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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时常是离不开色的,要想着色得少喝酒,朋友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六个人才喝四瓶白干,西北人大多比较能喝酒,尤其凤城造酒业还算地道,直接用工业酒精兑水是很少的。喝了个八成的四人直奔歌舞厅而去,找好地方当然是先要看小姐了,哥们都想挑年轻漂亮的,可惜哪有那么多这样的呀?找不准来个会耍贱的也行,再不要个特别能喝啤酒的。子凰一看大家都找了,便说:“要有哪位歌唱得好,那就来一起坐坐吧!”
走过来一个姑娘,同伴推举她说:“这是我们歌后。”
随即有朋友起哄指着子凰说:“这正是我们的K王。”
子凰问姑娘:“请问怎么称呼?至少有个艺名呀!”
姑娘说:“大哥听说过夜莺吧!那就叫我小凤好了!我要问大哥怎么称呼,您可别说叫大龙!我男朋友叫这名字。”
子凰道:“要说还真是巧得很,我正好偏偏不叫大龙。小凤妹子叫我凰哥,不是黄色那个黄,是凤凰的那个凰。”
小凤说:“我这就先点一首《草原凤凰》,把这歌献给凰哥和在座朋友们,大哥要没什么意见我先去点歌了。”
子凰说:“意见现在还没有,咱们要献歌就唱好,不要辱没这里歌后K王声名,你点这首歌可不是那么好唱!”
“她的家在美丽的地方,那里人们淳朴善良,蓝天下,绿草上,牛羊成群,马儿高壮;她牵挂那可爱的故乡,无论她在哪里闯荡,在梦里,在心房,化作山水,永生难忘。
看那草原飞来的凤凰,飞过千山翱翔在四方,祖先的希望,童年的梦想,在肩上……
看那草原飞来的凤凰,飞过千山也要回家乡,只要能回到母亲身旁,再大风雨也不收翅膀”。
他听小凤动情唱出优美的歌声,心中异样想起一位女诗人,该是那位一并留名的台湾画家,从小离开故乡蒙古的席慕容……很少人知道李子凰这个别名,他这别名还是很有来历的,这小子青春年少时风流成性,找他的姑娘比他追的姑娘多,他受困于多梦有凤求凰,随之又自取这一别名子凰。从子凰十二岁开始识别女色,至今已有二十多年的记忆里,他还没认真追过一个女子,却有女子不断投入他的怀抱,已使他有点过早厌倦了女人,三十如狼到四十如虎,子凰现在正这年龄,却对任何女人都没了兴趣,他见有两个女子谈好价,跟来客朋友出去很久。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子凰又想起这一古句,觉得这古意也不尽然,有时子凰会想起曾在这片都城的鸣凤,连同他现已都是退毛的凤凰不如鸡,在现今已是一种热门行道中,叁陪代表一类不法行当女性,大多比较年轻的被侮辱叫鸡,上年岁可当老板像古时老鸨。子凰看来而今风尘中肤浅交媾,跟旧时有些青楼女子相去甚远,古时有苏小小,宋代有李师师,明清有陈圆圆,尤其近代有名媛小凤仙,是位有助蔡锷将军护国的巾帼!留下英雄美人冒死取义的颂歌,子凰漫不经心穿插一首歌,请小凤试唱那首老歌《知音》。
第207章:今晚没有虚度()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云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歌声中他浮想起早期民国来,不知该怎样理解袁大头总统,旧中国人喜欢复辟帝制也不怪,什么人都知道做皇帝多好呀……子凰听着小凤唱完这老歌,如今还有年轻女子会唱不容易,看看她那学生模样,内心感慨一番后说:“小凤你能把这歌唱这么好,实在是很出乎我的意外,今晚作这一阵知音我不恭维你,你貌不惊人唱歌却带着感情,不用我多猜也该知你是学生?”
“看来也瞒不住大哥,今年我上大二期末!是在西夏区那片儿上学,今天周末到老城也算来玩!并不是家里供不起学费。可如今学校里攀比风更重,没个名牌衣服都叫人笑话!我只是伴伴歌舞挣个小费,该比在街上卖唱好一点。”小凤说。
“新市区那地方我比较熟,近年高校多合并进宁大,再有就是以前的二民院,现在改叫北方民大了。我凑合算是宁大主考自考毕业生,还是不问你就读哪个院校为好!”子凰说。
“大哥不问我倒想说了,我还算你半个学妹!在读专科同时正自考本科,大哥也能听出我不是本地人!”小凤说。
“你是有点乡音难改,该是位蒙古姑娘,出自能歌善舞的民族,我根本不会跳舞,唱歌也很业余随意。”子凰道。
“大哥刚唱那首《狼》,发挥极致到很个性,我想给大哥点个《草原之夜》,该算跟小妹的对歌。”小凤浅笑道。
“美丽的夜色多沉寂,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吔,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等到千里冰雪已消融,等到草原上送来春风,克克达拉改变了模样吔,姑娘就会来伴我的琴声。”
李子凰放下手中话筒时,只剩小凤姑娘多点掌声,已找上外出小姐的两个哥们不一定还回来,还有一位小兄弟纯粹让陪酒姑娘给灌多!另外两个朋友还在跟小姐斗酒,这让子凰为那两位姑娘担心起来,他最后坐到小凤身边,几乎贴近耳语对姑娘说:“眼前这情况咱们再给谁献歌,那也绝对是再没人听得进去了,实说我刚才观察过你酒量,怕你很难跟我对酒当歌。”
小凤端起一杯啤酒道:“凰哥这话有意让着小妹,我敬大哥这杯表示一点谢意!小妹没猜错的话大哥是有心事。”
“你让我看到像在狼歌里,传说中那美丽的草原!干完这酒我要先走一步,该补一句认识你很高兴!”子凰说。
“我也是!要是大哥不嫌小妹无知的话,我愿再倒满一杯知音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不知这提议怎样?”姑娘说。
“有小妹这双杯互敬,我今晚没有虚度!刚想我要下姑娘电话该没问题,却又觉得还是这样聚散好!”子凰说。
“确实大哥又跟我想到一处,让小妹心里也不再那么矛盾,都尽在不言中最好!随缘这双杯酒吧!”小凤举杯道……
在子凰眼里的依然是凤城,并不认为这儿会变成那种鸡窝,无论是从南方的春城到花城,还是从北方的青城到这凤城,随着经济腾飞会有些紊乱现象,这应该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皮肉买卖早被新中国法制严禁了,后来又以各种暗门的形式逐渐复出,从事这类违法行业的人虽说是极少数,对社会生活造成的影响却不容忽视。子凰曾对凤城暗娼有过深入的分析,娼妓首先是对自身健康的残害,进而对婚姻道德伦理产生危害,只是任何存在都不全是弊端,例如这有可能减少奸污犯罪。娼妓会兴起,也会有衰败,一方面卖淫女无疑是吃青春饭,年老色衰自成残柳败絮,再者嫖客狎妓有违法纪,还会不慎带来性病的痛悔。
凤城警方对色性服务打击同样很严厉,不时稽查各种与此相关的服务场所,从歌舞厅到桑拿浴,从洗头房到站街女……只是卖淫宿娼也实在不好抓,抓住了也大多给点儿轻微处罚,娼妓和嫖客买卖时是没有人格了,可他们停止交易后还是有人权的。对肉体这种“商品”,子凰理解得还深刻,他从不去笑话娼妓,要说下贱的该是嫖客,嫖者急欲买,娼妓才有卖。还有不少大款买来小密和二奶,还有一些新郎买来睡觉的新娘,现实的感情婚姻关系已明显商业化,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这无可厚非,李子凰久已分不出这种对错了,最后发现这些都只不过是迷茫。
这时子凰忽又想起老舍先生笔下的“月牙儿”,旧社会母女沦为娼妓的事现已少有人关心,史传新中国一夜之间废掉娼门,清除两千多年来这种封建流毒,而根本问题可能还不在制度上,根本问题或许就在狭义人性上。至少今天的凤城早已远离战乱,像子凰的贫穷也已不再是主题,强大国力使这片故土日新月异,物质生活空前丰富了,姹紫嫣红都让有着些吧!不少男人喜欢床上的浪妇,不少女人喜欢疯狂的猛男,不少少年想尽快活成老头,不少老头想回身活成少年,不少少女怕青春一去不返献身示爱,不少少妇怕显老常说我们“女孩子”。在这个正张扬个性的时代,在这个夜色迷人的凤城,子凰独自溜出这处歌舞升平,漫步走进这没见星月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