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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六皇子瞪着他,恨恨地收起了佩刀,大手一挥,带着他的人迅速离开了。
赵如珝这才慢慢地收了东西,转眸看着封颐,笑容渐渐冷了:“上官芸雅,你好大的胆子!”
封颐触到他的目光,忍不住觉得头皮一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回去再说。”他拉起她的手往巷子外面走去。傅俊在后面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任何探头探脑的人之后才跟了上去。
登上马车,赵如珝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盯着封颐看了很久。封颐被看得有些心虚,抓紧了双手,抬头冲他讨好的一笑:“如珝,谢谢你及时出现帮我解围。”
“你是我的夫人,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淡淡地说。
封颐一脸愧疚,赶紧认错兼拍马屁:“我知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给你惹麻烦。不过你刚才面对六皇子时从容不迫的样子真是好好看,我都看呆了。”
他轻哼了一声,对她伸出手:“少岔开话题。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打你吗?过来。”
看着他白皙的手掌,封颐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赵如珝用力一拉,封颐顿时跌进他的怀里面。她连忙要站起来,后脑勺被他紧紧按住,他低头惩罚似的重重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封颐心中顿时一阵慌张,下意识想要推开他,赵如珝却更加用力地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才突然放开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染上了什么不明的情绪,盯着她看了许久。
“你放开我……”封颐红着脸去推他。
“我手上还带着伤呢。”
封颐一听就不敢动了。他的手还环在她的腰间,想起上面那道深深的伤口,她就变得不忍心。
“你自己放手。”封颐瞪了他一眼,“你别忘了约法三章。”
赵如珝看着她:“你现在越来越胆大了,偷偷绣了傅俊他们的小像,瞒着我溜出府,带着人把张启隆打成残废。你这么胆大妄为,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我认罚,可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亲她啊!她觉得从那天被他拉回家亲过一回之后,他动不动就趁机吃她豆腐,实在是太可恶了!
赵如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啊?”这是哪门子惩罚?封颐不服气,“我虽然瞒着你的可也是为你出气好不好?你别告诉我,你心里没有打算给张启隆一顿教训。我只是比你先下手,怎么还怪我?”
第99章 深仇()
“我为何怪你?”赵如珝咬牙看着她,“你偷溜出府,你以为我不会担心?芸雅,上次我们已经说好了,你要出门办事我不会拦你,可是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是不是至少和我知会一声?你觉得让人因为找不到你而担惊受怕很高兴吗?”
她可知他一觉醒来,面对的却是一个假的上官芸雅时是什么心情?他以为她再次不告而别,偷偷离开,急忙赶到长安楼,她却根本没有在那里出现。她可知他心里的担忧害怕?要不是他突然想起她昨晚似乎是在画小像,他肯定想不到她会找张启隆报复。若非自己及时赶到,她一个人如何应对六皇子?
他的这些担心紧张,她可能明白几分?
封颐看着他微沉的脸『色』,非常听话地点点头:“我以后不会了。”
“芸雅……”
“嗯?”
赵如珝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地说:“以后再这样下去我就真的生气了。”
“嗯!不会了。”
“不过,谢谢你为我出气。”
“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赵如珝忍不住扑哧一笑:“你真是越来越像上官芸雅了。”
越来越像上官芸雅?封颐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很是孩子气,不禁有些恍惚。这样孩子气地说话,已是好多年之前的事情了。自从和张启隆成亲,她就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贤妻该有的模样,温顺安静,不争不闹。可是在赵如珝面前,她总是好像回到了以前未出嫁的时候,不由自主在他面前『露』出最孩子气或者最脆弱的模样。
真不知这样是好是坏。
封颐暗叹了一声。
“如珝,你知道我心里恨透了张启隆。你的受伤不过是引火线,让我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出一口恶气。我看着他不断嚎叫,手脚尽废,心中说不出痛快!他不是一向自诩风流倜傥吗?我便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封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恨,“所以,如珝,你不用太高兴,我并非只为了你。”
“我知道。”赵如珝平静地说,“可是你见到我受伤时,难道没有半点难过吗?难道不会生气吗?”
封颐看着他,张了张嘴,否认的话语在他潋滟的目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不信你会半点都没有想过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理由找张启隆报复,只要那些理由当中有一个理由是因为我的就够了。”
真是傻瓜!
封颐再次暗叹,鼻尖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只觉得这个味道似乎会让人上瘾,让人舍不得推开他的怀抱。如果她不曾遇见过赵如琸,如果她在遇见赵如珝时早已经将赵如琸抛在了脑后,如果她身上没有那么多仇恨,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遇见了简简单单的他,那该多好。她默默想着不禁有些羡慕原本的上官芸雅。最起码,憨憨傻傻的上官芸雅会有一颗最简单的心。
张家。
前所未有的沉重气氛笼罩着整个张宅,走动的下人个个放轻了脚步,担心不小心发出声响引来主子的怒气。哗啦一声,是东西杯扫落地的声响,紧接着一个粉青官窑的花瓶砸在门槛上,立时粉碎,吓得门口的小丫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锵!
又有一套茶杯杯摔了出来。
屋内,张峦满脸盛怒地瞪着站在面前同行又怒又悲的李氏,头上布满了青筋。
“赵如珝!赵如珝!又是赵如珝!”张峦恨恨地咬牙,“这位世子爷真是还本事!好本事!咱们张家所有人都折在他手上了!”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太医说,启隆虽『性』命无忧,可是除了右手,左手和双腿算是废了。别说将来继续为官,就是站也站不起来了。”说完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谁说他再也站不起来?我张家现在有的是银子!宫里那么多太医,这个太医治不了就找别的太医,宫里的治不好,就把世上所有郎中都请来。”张峦面容狰狞地低吼。
李氏却仍哭得万分伤心:“女儿都已经那样了,没想到儿子也……呜呜!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自从郡王府回来,张朝月整个人变得半疯半傻,整天叫嚷着见鬼,在房间里贴满了符纸躲在里面不敢出门。她正在为此犯愁,没想到下人抬回了被打断了手脚的儿子。
“造什么孽?”张峦恨恨地指着她,“若非你糊涂,和女儿一起招惹了赵如珝,何至于如此?”
“女儿一心想要嫁给他,为此不吃不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张峦气得两眼通红,一巴掌就甩在李氏脸上,“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赵如珝和那些皇子相比有什么前程?你惯这她就算了,竟然在郡王府安排那样一出好戏。我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要是没有你们惹事,儿子哪里会成为废人?”
李氏挨了一巴掌,又被骂了半天,忍不住回嘴:“你总说三皇子是女婿的最好人选,又说三皇子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倒是去求三皇子娶我们女儿啊!你只会嘴上说说,说了这么久,连儿子都出事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真成了废人,我跟你没完!”
“你……住嘴!”张峦恼羞成怒,又甩了她一巴掌。
李氏忙忙侧脸闪过,气得一头撞在张峦身上的不依不饶地闹了起来,最后还是身边跟随多年的两个嬷嬷过来拉开她。
李氏抽抽噎噎:“就算是我们先招惹赵如珝的,可是他吃亏了吗?吃亏的可是我们的女儿。我明明安排的是郡王府里的马车的也看见上官芸雅被女儿叫了出去。冬青也说上官芸雅确实喝了有『迷』『药』的茶,最后怎么会变成六皇子和朝月?”
“那还有问,不就是你们反被别人算计了吗?”
“那算计我们的人是谁?难道老爷你就没有怀疑过赵如珝?”
他是怀疑过,然而那天在郡王府,赵如珝一直在平原侯身边。其中虽有一段时间出去了,可是他留意到三皇子找了赵如珝说话。至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