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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
“六皇子和殿下一样都是皇后娘娘亲生的皇子,而且他年纪较小,更加深得皇上皇后的喜爱。六皇子这些年来追随殿下,帮了殿下不少忙,将来殿下能够登基,那么六皇子肯定是最大的功臣。不过殿下能够保证六皇子就没有半点异心吗?”
赵如琸的眉头抿了起来,目光冰冷地盯着她。
“我算计六皇子,他玷污了张朝月清白一事早晚会被众人所知,到时候六皇子无论如何受宠,也是德行有亏的皇子。皇上和皇后心里就不会对他失望?相比之下,殿下你多年洁身自好,礼贤下士,孝顺恭谨,皇上皇后不会对你更加另眼相看?况且张家要是倒了,六皇子势必受牵累,到时候他还拿什么和殿下相争?”封颐语气越说越是平静冷淡,终于抬起头来正视着眼前的人。
三皇子盯着她的目光中似乎多了几分杀气。
太熟悉了!这个女人就好像赵如珝,清楚地了解他心内的想法,然后用这样平淡的语气在他面前说出来,好像笃定了他不敢将她怎么样。
“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三皇子冷冷地说。
她怕!赵如珝现在生死未卜,她真的害怕三皇子动了杀人的念头。封颐深吸一口气,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这些年来,她在心里回忆了无数遍的面容此刻就在自己眼前,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可又让她觉得十分陌生。以前的他,脸上不会有这般狰狞的表情。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对他毫无威胁,所以他没有必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我说过了,我傻不傻都对殿下毫无影响,你是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弄脏自己的手的。况且方才我说的那些话并非挑拨殿下和六皇子的兄弟之情,也并非向殿下炫耀什么。赵如珝如今为殿下办事,我是他的妻子,自然与他一心。我说这样的话是想让殿下知道,我并非傻子,我也能帮殿下达到你的目的。”
“你能帮我?”
“是的。赵如珝最多只能帮助殿下对付一些朝臣,可是『妇』人的手段,有时候会更加事半功倍。”
三皇子自然很清楚,比起男子明面上的来来往往,有的事情更加适合由『妇』人私底下去做,那会更加隐秘,也许还能得到更好的效果。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相信你?”三皇子冷笑。
“我的夫君危在旦夕,我不会拿他的『性』命与殿下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让我出手救赵如珝?”
“殿下若能出手相助,平原侯府定当感激不尽!”
“可我为何要救他?就凭你和他都能替我办事吗?”三皇子倚靠在车壁上,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赵如珝知道得太多了。他能替我办的事情也办到了,明天事情一闹上朝堂,我会将一切罪名归于张峦。赵如珝也已经将收集到的关于张峦贪赃枉法的罪证交给了我,我会一并拿出来交给皇上的。赵如珝的死,定会让父皇十分气愤,张峦的死期也就不远了。这也算是为如珝报仇了吧。”
封颐一听,整个人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殿下真的打算见死不救?”
三皇子没有开口,只是目光幽冷。
封颐气得浑身发抖:“我明白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狡兔死,走狗烹!张峦曾经替他除掉了前太子,现在没有用了,他就利用赵如珝找出张峦的罪证,将他除掉。现在赵如珝也没有用了,他便打算借张峦的手将赵如珝除掉。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人!冷酷,薄情,自私!这就是他的真面目!当年——当年不正是利用她除掉了太子和他的同党吗?
“我明白了。”封颐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子之后才道,“既然如此,请殿下放我走。即便是死,我也想在他身边。”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对赵如珝……”
“殿下,我说过,我们是夫妻。”封颐正『色』地说道,转身欲下马车时顿了一下,回头问,“殿下,你可有喜欢过的女子?”
第107章 血迹()
这女人在问什么?他有没有喜欢过的女子?
三皇子心中不快,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掠过白雪红梅下,那抹俏丽明艳的身影,心神不禁恍惚了一下。
“我想那个女子若是被殿下喜欢上,那么真是可怜。如果那个女子也喜欢殿下,那就是有眼无珠,咎由自取了。”封颐说完,端起了案几上的茶水,用力往他脸上泼上,冷笑一声下了马车。
茶水有些烫,赵如琸整个人却愣株连,完全忘记了让护卫拦住她。
可怜?有眼无珠?咎由自取?她若是在生前知晓了一切真相,是否也是这么想?三皇子想着,手心再次触碰到袖子中的那幅小像,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疼。
“殿下,要拦住她吗?”护卫低声问,不敢抬头去看他一脸狼狈的样子。
赵如琸掏出手帕慢慢地抹干净脸上的茶水,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不用管她,照计划行事。”
“是。”
远处的打斗声似乎越来越小了,封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不防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雪地上。她爬了起来,一路小跑,身上的痛楚似乎一点儿也比不上此刻心头的痛。
赵如珝!
赵如珝!
心里不断重复地念着这三个字,循着声响跑到一处巷口时,脚步顿住了。前面不远处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借着雪地的光,可以看见有刀剑和箭矢,还有触目惊心的鲜血,巷子里的声音却已然消失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咚咚的心跳声。
封颐抬脚走了进去,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她睁大了眼睛,不顾弄得满手血污,忍着心里的害怕,将那些尸体一具具翻过来仔细地辨认,直到看完最后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赵如珝时,她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他没有死!肯定没有死!实在太好了。
“芸……芸雅?”身后传来了赵如珝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虚弱,封颐仍立刻止住了哭声,循声望去。
拐角处有一道身影投在雪地上,若不仔细寻找的话很难发现,封颐心中大喜,又担心他是不是受了伤,赶紧起身朝他跑了过去。细雪如盐般散落,赵如珝靠着墙根坐着,身上还穿着平常出门所穿的狐皮大氅,衬着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孔对着她微笑,若非他身侧的雪地上溅满了鲜血,不远处还躺着一个黑衣人,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意席地而坐,悠然赏雪的清俊公子。
封颐的唇瓣动了动,半天也说不出来。所有的担忧害怕在见到他的笑容的一瞬间化为了满腔的难过心酸,眼泪忍不住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怎么了?别哭,我没事。”赵如珝伸手拉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封颐发现他脸上这点小变化,便知道他一定受了伤,连忙握住他的手,蹲在他面前。
“你哪里受伤了?”她抹去眼泪问,却不知自己此刻手上沾满了尸体上的血迹,一抹之下,半天脸都是鲜红的,混着不断掉下来的泪水,看起来有些吓人。
赵如珝却高兴地笑了,捧着她的脸轻轻一吻,顿了一下,又吻上她的眼睛。冰凉的唇瓣覆在眼皮之上,有些冷,却似乎瞬间融化了一切,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掉。
“别哭,我真的没事。”
“我不信!你让我看看我。”
“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这里有些冷,你扶我起来。”
封颐点点头,扶着他站了起来,看了看面前地上的尸体:“这些都是什么人?”
“你上去揭开他们脸上的黑布看看。”
封颐依言揭开几具尸体脸上的黑布,都是二三十岁的男子,皮肤显得黝黑粗糙,想是经常风吹日晒。赵如珝看了几眼,又叫她抬起他们的手。这些人的手心上皆有厚厚的茧子,他有看了一会儿,捡起地上一支箭矢,扶着封颐的肩膀:“走吧!晚些时会有京兆尹的人过来收拾的,我们不便在这里添『乱』。”
“你拿一支箭做什么?”封颐也看出一些端倪出来,“这些人好像不是普通人。难道张峦为了杀你,特意雇了杀手?可是杀手的话……”她看向他手里的箭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赵如珝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个,封颐就想跟他好好算帐:“是不是你昨晚在我的汤里偷偷下『药』?”
“嗯?”他眨眨眼,一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的无辜茫然。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