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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颖紧盯着赵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老奴自幼家境贫寒,在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买个了人牙子,人牙子又转手将老奴卖到了当时的江州太守徐泽府上做丫鬟。徐老夫人见老奴做事踏实,便让老奴去伺候徐太守之女徐馨蕊。”赵嬷嬷说罢,顿了顿片刻又道:“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之后小姐(徐馨蕊)嫁入京城端木世家,相继产女老奴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直到皇后娘娘一岁时小姐意外失足落水而亡,姑爷(端木重山)便差老奴回了徐家。后来,便再未踏足过京城。却没想到二十年以后,姑爷不现在应该称为国丈爷,国丈爷便差人来江州寻老奴,说是替皇后娘娘照顾小皇子,老奴这才回了京师。”
端木颖闻言一怔,她从未听父亲提及起过母亲徐馨蕊,更没听他提及过赵嬷嬷是母亲的陪嫁丫鬟。
贵妃上官明月微启樱唇,淡淡道:“告诉皇后娘娘及在场的妃嫔们你跟妹妹重逢的经过。”
赵嬷嬷徐徐道:“启禀皇后娘娘,老奴是在回京师的路上与妹妹相遇。那日老奴乘着马车赶往府中,哪知路上突然冲出一人。马夫见状,及时勒紧缰绳。所幸马夫驾车技术娴熟,骏马嘶鸣的扬起前蹄,并未伤及人身。老奴知道冲撞了人,急忙下车查探,这才遇到了与老奴长得一模一样的胞妹。”
听到此处端木颖忍不住问道:“可为什么进宫的是她而不是你?”
赵嬷嬷长叹一声,悲凉的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老奴一看到她的模样便知她就是老奴的亲妹妹。由于思念亲人,便求了马夫带老奴先去妹妹家坐坐。几十年才难得重逢老奴自然跟妹妹有许多话要讲,哪知老奴喝了妹妹递来的茶没过多久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被捆了起来,而老奴的妹妹也不见踪影。”
第173章 玉殒(三)()
端木颖思忖片刻,又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妹妹将你骗到她家,然后迷晕了你,最后顶替你入宫?”
“不错,虽然老奴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赵嬷嬷言语间闪过几许伤感,毕竟被至亲之人算计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话已至此,众人皆明白昔日的赵嬷嬷必是有心人事先安排,所以她的话不足为信。
上首的端木颖眼见情势出现逆转,心有不甘的瞥了一眼始终未曾开口的慕容毓婉。
下首的凌嫣然见端木颖如此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依照眼前的形势分析,慕容毓婉脱困只是早晚的事。她怎么也没想到昔日里那个病歪歪的贵妃上官明月竟如此厉害,仅仅五日便将形势来了个大逆转。早知如此,那日便不该逞一时之气与慕容毓婉翻脸。
思量再三,凌嫣然起身而立,轻声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嫔妾觉得这个老奴的话还有待考证,否则以她一人片面之言实在难以取信众人。”
柳夫人搅了搅手中的丝帕,附和道:“不错,如姬妹妹说的对。再者,谁又能证明她的确是真正的赵嬷嬷呢?若是不拿出点什么证明,确实难以信服。”
上官明月闻言轻笑一声,侧目望着赵嬷嬷道:“之前赵嬷嬷曾说过她是皇后娘娘母亲的贴身丫鬟,更是看着皇后娘娘出生,想必对皇后娘娘身上有何特征是清清楚楚。要证明身份的话,就请赵嬷嬷说出皇后娘娘身上有何特征。”
赵嬷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皇后娘娘出生时老奴有幸抱过,发现皇后娘娘的胸口有一颗红痣。”
端木颖面上闪过一缕惊愕,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下首的凌嫣然见端木颖如此神色,便知赵嬷嬷所言非虚。在不甘心的驱使下,她又道:“除此之外呢?要知道伺候皇后娘娘沐浴更衣的宫女们也是知道皇后娘娘身体特征。”
赵嬷嬷侧目瞥了一眼凌嫣然,又道:“皇后娘娘的头上有一块跟指腹一样大的疤痕!”
端木颖面上微微一搐,随即一改常态恢复到冷然的模样。
凌嫣然再愚笨也懂得察言观色,眼见端木颖的神色便知赵嬷嬷都说对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慕容毓婉一眼,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坐了下来。
一旁石雨晴见状,一改昔日唯唯诺诺之色,眸中掠过一点凌厉的光芒,冷声道:“如姬似乎很不甘心,难道此事与你有关吗?”
凌嫣然摆手道:“石贵仪说笑了,怎么会呢!”说罢,干笑了两声。
石雨晴闻言一脸鄙夷,讥诮道:“是谁谁心中有数!”
“好了,都闭嘴!”端木颖烦不胜烦的说道,随即望着上官明月道:“月贵妃,你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
月贵妃微微颔首,继续道:“臣妾还从那个冒牌的赵嬷嬷处找到了一样东西。”说罢,从衣袖里拿出躬身呈上。
随侍在侧的锦瑟见状,将上官明月呈上之物恭顺的递到了端木颖手中。
凤眼微眯的端木颖定睛一看这才发觉手中的竟是慕容毓婉的紫玉镂金簪,可当时事发后呈上的紫玉镂金簪明明摆在皇后端木颖的寝宫。随即她命乐颜将慕容毓婉的紫玉镂金簪拿来。
一盏茶后,待乐颜将手中的紫玉镂金簪递给皇后端木颖后,便退在了一旁。
端木颖拿过乐颜手中的紫玉镂金簪,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簪子,并将两支簪子作以对比。本想试图看出两支紫玉镂金簪究竟有何区别,却怎么也分不出它们之间的差距。
第174章 玉殒(四)()
端木颖贵为皇后,平日里见过的珠宝玉器数不胜数,可眼下就连她也分辨不出手中的两支金簪有何区别。
下首的上官明月见状,轻笑一声。
这两支金簪别说是你端木颖,就连皇上都无法分辨哪一支才是贤妃的紫玉镂金簪。端木颖,看你这下还有何话说?
良久后,端木颖依旧无法分辨。她气哼哼的将两支紫玉镂金簪扔给了乐颜,冷声道:“月贵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支一模一样的紫玉镂金簪?”
上官明月闻言微笑着解释道:“皇后娘娘此物实在内务府总管太监福海的房间内搜出。至于福海嘛,现在正在殿外。”
端木颖闻言厉声道:“那还不快传!”
被传唤上殿的福海强忍住心中的恐惧,本想跪下行礼,却没想到腿肚子一软,跌坐在地。
慕容毓婉见状,冷笑一声,便转过头笑意满满的望着在场众妃嫔。
端木颖看到福海颤抖不止的模样,目光一沉:“你这个死奴才,还不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福海被皇后凌厉的目光所震慑,磕巴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其实这这两支紫玉镂金簪上的紫玉是是柳夫人交给奴才的。两支紫玉镂金簪上的紫玉本就是一块,旁人自然是分辨不出。”
“你胡说!”柳夫人付玉芹纤纤细指指着福海,声色俱厉道。
福海闻言不停地在地上磕头,如泣如诉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奴才真的没有说谎。当日确实是柳夫人将紫玉将给奴才!”
柳夫人付玉芹闻言冷哼一声,“谁都知道紫玉极其珍贵,而贤妃簪上镶嵌的紫玉又是番邦进贡,本宫从何处得来?这种稀有之物有钱也买不到,你别在这信口雌黄,混淆视听,冤枉本宫。”
福海扯着尖细的声音哭诉道:“柳夫人不能不承认啊!这紫玉确确实实是您亲自交给奴才,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贤妃娘娘。”
柳夫人付玉芹长袖一挥,呵斥道,“一派胡言。”
福海唯恐自己语速太慢而被皇后拉去问罪,情急之下大喊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奴才有证据证明。”
端木颖闻言饶有兴致的“喔”了一声,挑眉道:“什么证据?”
福海犹豫了片刻,咬牙道:“原本用来给贤妃娘娘打造紫玉镂金簪的紫玉被奴才手下的太监小路子一不小心失手给打碎了,而碎了的紫玉被奴才埋在了自己院子里的花园下。只要挖出碎了的紫玉,便可知道奴才所言非虚。紫玉稀有,奴才自问还没有这个能耐买一块造假。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福海的话音一落,皇后便差侍卫前去他所住的院子里挖掘残玉。为以示公允,上官明月特地向皇后请缨陪同前往。
半个时辰后,上官明月与凤鸾宫侍卫统领带着一个锦盒走进了殿内。
侍卫统领单膝跪地,将手中的锦盒呈上,“皇后娘娘,此物是从福海的院子中挖出来的,臣检查过是玉石残骸没错。”
端木颖大袖一挥,示意侍卫统领退下。随即打开了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