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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心底话,我这个时候很为这几名武警战士感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使命感和责任感。
但白文柳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不能下去。”
“万一犯人跑了怎么办?”那名武警战士反问道,说实话,在场所有人在刚才都听见了落水的声音。
“没那么简单。”白文柳蹲了下来,开始仔细地观察四周。
小渠站在白文柳身后,没有说什么。
我反正也清楚自己没什么资格说话,就看着,总之,论墓葬里的经验,白文柳绝对完爆我们。
但就在此时,我又听到了水划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水里面游泳。
“在那边!”
“不准动!”
几名武警战士马上向那个方向举起了枪,虽然没看见人,但刚刚声音已经确定了位置。
“别动!”白文柳忽然吼了起来。
“我们下去包他。”一名武警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我跟你们说了别动!”白文柳这次指着他们的鼻子吼道,“我带你们进来的,就得带你们活着出去,这里不是你们的打靶场!”
我愣住了,因为我很少看见白文柳情绪失控,因为这家伙平时大部分时候都跟个深井冰一样。
“探照灯,给我。”白文柳从我手中接过了一个探照灯,而后他直接丢向了前方的水里。
这个探照灯是防水的,所以丢下去之后它依旧显示出了光亮。
一开始,我们没看清楚什么,但是慢慢地,当我们的眼睛熟悉了这种光亮之后,我发现在前面“河床”底部的青石板位置,竟然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钉子。
最重要的是,钉子下面还有一层暗银色的物质沉淀着。
刚刚准备下水的武警战士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因为可以想象,之前如果自己下去的话,这些钉子肯定会刺入自己的身体。
因为你很难想像下面的钉子到底有多密集!
“呼…………”
小渠点了点头,
“这下去的话,破点皮,被那玩意儿感染了,人不死也得废了。”
“那声音?”我问道。
白文柳摇摇头,“这声音不是真的,不,确切的说,是被制造出来的,这是回响,引导水流过去所产生的回响。”
白文柳话音刚落,
又一声“噗通”传来,
但我们现在已经站在边上了,并没有看见有人跳进去。
“那个人,是怎么过去的?”我问道。
白文柳忽然看向我,道:“小爷,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灵异照片?”
“什么?”我懵了。
“就是照片上往往会出现匪夷所思的东西。”白文柳转过身,面向墓室深处,“有可能,是这个墓室主人已经将那支盗墓小队给都害死了,但见我们想走,
所以故意弄点东西出来,
勾引我们进来。”
第三十八章 多出来的一个人()
“那我们原路返回?”我问道。
这是什么事儿?
因为我随手拍的照片,本来打算上去的我们结果又下来同时还进墓了,现在,又因为这种诡异的原因,我们又得打退堂鼓?
“再看看。”白文柳说道,他自己其实也是有些不确定。
我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老白这个人有时候太不利索,很多时候都犹犹豫豫的,当然,我也没资格去说别人,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要走的人,其实应该是我。
“这里没有钉子。”一名武警战士拿着手电筒说道。
果然,那里的水域是平趟的,而且像是还有一个个台阶一样修建在那里,似乎是专门给人通过的。
“看来这个墓主人还挺好客的。”我嘀咕道。
有过上次进墓的经验,虽然这次我还是很紧张,但身边有白文柳和小渠还有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底气还是有的,不过我还是习惯靠开开玩笑说说话排解一下内心的那点压力。
“走吧,再往里走走。”
白文柳像是下了一些决心,他痴迷于对墓葬文化的研究,也痴迷于对埋藏地下的历史的考察,如果不是为了对我们这帮人负责,如果仅仅是他和小渠两个人的话,估计他们俩早就一股脑地往里走了。
武警战士在前面开路,大家过这条河时都小心翼翼地,因为平整的水道只有这一条,有点像是荷塘里那种莲叶石墩子,你能踩着它走过去,但如果不小心掉落下去,荷塘里还是很深的。
当我们所有人都过河后,发现后面是一个凹槽,有点像是农村里的水渠,但挖得并不算很深。
“战壕么?”一名武警战士开玩笑道。
“这是拿来调节水量的。”白文柳解释道,“以防止特殊气候的时候水位暴涨,把整个墓室都淹没掉。
“嗯,原来是这样。”这名武警战士点了点头,一副很受教育的样子,事实上,这倒不是装的,以白文柳的身份和现在的环境,给他们解说,也确实是难得了。
这帮武警战士这次下来,也是有着长见识的心思,毕竟这种墓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进的,至于那些被挖掘好且做成景点的,就没什么意思了。
我们跳过了凹槽,下面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青砖路。
“再往前,就该是主墓室了吧?”我问道。
小渠点了点头。
白文柳走在最前面,我们一行人就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主墓室似乎还有点远,但是这条甬道却开始变得越来越窄了,看来,这位墓主人是用距离换了空间,故意把墓室的格局拉长,其实也是把这个游戏的时间拉长。
因为盗墓者所需要在墓室里行走的时间和距离越多,那么墓主人所能设计出来对付这帮人的花样也就越多。
我现在是相信了白文柳之前的猜测,这个墓主人应该是一个怪胎,之前那个盗墓团伙就是前车之鉴,已经发现的两具尸体更是最好的证明,而且这个墓室的修建格局,纯粹的是一个非主流。
我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甬道壁面,壁面上并没有壁画,但是却有着一条绵长的纹路,像是绣花一样,简单却显得很精致,尤其是在墓室这种灯光下,总能给人一种特殊的联想。
反正前面有白文柳他们带路,我后面又有一名武警战士殿后,我走在中间也不怕什么。
但是走着走着,我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疼,可能是我盯着岩壁上的花纹看了太久的原因吧,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揉眼睛。
“怎么了?”
走在我身后的这名武警战士问我情况。
“眼睛有点酸,没事。”我摇摇头,但是用手擦了之后,却越发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了,本来没什么事儿的,结果现在更加不舒服,应该是我的手本就不干净,所以揉弄时有大颗粒的屑子进去了。
“拿水冲一下眼睛吧,这里可能灰尘比较多。”这名武警战士很热情。
只是他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水壶好像没带,他看向自己身后,示意伸手的那位武警战士把水壶递过来。
很快,一个水壶送到了我手里,我先洗了洗手,然后沾了水再擦了擦眼睛。
呼,
舒服多了。
“谢谢啊。”我道谢。
“客气了。”
这名武警战士从我手中接过了水壶,然后还给了身后的那位战士。
就这样,我们继续往前走,这一耽搁,已经和白文柳他们拉开了有七八米的距离了,当然,并不算远。
但是,我走着走着就发现什么不对了,
好像有哪里被遗漏了?
这种感觉一开始只是淡淡的,但却越来越让我心慌,我不知道我这种预感从何处而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大活人在墓室里也总避免不了要疑神疑鬼的。
但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我身后的那名武警战士也站住了,他以为我又哪里不舒服了,问道:
“怎么了?”
“你等等,你等等,让我再想想。”
我皱着眉,努力地想着,我觉得快要有眉目了。这事儿不想清楚我心里的不安就没办法消除,我不能一直自己吓唬自己吧?
对了,
我想到了,
不对劲的地方在这里!
我看向身后的这名武警战士,问道:
“我没记错的话,我后面就只有你一位吧?”
“对啊,我走最后的,我前面就是你啊。”这名武警战士回答道,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种弱智问题。
艹,
不对的地方就在这里!
我马上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