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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人注目了?”
“三皇子出力不假,可也有一半是皇上的意思。”
“怎么说?”
“这些年来皇上明里善待皇室宗亲,实则暗地里打压,估计他现在也意识到宗亲的势力越来越小,朝中手握的朝臣却不少。他也该为将来打算,万一皇上……咳!新君若压不住朝臣,宗亲也无力相助,就更危险了。你以为,我那道请罪折子是没有用的吗?”
“请罪折子?”
“我上折子请罪,在别人看来是惧怕张峦的势力,可在皇上眼里,就是宗亲被大臣压制了。父亲已经赋闲在家多年,早没有了任何威胁。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在皇室里还能说得上话。皇上照顾我,实际上看中我的身份。”
平原侯是顺帝的嫡子,如今在世的宗亲再也没有比他更尊贵的了,而赵如珝是顺帝的嫡亲孙子呢!
“原来是这样。”他竟然一早就打算好了,在知晓她的身份之前,赵如珝就已经想好了准备入仕的。难不成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准备替她报仇?不!不可能!她对他有恩不假,可是她不会幼稚到认为一个小小的恩情,就足以让赵如珝为她冒险,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诚如他对三皇子说的,他入仕为官,他除掉张峦,只是想为平原侯府谋求一个更加长远稳固的荣耀。
封颐自嘲地摇摇头,看见赵如珝脸上带着浅而温和的笑意,便说道:“我知晓你今天肯定是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可是进宫之后若碰见小宫女,千万不准笑。”
“为什么?
“府中有两个对你痴心不悔的宫女就够我应付了,你再敢随便招桃花……哼哼!可别怪我……”
“哟!这么快就开始担心为夫在外拈花惹草了?”赵如珝笑得更加促狭。
封颐还想警告两句,看见他的笑,突然间意识到两人的谈话有些亲近暧昧了,不由得干咳两声,转身就走去开门。
“夫人放心,为夫处理完公务之后,一定准时回家。”赵如珝提高声调在她身后说,清朗的声音传到屋外,只见站在廊下的丫鬟们纷纷掩嘴偷笑。封颐暗暗咬牙,知道他又在人前演夫妻恩爱这一套,可一张两世为人的老脸还是红了。
眼角瞥见心香和听雪都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封颐认命地假装娇羞的模样,回头跺脚:“你再胡说,我就不把我的雪片糖给你吃了。”
赵如珝走过来拍了拍她的头:“你敢不给我,小心母亲教训你。”
“母亲又没有听见……”
“我都听见了。”岳氏带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封颐一怔,看见赵如珝眼里尽是戏谑的笑,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虽然说要演戏给心香听雪看,可是当着岳氏的面,她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岳氏已经从后面走上前来,看着儿子穿上朝服之后精神奕奕,俊朗威仪的模样,打从心里感到高兴和欣慰,难免拉着赵如珝交代了许多话,又吩咐傅俊一定要照顾好世子爷,眼见再不放行儿子就该迟到了,这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赵如珝。
封颐站在她旁边,想着终于可以回去补觉,却见岳氏一回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她顿时有一种后脊背发凉的感觉。
马车在宫门前停住,赵如珝刚下了车,就感觉到来着四面八方的目光。赶着时辰上朝的百官或是坐车,或者坐轿,纷纷出现他的面前,好奇探究地打量着他。他大大方方地站在车边抬手打量眼前巍峨高耸的宫墙,径直从东华门步入。
日常朝会的文德殿前,三皇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回首望去。依稀『露』出鱼肚白的天『色』下,一人从白玉石的台阶上缓缓而来。穿着深紫朝服的身影在周围陆续经过的人群对比下显得修长而清癯,却走得极为从容。
赵如琸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起了那天在平原侯府书房内,那个正在拾级而上的人所说的话。这个人,会成为一把刀,能替他做所有他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替他杀他想除去而不能除的人,直到他登上皇位。
他捏了捏衣袖,唇角边缓缓地扬起一抹浅笑,在天边微『露』的晨曦之中,清雅贵气,如同天人。
整个朝会下来,百官关注最多的还是那位站立在前头,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史大夫。皇上还因为他准时前来参见朝会而特意嘉奖了几句,顿时让一班天天天没亮就起床的老臣差点老泪纵横。
瞧瞧人家,皇亲贵胄的命就是不一样。
下了朝,赵如珝只遥遥向三皇子行了一礼,便走出文德殿,抓了一个官员问明白御史台所在,便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第50章 父母心()
自知晓她的真实身份以来,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赵如珝都只叫她上官芸雅,很少叫她真正的名字。他的声音清冷而带着些许慵懒,她的名字从他口中慵懒地说出,听起来格外容易拨动人心。
封颐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十分急速,手脚在他这一声轻唤中颤抖着,几乎要失去所有力气。她急忙深吸一口气,勉强地笑了起来:“那个……那个……哦!我有办法!”
脑子在紧要关头灵光一闪,封颐一拍手掌,急忙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小像。
赵如珝见她翻出来的东西,眼睛微眯,心里陡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封颐坐在他面前迅速地穿针引线,片刻之后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假人就出现在他眼前。
赵如珝瞪着那个假人,眼皮十分不祥地跳动起来。
“你这是……”
“是这样的,为了不让世子爷为难,就用这个假的上官芸雅放在床的中间,世子爷觉得如何?”封颐微笑地问,为自己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一个办法而感到自豪。
不管他们两人再如何逃避,今晚同处一室是在所难免的。与其这样十分尴尬地相处着,还不如想办法解决。况且只要岳氏坚持,他们相处一室的时间不会只有一晚或两晚。长久下去,谁也熬不住。
她用一个假的自己放在两人中间,这样与赵如珝同榻而眠的话,她不会那么尴尬,也无需担心两人不小心有所接触。
赵如珝像见鬼一般呆呆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封颐已经很困了,当即把他拉了起来,让假的自己躺在床中间。拔步床足够宽敞,只要她往里面挤一挤,还是可以躺三个人的。想了想,封颐用帕子遮盖住假的自己的脸,然后端详着自己的杰作,相当满意地点头。
“上官芸雅!”赵如珝站在她身边,似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觉得这是好办法?”
“我觉得不错。”
赵如珝咬牙瞪着她的后脑勺:“你不会是害怕我半夜会欺负你吧?”
“你胡说什么?我现在就相信的人就是你。”封颐干咳了一声,喏喏地说。然后迅速地爬到里面的位置,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再往靠墙的那一边挪了挪,整个人就像缩在角落里的蚕蛹一般,回头很无辜天真地看着他,“已经很晚了,世子爷早点歇息吧。”
语毕,她迅速闭上眼睛睡觉,只留下赵如珝雕塑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床边。
床上那个假的上官芸雅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并没有盖上被子,加之脸上盖着一方雪白的丝帕,怎么看更像是一个死人。
她竟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居然还相当自豪?她凭什么认为这是好办法,有没有考虑过他睡到半夜时,一转身就看见一个“死人”躺在自己身边是什么感受?
赵如珝无力地扶额,许是夜深觉得累了,或者是刺激太大,他感觉自己此刻脑门在隐隐作痛。站在地上僵持了许久,地上的凉气让他最后还是无奈地躺了下去,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封颐听见他躺下来的窸窣声响,心脏忍不住急跳了几下,翻身面向墙壁,浑身紧绷地瞪着面前大红的帐子。
大街上梆子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封颐紧张的意识渐渐松懈模糊,不知不觉睡着了。夜静悄悄的,屋里唯一亮着的蜡烛也燃烧到了尽头,忽闪了几下便熄灭了,屋子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过了片刻,有清冷的月光从窗纸上透了进来,洒在床前的地面上。
赵如珝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之中显得十分清晰急促,望着头顶的帐子,心绪从来这般凌『乱』过。耳边听见的是封颐轻匀和缓的呼吸,他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当看见面前被丝帕遮盖的“东西”时,心中又是一阵苦笑,以手撑着头看向睡在里面的封颐。
记忆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