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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珝,谢谢你。其实我该明白的,却一直不肯承认。他并非是冷石心肠,只是我对他而言不够重要,重要到足以让他放弃皇位权利。不管他到处寻找我以前的绣品是为了什么目的,都无所谓了。”她轻轻地将头靠在赵如珝胸前,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反正我已经撕破脸了,他就是查出来是我所绣又能如何?我给皇后娘娘绣一份寿礼还有罪了?”
“你就算不担心,可毕竟是三皇子,还是小心些为好。”赵如珝想了一下,“不过他最近应该没有时间管你上官芸雅有没有绣过散花图。我们趁朝中还没有真的『乱』起来,赶紧玩多两天再回去。对了,你还有那些地方想去的?我带你去。”
“真的?”
“为夫绝不撒谎。”
“真、的、吗?”封颐贼贼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庄子上的人就开始备马套车,看着世子爷和少夫人都穿着皮靴长袍和狐皮大氅上了马车。阿灵跟在齐叔身边『揉』了『揉』惺忪地睡眼,怔怔地望着他们两人手牵着手的背影,喃喃地问:“世子爷和少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观日出。”齐叔打了一个呵欠。
“哈?”阿灵呆了呆。
村子附近有一座山,山势不高,平常村民多上山砍柴打猎,因此山路还算平坦宽阔。马车在山脚下停住,封颐扶着赵如珝的手下车时,只见前方也停了一辆马车,朦胧的夜『色』之中,一盏琉璃灯轻轻摇曳,橘黄的灯光照出灯下女子清艳的容颜,正是郑青兰。
“芸雅!”一见到她,郑青兰立刻高兴地向她招手。
她话音刚落,马车厚重的帘子立刻刷地一下子就被掀开,一人跳了出来:“少夫人,你们可算来了,我可是从三更天就在此处等你了。少夫人,你可觉得冷……”
陶榆清俊而风流的面容凑在眼前,封颐正想后退一步保持三尺距离,赵如珝的手已经环住她往自己怀里带。
“陶先生,怡王叔呢?”赵如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陶榆的目光往他们两人身上一扫,一脸了然地摇了摇头:“唉!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王爷他还在车上睡觉呢,我去喊他。”
郑青兰上来挽住封颐的手臂,笑道:“我们不等他,先行一步。反正他和师兄的脚程快,一下子就能追上来。”
封颐点点头,两人挽着手顺着山道缓步而上。
果然,不过片刻的时间,赵寒墨和陶榆就已经跟了上来。赵寒墨背着手走在郑青兰身后,一路沉默不语。反倒是陶榆和赵如珝聊得十分投契。
第129章 手相()
“世子爷,我给你看看手相吧!”陶榆突然提议,“免费的哟。”
赵如珝微微一笑,伸出手掌。
陶榆占卜看相的本事在京城里首屈一指。他本是江湖中人,拜了一名隐士为师,两年前以怡王好友的身份出现在京城,不久之后进入钦天监为官,做了钦天监的少监。人人传言他诗词歌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武双全,甚至能知晓过去未来。不过被传得最风生水起的谣言就是他和怡完工的断袖之癖。
陶榆高提着手里的琉璃灯,低头看了许久。
“陶先生可看出什么来?”
“年少多病失怙……”
“废话,这不是明摆着吗?”郑青兰回头给他一记白眼,“说些有用的。”
“是是是,师妹说得是。”陶榆笑容可掬,“从世子爷的手相来看,世子爷虽然自小富贵,然而年少命途多舛,需得经历一番苦难才能苦尽甘来。不过世子爷身体不好,切记思虑过度。须知天下诸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并非一人之力能够扭转乾坤,有的时候放宽了心或者干脆放手,才能保得长久。”
赵如珝点了点头。
“咦?师兄,你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耳熟?”郑青兰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看向旁边的赵寒墨,“这不是和师父当年给你看相时说的话一样吗?”
“哪里一样了?师父当年说的是王爷一生富贵,能位极人臣。然而须知过犹不及,激流勇退。切记思虑过度,偏执成狂。”
“不是差不多吗?思虑过度?我都不知道你们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家国大事吗?皇上都没有你们这般费心费神。”
赵寒墨闻言也只是对着她浅浅一笑。
“师妹,你别打岔好吗?”陶榆又看着赵如珝的掌心道,“还有,你今年有一个大劫,若是能逃过此番劫数,往后虽有小灾小难,并不碍事。”
“多谢陶先生。”赵如珝神『色』淡淡,却没有问:究竟是什么劫数?若是逃不过劫数,又会如何?
陶榆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若,眼中完全没有半分紧张担忧,便知他是一个通透之人,不由得『露』出一抹浅笑,走到封颐的身边:“少夫人若是不介意,在下也给你看看吧。”
封颐本来专心地听他给赵如珝看手相,听到他今年会有一个大劫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听见陶榆这么说时不由得一愣,只见他面带着微笑,却不似刚才那样风流不羁,而是一种很平静的笑容,整个人清风霁月一般,脱俗超然,就像一个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
封颐点点头,伸出手:“劳烦陶先生。”
陶榆笑嘻嘻地说了一声不客气,提起灯照着她的掌心。白皙的手掌上纹理清晰,陶榆看了一下,眸光微微一变。
“怎么了?师兄?”郑青兰见他神『色』有些古怪,连忙问。
“少夫人的掌相……”陶榆顿了一下,瞥了赵如珝一眼,“少夫人幼时虽受过一些苦,好在一切苦难已经过去,即将否极泰来,往后便是一帆风顺,富贵平安。”
语毕,他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提着灯潇洒地走在前头:“大家快看,前面就是看日出的最佳之地了。”
封颐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陶榆有些在岔开话题的嫌疑,更有一种他刚才那些否极泰来富贵平安的话根本是胡诌的感觉。
陶榆究竟看到了什么?
“别想了。陶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真的,你以后会否极泰来,平平安安的。”赵如珝上前一步牵住她的手。两人的手都有些冰凉,可十指交握在一起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封颐心头沉甸甸的感觉瞬间消散而去,看着赵如珝微『露』出了笑容。
赵寒墨已经牵着郑青兰的手走到了前头,他们两人连忙跟上去。天『色』已然『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走到前方山顶空地的时候,冷风从崖边吹灌而来,封颐正想拢紧大氅,赵如珝已经替她系紧了丝带,将她整个人呢半搂在怀里。
封颐脸上微红,轻声道:“有别人在。”
“怕什么?”他不在意地挑了挑眉。
光芒渐渐从地平线那里冒了出来,向四周蔓延。一开始就淡淡的光那光芒逐渐穿透云层,变成了明亮炫目的橘红,仿佛一匹瑰丽无比的红『色』锦缎一下子铺满了整个天空。
周围的阴冷的浓雾瞬间在光芒中消散,站在高处望去,大地一片银白,宽阔的田地,几处村落,隐隐还传来了鸡鸣狗吠之声。
封颐望着天边许久,轻轻呵出一口热气,回头笑盈盈地看着赵如珝。
“谢谢你。”
“傻话。”
这样的话,确实很傻。可是他身体不好,却肯天没亮就陪着她冒着严寒一步一步走到山顶,陪她看日出,她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自封家出事那个时候,她心中从来没有如此轻松过。一切痛苦和阴霾,就像那些雾气,随着日出烟消云散。她相信,只要她好好地珍惜眼前这个人,上天一定不会亏待她的。
“如珝。”赵寒墨突然回头,“如果给你选择,你想去哪个地方?”
这话问得突如其来,让人一头雾水。赵如珝却丝毫不意外,声音清冷而坚定:“徐州。”
赵寒墨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如你所愿。”
他眼睛瞬间亮亮一下,对着赵寒墨行了一个大礼:“如珝多谢怡王叔。”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封颐疑『惑』地问。
“没有,怡王叔是在问我,如果想出门远游,那么想去什么地方。”
是这个意思吗?她怎么听着完全不是这样的啊?
封颐看向郑青兰,发现她也是一脸懵然。
“师兄,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陶榆眨眨眼:“不就是你们听到的意思吗?”
郑青兰两眼一眯,立马一脚踹过去:“废话!”
陶榆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