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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大龙的车就在大门旁,坐过几次的陈少宗轻而易举的辨认了出来。
敲敲车窗,大龙拉开门,跳下来,去另一侧帮陈少宗开了门,扶着他坐了进去。
本来陈少宗是不讲究这些,这会儿灵魂重伤,也是顾不上了,舒舒服服的在大龙服侍下坐下。
抬眼一看,陈少宗哑然失笑,“你脸咋啦?”
却见大龙敦厚的脸上密布着红印子,光溜溜的脑门都没逃过,跟双颊一样式的印着红道道。
分明是大力扇下来的手指印。
悍勇的光头佬被抽这么多巴掌,越看越想越觉喜感。
大龙尴尬的笑了笑,“陈大师,救命啊,我快被王哥打死了。”
拍拍座椅示意他先开着,陈少宗问道:“电话里我也没问,怎么个情况。”
大龙猛地一拍大腿,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道:“上次您出手之后,文体公园不是恢复开发了嘛,尾款打给我们了,正巧王哥老家那块儿下了政令迁坟。
王哥花了贼多钱整了个大墓地,谁能想到迁祖宗坟的时候出了问题,鬼上身了,天天托梦啊,梦里就一句话啊,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陈少宗眉头微皱,“还我头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大龙喘了口粗气,“我把王哥他。妈。的头,给整丢了。”
陈少宗惊道:“什么?”
大龙委屈的踩了两脚刹车,“那能怪我么?当初追求什么风水宝地,葬在了临水的地儿,又死的早,那时候还土葬呢,棺材板都烂透了,一堆骨头埋在软土里,我往出拿的时候,也注意不来啊。”
“你也够拼的,帮王老哥他。妈拿骨头啊?”陈少宗无语道。
“这不表表忠心么?谁能想到这一出,”大龙越发委屈,脸上的红印子也越发显眼。
“所以叫我回来,帮着找那颗头?”
“是的,我们这几天都下了八百遍水了,愣是找不到啊,急死了都快,”大龙回道。
“行吧,我知道了。”
“陈大师,您有办法的吧?”大龙问道。
陈少宗沉『吟』了一会儿,“得看情况,祖宗托梦,不算阴魂闹事,我不一定能见着王老哥的母亲。”
“啊?”
“啊什么啊,快开车,先去看看再说。”
“哦哦,”大龙点点头,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呼啸了起来。
十五分钟之后,到了王文禹的家。
陈少宗缓步而入,刚一进门,就见着了守在门口的王文禹。
这时的王文禹可真叫人大吃一惊了,精神状态极差,脸『色』苍白,头发凌『乱』,连带着贴身的衣服都褶皱了不少,也不知道是没心思换还是这几天瘦的。
“陈老弟啊,可算把你盼来啊!”王文禹动情的呼喊了一声,就要上来拥抱。
陈少宗赶忙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王老哥,咱俩难兄难弟,我是肌体受了伤,哪哪儿都疼,就别客气了,咱直接坐吧。”
“不客气不客气,”王文禹从善如流,但没有忘记强调自己跟陈少宗的深厚友谊,他握住陈少宗的手,一路领着他坐到了客厅里。
陈少宗刚坐下来,就听王文禹哀声了起来,“陈老弟啊,救救老哥啊,我快被我那老娘折磨死了啊!”
“王哥,你别急,大概情况呢,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大龙说过了……”
一听陈少宗提及大龙,王文禹眼睛一瞪,撑得金丝眼镜都跳了起来,“这个崽总,非得再揍他一顿。”
陈少宗按压下激动的王文禹,“这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找回阿姨的头颅,老哥你给我讲讲吧,都怎么个情况?每一梦都能梦到令堂吗?还是在夜间的时候?”
王文禹的脸『色』变得更差,“不止夜间啊,白天午睡都能梦着,本来我两宿都没能睡着,寻思着白天补个觉嘞,结果白天比晚上还难受,‘救我出去’、‘还我头来’这两句轮着来!
简直服了,这托梦的时候,我妈这嗓门比活着那会儿还大,魔音贯耳啊,吵吵我都想『自杀』了,更别说睡觉了!
陈老弟,你瞅瞅哥这眼睛,是正常人该有的眼珠子吗?根本不敢合上,根本不能合上啊!!”
第167章 明堂()
陈少宗定睛一看,乖乖,果然,王文禹那眼睛跟愤怒的兔子似的,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不过这些暂时并不重要,陈少宗搓了搓指腹,重复道:“不止‘还我头来’?还有‘救我出去?’”
“对啊,就这两个词,颠来倒去的念叨啊,我都要疯了,”王文禹『揉』『揉』头发,苦恼道。
“没有其它信息了吗?”陈少宗追问道。
“这我怎么会记错嘛,梦着十好几次了。”
“我得确认一下,王哥你别急,祖宗托梦不会无的放矢的,他一定是有需求才有这梦境,要是只有还我头来这一句,那就咱们就能确定是找头骨的事,但加了个救我出去,就明显是第二桩事了。”
王文禹眨眼回忆了一下,脆弱的眼部组织涩痛不已,他恍惚道:“不至于吧,救我出去,谁还能关押她啊。”
“眼见为实,这样吧王哥,我也不知道在阿姨托梦给你的时候,我能不能看到她,你试着睡一觉,我守着,要是能看到她,那就皆大欢喜,我直接跟她交流就成。”
“那要是看不到呢?”王文禹『插』嘴道。
“那就得去现场看一看了,”陈少宗回道。
“好!”王文禹点点头,“有你在旁边守着,我就能安心的睡一觉了,可算能安心睡会儿了。”
看得出来,他的确是非常疲累,刚说完这句话,他脖子一仰,朝着沙发一靠,就这么睡了过去。
陈少宗毫无规律的敲击着腿部,聚焦了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放在了王文禹身上。
一分钟不到,陈少宗双眼一眯,来了!
沉睡中的王文禹面『色』惊恐,身体颤栗,他的双手抬起来,横在身前,像是要保护自己,同时他的眼皮子疯狂轻跳,有种要竭力睁开,就是死活睁不开的感觉。
客厅大沙发都被他带动了起来,轻晃轻响,真皮嘎吱作响之间,王文禹也在呢喃着梦话。
陈少宗侧耳倾听,只听到了几个字节。
“怎么救你啊”、“妈”、“呜呜”、“孩儿不孝”、“回头就打死”、“大龙那个鳖孙”。
“还真是祖宗托梦啊,”陈少宗若有所思,环视了别墅一层,窥阴眼下,没有阴魂气息。
在王文禹耳边打了两个响指,如泥牛入海,不起波澜。
陈少宗重新坐下,等着王文禹醒来。
时间不久,两分钟之后,王文禹惊坐而起,满头冷汗。
“陈,陈老弟,怎么样?”
陈少宗摇摇头,“我没看到,看来得去坟地看一眼了。”
王文禹的眼睛更红,密密麻麻的血丝激得他眼底晶莹,里面像盛着两滴血。
“现在就去吧!”王文禹催促道。
陈少宗点点头,“好!”
两人上了大龙的车,在王文禹骂骂咧咧的话语里,抵达了运河畔。
邮城里有条大河,是古运河遗址,水面极为宽阔,两岸郁郁葱葱,远端还有一座镇国寺塔,塔尖隐隐可见,香火不绝,青烟袅袅。
陈少宗放眼一看,饶是不懂风水术,他也确实觉得这地儿不错,只是站着看看,都能感到心胸开阔了不少,水缓风慢,源远流长。
路边护栏再外,没有临水的土地上有着一片占地不小的墓地,旁边搭了个黑盖凉棚,凉棚下停了一具棺材,王文禹的儿子跟媳『妇』跪在棺材前,使劲的挤着眼泪,诉说着对长辈的歉意。
大龙冲到最前,指给陈少宗道:“陈大师,当初就是在这儿,遗落了老夫人的头骨。”
啪!
王文禹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光头上,怒道:“你还有脸讲!”
陈少宗不理会两人的声音,看向了大龙指向的那处水洼。
草皮斜铺及水,两侧各一个土丘,一半在水外,一半在水下,就像两只绿『色』的手臂环住了这片水。
陈少宗眉『毛』跳了跳,左青龙右白虎包裹的明堂,居然会吞了墓主的头颅?稀奇!
水洼里停了一艘小船,水面不时有人进出,穿着潜水衣,显然是下水寻头的人。
“陈老弟,有什么发现吗?”王文禹问道。
陈少宗向棺材走去,“我先看一看,可以看的吧?”
“可以可以,想怎么看怎么看,”王文禹在棺材前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