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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卡洛斯……我自忖真的应付不来,所以不敢正面交锋,只得诱敌深入,然後一分一分地消耗掉他的兵力,但是,就算现在我军占据了主动,我仍然丝毫没有战胜他的信心!现在好了,陛下亲临指挥,我终於能够松一口气呢!我相信圣伦大地上,有能力击败卡洛斯的也只有陛下一人!”
说到这里,孟斐斯开始详细向我汇报了目前帝国与周边的形势,原来近期内整个战局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虽然史洛最初纠合了将近五十万大军,但他真正能够指挥得动的,却只有三十万兵马,当他将这部分军队拉到帝国西部边境後,得悉史洛不轨意图的众神教宗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竟不顾己身安危,无视离开圣殿光明顶可能给她脆弱的生命带来的危机,带著十三金衣枢教昼夜兼程赶到帝国西疆,突然出现在史洛面前。
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一举夺下了史洛手中的兵权,剥夺了他的神职身分,并将他拘禁起来,直接押送到帝都普鲁斯特。
目前史洛已被关押在帝都的军事监狱中,尤丽叶与西蒙·史塔格、幽哈苏正在议定史洛的叛变罪名,毕竟他领有帝国大将军、帝国征帝军总司令的职衔,其叛变的行为等同於叛国。
而艾莎芙倪雅并不以众神教的方式私下处置史洛,而是主动将他交给帝国论处,此举是相当聪明的。
这样一来,众神教与帝国之间的赚隙因而及时被消弭了!帝国只会认定这是史洛个人的叛变行为,而不至於猜疑众神教的用心。
但与其说这是艾莎芙悦雅精心的算计,不如说这是她大公无私、完全出於公心的考量。
因为此举不仅维护了帝国与教廷之间一直以来良好的合作关系与盟约,也免除了帝国的後顾之忧,让帝国可以将全副心力放在应付其他敌人身上,并让教廷军为帝国所真心接纳,成为帝国强大的助力。
可以说此举对帝国百利而无一害,有了这支教廷军,我无疑是如虎添翼,将整个南大陆的形势完全扭转了过来。
有鉴及此,我不由打从心底对这位可敬的伟大女子感激起来。
另一方面,桑文虽然击败了阿泽利奥的东部军团,并乘胜追击到多提尔境内,但是他不该太过贪心,而是应该见好即收的。
薇薇安是多尔提王国已故两代国王——艾尔米特二世的女儿,和艾尔米特三世的妹妹、王国唯一的合法继承人,正是在沙杜夫大公压迫下的王国国民所期待的救主。
她所坐镇的帝国军理所当然地成为王国民心之所向,桑文的入侵行为反而激起了王国民众的同仇敌忾之情,让他的军队陷入了极为不利的局面。
而修·贝尔蒙统率的帝国军,则顺势利用这片获得广泛支持的土地,开辟了战场:修指挥下的帝国中军向桑文的军队施展开极富柔韧性和细致连绵的战法,再加上迪奇铁诺南部军团部署的左翼采取了一贯厚实坚固的防卫手段,迅速将史洛逼到了进无途、退无路的困境中。
而当史洛直接面对阿泽利奥统率的右翼时,他的噩梦才真正开始——阿泽利奥东部军团那种兼具勇猛与机动性的强大冲击力,让史洛的四十万大军很快就锐减至不到二十万!而在不到一个月之前,正是桑文让这位名盛当代的帝国独臂名将饱尝了败北滋味的,现在阿泽利奥则将所受的耻辱双倍奉还给他!
我听完孟斐斯的详细汇报後,不禁喟叹道:“众神教宗这种大义所至,不计较个人安危、不 拘泥於教派利益的行为,真是令人钦佩,其高风亮节与无私品格更让人神往!不知她现在可 好?真想再见她一面呀!”
孟斐斯却笑答道:“教宗大人已在来这里的途中了!不日将与我军会合!”
“她……来这里干什麽?”我讶然而问。
而孟斐斯的答案却更让我惊异:“教宗阁下是为见陛下而来的,在教宗的飞鸽传书中已预言了陛下将龙驾风陵江,亲率我军作战。而且教宗大人也还明白地表示,三十万教廷军团将要助我军一臂之力。”
艾莎芙倪雅·圣贝法亚,怎样一个奇女子呀?!在帝国面对最严重的危机之际,竟毫不犹豫地将众神教的全部力量投入到帝国一方!
众神教的教廷军团无疑将成为我军最强大的助力,而且充满光明气息的教廷军,恰好可以克制卡洛斯的魔军,她是否也连这点也预见到了呢?我无法确定,在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可以预见未来的特殊能力。
但我这时却有点痛心地说道:“艾莎芙倪雅太不爱惜自己了,这里可是兵凶战危的前线,以她目前的身体,就算躲得过战地凶险,却又怎麽熬得住军旅生活之艰辛?”
孟斐斯呆了呆,望向我的眼神显得有点怪异。
我才猛地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意思和语气不对,这更接近於一个男人对女人纯粹的怜爱之情,而非皇帝对臣子该有的措辞。
看来我对艾莎芙倪雅夹杂了太多的私人感情,以至於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有点复杂和暧昧不清了。
孟斐斯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尴尬,紧接著转移了话题:“德林克伯爵小姐不是跟随在陛下身边的麽?怎么不见她?”
“她呀……”我拉长了声音说道,“总是神出鬼没,虽然这次出行名义上是担负我的护卫,但是自离开喀什特後,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著,或许她正被某种古怪的事物吸引以致流连忘返,又或者已被某位年轻的小夥子拐跑了吧?”
“真有可能呢!”孟斐斯大笑道,“那个小丫头性情稀奇古怪得很,没准真会弄出点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两个大男人在背後说人家坏话,不怕不小心闪了舌头麽?”
随著那把夹杂著怒气的低沉女声响起,一阵阴风吹开帐帘,让里间的温度霎时降低了几度,吸血儿少女那全黑的身影便飘了进来。
“谁是小丫头?谁又性情稀奇古怪?你这只死番熊、臭萝卜、大笨猪!竟敢诽谤本小姐,你就不怕本小姐在嫂子面前数落你的不是,比如那次你喝花酒找姑娘陪,又比如你在军帐中私藏军妓数十人,夜夜陪寝天天换花样,嗯,还有……”德林克瞪著愤怒的杏目,指著孟斐斯骂道,惨白的手指几乎点到孟斐斯的鼻子上。
“别……我的伯爵大人、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千万不能在萨沙琳面前造这样的谣呀!那不仅会引起家变,还关乎我的小命呀,你知道萨沙琳的醋劲有多重了!上次你只是说军部的女秘书向我抛媚眼,我就被罚两个星期不得进房……”
在德林克的气势面前,孟斐斯顿时没辙了,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只得小心翼翼地赔著不是,并开始了屈辱的割地赔款:“上次伯爵小姐不是相中我家的一只水晶天球仪麽?还有那套幻彩琉璃画、绝版的太古地理志,只要伯爵小姐喜欢,我全部拿来孝敬伯爵小姐如何?”
“看在你有这份孝心份上,你说的那些了我全部笑纳了,而你没说的,我也酌情徵用,至於 对不对萨沙琳说,那就要看本小姐的心情了。”德林克仰起小脸,骄傲得像个公主。
我在德林克脑袋上轻敲了一记,说道:“别老是敲人家竹杠,这还像是一名淑女麽?”
吸血鬼少女捂著头转过身来瞪我,然後放开手叉著腰怒视著我,恶狠狠地说道:“死色狼、 臭色鬼!你这只淫贱不能移的蟑螂男!我还没和你算你公然诋毁本小姐名誉这笔帐呢!什麽叫 ‘被某个年轻小夥子拐跑了’?本小姐会这麽没有眼光、没矜持麽?亏我这些天来没日没夜地 守护在你身边,并不辞劳苦地奔走千里,召集了五百名族人,为你与卡洛斯的决战作准备呢!”
说到这里,德林克忽然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人家连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却……你却这样对人家,占了人家的清白不负责任不说,还对外人说这麽难听的话。”
当看到孟斐斯一脸将信将疑的神色,与在我们身上来回迳巡的古怪目光时,我立即扯起白旗宣布无条件投降:“伯爵小姐,是亚历不对,亚历向你赔礼道歉,请伯爵小姐大人有大量!你要亚历为你做些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了,亚历听凭伯爵使唤与差遣,请你不要再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了!”
“这还差不多!我想想要你怎麽弥补本小姐的心灵创伤、精神损失和肉体疲累……”
德林克点头表示满意,并皱起眉头努力思考起来,我开始担心她会想出何种整人的点子来对付我,而孟斐斯更与我彼此交换著同病相怜的目光。
忽然,吸血少女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泛起了兴奋的色彩,漆黑的双眸中闪动著令人心寒的精光,低沉的嗓声也因喜悦而提高了几度。
“本小姐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