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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卡洛斯军的几次挑衅骂战,我都充耳不闻,不予理会,并严令部下不得躁动。对我军坚守不战的做法不得要领,也毫无办法的敌军最后只得鸣金收兵。
于是双方遥隔对峙,时间在这种表面安宁静谧,暗里风流激荡、紧张绷紧的奇异氛围中悄悄流逝。
如此过了十天后,我仍然没采取任何行动,似乎一点也不急于收复失地,打算与敌军长期耗下去了。
我军中也有人对我这种被动的做法表示不满,认为我这是怯战,完全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行为,首先向我发难的是卡尔和他手下的几位旗尹。
卡尔安吉带领三位旗尹来到我帐前,甫一见面,他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元帅!现在我军初战告捷,士气正盛,应该乘胜追击,而非龟缩在这里,停滞不前!”
“我自有主张,你干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我冷冷应道。
“难道元帅畏惧了?因为怕了卡洛斯而不敢出战吗?
难道梅因斯特之王以前的辉煌战绩就是靠偷袭得到的?除了偷袭外,元帅就没有与卡洛斯正面交锋的勇气吗?“卡尔安吉步步进逼,激烈的语气完全失去了以往年少老成的那种稳重感。
“卡尔!请注意你的言辞!亚历没有追究你失败的责任,你还敢放肆?”
这时,利冰兰从里面出来,清冷的仪容、凛然的气势、微怒的表情立即将卡尔安吉的气焰压了下去。
“姐姐……大元帅……我不是……”在利冰兰面前,卡尔安吉变得大气也不得吸一口,嗫嚅着无法组织好自己想要表达的语句。
卡尔手下的旗尹们更是噤若寒蝉。
“卡尔,你真是太不长进了!平时看你还蛮稳重的,但在战场上却变得狂妄激进,屡战屡败尚悔不知错!如果你大哥在天有灵,知道他的弟弟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你说他对你会多么失望?”利冰兰轻嗔着说道,薄霜罩颊。
“大哥……他已离开多年了……过去失败的责任,我会一力承担!但这次我认为自己没有错!现在是战胜敌人的最好时机!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如果错过这个士气敌竭我盛的取胜之机,我军恐怕今后再无战胜敌人的可能了!元帅主动放弃有利时机,陷入被动防守的困境,难道不是因为害怕失败,无意收复失地吗?如果元帅胆怯了,末将愿意主动请缨,以先锋出战!”卡尔安吉的声音由微转强,最后几乎变成了大喊。
“取胜之机?你认为现在就是我们的取胜之机吗?什么是士气?士气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你认为卡洛斯是豆腐吗?被你一击就垮?一次微不足道的失败就可以打击敌人的士气了?你也不想想现在的有利局面是谁取得的?卡洛斯的厉害之处在于,让我们自以为获得胜利时,其实就是失败的开始!
“我军虽然在数量上占优,但并非代表在实力上也同样占优,实力是既讲数量又讲质量的!我军除‘银缨’骑士团外,大部分是没有作战经验的新兵,新兵的情绪远没有老兵稳定,如果我军一旦失利,士气会被一下子被击沉,届时将难于收拾!卡尔,你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才让你一再挫败的!难道你还不能从失败中学习到一点东西吗?”利冰兰冷冷说道。
“但是这样龟缩不出、畏而不战就是取胜之道吗?与其窝囊地活着,不如与敌决战,在大会战中,将敌人一举击溃!”卡尔安吉仍然抗声相辩。
“卡尔,战争是不能只着眼于狭窄的战场的,而要将目光放远一点。我们对这场战争已经有全盘的考量,请你稍安勿躁,只要尽好自己的本份就可以了!今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的!我和利元帅还有事,你请回吧。”我放缓的声调,略转温和地说道。
“你的取胜之道是什么?”卡尔安吉呆了呆,问道。
“等待!耐心地等待!”我一字一句地答道,浑身发放出不容置疑的霸气。
当卡尔悻悻地离开后,利冰兰不无惆怅地说道:“卡尔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一到了战场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我将利冰兰轻拥入怀,让她的螓首枕在我的肩膀上,安抚着她某种失落的情绪,轻轻说道:“过去在帝都时,他只是压抑着自己真实的性情,一旦到了陌生的环境,面对无法把握的一切,尤其是遭受到不断的挫败打击后,就很容易暴露出自己性格中的另一面,走向另一个极端。而且他身边的将领大多是嚣扬跋扈的贵族子弟,在他们的怂恿下,卡尔会变得更加偏执。所谓的贵族子弟呀,就是一群自以为只要挥动手中的权柄,敌人就会像他们奴役的平民,如绵羊一样驯服于自己脚下的自恋狂罢了。”
“但愿他能够从这场战争中成长起来……”利冰兰轻喟道。
“放心吧!他会的……”我安慰道。
“亚历,虽然你比卡尔年轻,有时也很孩子气,但在处事作风上,你却远比他成熟和世故多了,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利冰兰握紧了我的双手说道。
“我们的经历不同……环境、际遇和处境都逼着我加速度成长,只有迅速长大,我才能保护爱我和我所爱的人……”我幽幽说道,声音仿佛来自天外。
“亚历,虽然你表面风光得志,其实心里是很苦的……只有悲苦的人生和苦涩的回忆才会让一个人跨越年龄的界限,获得超绝的智慧和非凡的成就。”利冰兰用痴痴的眼神凝视着我的脸,叹息道。
“冰兰,我们表面上很不同,其实是很相似的,所以我们才能成为最有默契的一对。”我回眸深情地审视怀中的玉人,情意绵绵地说道。
“亚历,你刚才对卡尔说,我们还有事要处理,我怎么想不起是什么事呢?”利冰兰问道。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了!”我邪气而不羁地笑道,拥紧了利冰兰,朝帐内的卧寝走去。
“不要……我的好夫君,你就饶了冰兰吧!现在才是下午呢!如果现在有人进来怎么办……待晚上薇薇安和琉璃回来才……嗯哟……”
“我不管!外面有尼内克和洛佩特把关,谁也进不来的。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春帐空对枕,所以我们应该及时行乐,莫负韶华!”
“亚历,你胡说……原诗不是这样的……哎呀!”
利冰兰在我怀中一边颤抖着,一边无助地求饶,最后变成娇喘绵绵,婉转承欢,她那如羊脂白露般的完美娇躯也成为我最终的占领地,变作我演奏春之声乐的键盘。
帐外是旌旗猎猎,战云密布;帐内是春潮片片,云雨和弦。
※ ※ ※
“……于是,亚历山大大帝对‘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这句千古名言,有了全新的阐释……”
——维迪加尔。多特蒙瓦
※ ※ ※
圣伦历一八九四年七月八日上午,我、利冰兰与军中主将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会议讨论的重点并未放在作战方面,而我也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在此时尚不具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讨论上。
此时,我正焦急地等待自己所需要的消息。
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怎么敌军方面还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我的计划失败了?
当我开始产生焦躁不安的情绪时,深入海内斯的细作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讯息。
根据间谍的报告,艾提芮亚对卡洛斯产生了很大的不满,认为卡洛斯将军有反叛之意,迟迟不肯进攻风容谷要塞正是有意与帝国中枢达成某种协议,因此已经撤换了卡洛斯的主帅之职,并将他召回海内斯质询,改由艾提芮亚的亲信波格。皮里斯南将军和沙杜夫的侄子阿卡布依男爵出任讨伐军的主副帅之职。
听完报告后,我和利冰兰对望了一眼,利冰兰点了点头吐了口气说道:“西蒙。史塔格的计谋终于成功了……”
事情的始末是这样的——在出征之前,西蒙已经在我的同意下派出了一队议和使团出使海内斯,这队使团甫一进入海内斯城,便被闻讯的艾提芮亚使人接入了王尔宫酒店安置。
当海内斯官员设宴接替使团人员时,使团首席大使科布兰切特对官员的态度热切而熟络,并奉上了价值连城的四色珠宝和大量的金银财货,故作暧昧地说道:“我皇帝陛下和公主殿下希望与卡洛斯将军有更亲密的联系……”
但接待的官员说明并非卡洛斯的家臣,而是艾提芮亚的使者后,科布兰切特大使故作慌张地夺口而出:“卡洛斯将军说好会先一步派人与我们接触的……怎么会……”
然后才自知失言,欲盖弥彰地掩饰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希望见识到公主殿下麾下这位传说中的名将风采,当然将军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这只是我个人的意愿。”
然后借口“弄错了”,收回了所有已经送出的礼物,对接待官员的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