算能睁开眼也绝不敢看这骷髅诈尸的景象,反正现在是一动也动不了,生死由命吧,毕竟是因我二人惹的人家干尸化为枯骨的。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我感觉到那位爷抬起了我的左手,但却没有感到他硬邦邦的骨感,相反他的手极有肉感,虽然那双手毫无温度可言。
那份冰凉之意从我的手上慢慢的滑向我的拇指,一个圆形饰物被它套在了拇指之上,我能感觉到那饰物周身的光滑。应该是刚刚那枚碧绿扳指无异,可为何这位爷非但不加害于我又要把这扳指赠与我?看来这扳指确实有些讲究,也许冥冥之中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哎,老铁,老铁……双子,双子……”
第22章 催姓干尸香消玉殒()
却突然发现左手拇指上多了一个物件,那物件分明就是昨晚的那枚碧绿扳指,虽然扳指颜色变得暗黄,但阳光打在正上方那雄鹰图案上却光彩夺目,一束束光线散落在大殿的每个角落里,特别打眼。看小说就上》
我恍然想起了昨夜那似梦非梦的遭遇,明明自己把扳指重新放入了棺中,难道那不是梦?黑棺中的那位爷真的亲自亲身把扳指套在了我手上?那只巨大的雪狼也不是幻觉,是他唤回了主人的魂魄?我赶紧围着大殿转了几圈,殿中角落尘土依旧,并没有留下那家伙的爪印,可这扳指又是怎么一回事?
“双子,你快过来看!我去……真是见鬼了!”耗子指着黑棺中躺着的那位爷道。
我说:“废话,他可不就是鬼嘛!”
“不是,不是,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现在是还在做梦吗?”说着耗子使劲儿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脸蛋子,脸蛋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我趴在棺前一看,也是惊的合不拢嘴,着实如耗子所说,真是见了鬼了,记得昨夜刚把那碧绿扳指从干尸拇指摘下的时候他便化作一具枯骨,而这一夜的时间,棺中哪里还有什么枯骨,只剩下一副铠甲和一堆白色尘埃。
“铁子,你当真要留下这扳指?不怕这是死人身上的物件邪性?重口味呀!”耗子看我带着那扳指说道。
我说无所谓,你以为你家那些古玩是啥好道来的?里边就没有人家倒斗从坟圈子里挖出来的?如果要有事咱俩昨晚早就出事了。有那心思还是想想咱俩下一步咋办吧,撤吧,赶紧下山找个有信号的地方报警,再给方局打个电话让他暂时救急下咱。
一路无话,山下耗子的宝贝牧羊人并没有伤的太严重,只是车床被砸开了一个窟窿,那群小子打开后背箱把所有拍摄采访器材偷走而已,反正都有保险,这些也无所谓了。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手机有了信号,又过了会儿警察来了,登记,问案,然后带我二人回了县里警察局做笔录,方局长送来了早餐和衣物,赶紧跟上边说明了我二人的身份,上边格外重视,特设立了专案组,像我俩拍着胸脯说两日之内必须抓到那群流氓。
方局开着车没有直接带我们回酒店,却把我们带到了他侄女家。我认为这样有些不妥,可方局说无妨,都是自家人,顺便让我们感受下朝鲜族人的丧葬民俗。我看了眼耗子,耗子耷拉着脑袋也心知这方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是客,人家好客,我们也不好拒绝,只好勉强应了下来。
朴家人口单薄,到了这一辈只留下朴美慧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所以这种白事几乎都是亲戚朋友主事。朴美慧也只是坐在灵堂前接受着来奔丧的亲友的安慰,收些礼金。
第23章 朝鲜族丧葬()
虽然她身着白袍头戴孝帽低着头不语,但这女孩儿那种俏丽的脸庞依旧瞧瞧的在我胸口戳了那么下,她虽不算惊艳,可一双清澈打大眼睛下却是一张可人的小脸蛋,再一看这肃穆的孝袍也难以掩盖他骄人的小身段,柔美而又娇弱,头顶上干净利落的短发把她这张可人的小脸蛋彰显色彩。看小说就上》
我呆呆的站在门口盯着朴美慧,她羞怯的微微低着头不好意思直视我,旁边的耗子见我有些失态用胳膊肘顶了我几下,我这才收住色相,对她施礼,又在老朴头灵前拜了拜。
朴家亲属中地位最高的应该就是旅游局的方局长,所有人都等着方局发话好下葬。朝鲜族的丧葬文化与汉族人大致相同,招魂,收尸,发丧,袭脸,成服,吊丧,三虞祭,卒哭祭,小祥,大祥……等等。发丧时最看重的礼数叫“含饭”,指入棺前给死人喂饭,这米粒儿可是有讲究的,一般都会使用婚配时的米,当然,这也是东北人的一种习俗,农村新人结婚时要夫妻在炕上作福,盘腿坐在炕上接受着亲人的祝福,而这祝福的方式很有意思,拿着各家的谷物和米和枣子洒在新人的人上,寓意是五谷丰登,早生贵子。亡者“含饭”就是取自这个米。
而喂饭必须用柳木做成的勺,分为左中右三次喂入人口。第一勺叫“百石”,第二勺叫“千石”,第三勺叫“万石”。然后放进三枚铜钱,我们普通的东北人发丧只会在死人口里放入一枚铜钱,那叫压口钱,朝鲜族人这三枚可不叫压口钱了。第一枚叫“百口”,第二枚叫“千口”,第三枚叫“万口”。饭含后,礼成方局吩咐亲朋用白布条在尸体上捆上几道放入棺中。
我俩跟随着奔丧的队伍一直到下葬,整个过程方局主持,阿萨在一旁武宣着那套看不出门道的萨满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糊弄人的架势,但都图个心安,也没人说什么,或者说当地人早就看惯了这一套见惯不惯了。最后方局安排酒席,这叫吃丧,与东北习俗基本相近。最后送别亲朋,在临走的时候方局找了个机会还是把耗子和我介绍给了朴美慧,这种场合当然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