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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退路。”她淡淡地说,“我只要以牙还牙,让张家落得和封家一样的下场。”
赵如珝默然了。封颐看了他一会儿,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那世子爷猜猜,三皇子会给你安排什么官职?”
赵如珝看着书,但笑不语。
一个月之后,关于张家小姐的八卦还在贵『妇』圈子中流传之际,京城里再次传出了十分劲爆的消息——平原侯府那位世子爷,一生可以当一个人人羡慕的富贵闲人的世子爷,入仕了!
三皇子在皇上面前,以关照皇室宗亲,举贤不避亲的名义请求皇上赐给宗亲官职。皇帝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分别封了几位亲王或者亲王世子一些虚职。轮到赵如珝时,便想到他前些日子因为夫人和张家小姐闹的一点不愉快,就忙不迭上请罪折子,真是有些丢了皇室的脸面。又觉得官职低了辱没皇亲的身份,有实权的官职则事务繁忙,考虑到世子爷单薄的身子吃不消,想来想去,最后大笔一挥,给了一个“御史大夫”。
建朝以来,御史大夫属御史台,从二品,名义上是掌监察执法的重任,实际上御史台真正掌权之人乃是御史中丞。也就是说,御史大夫成为了一个位高而无实权的虚职。皇帝是意思是让他闲来无事有个地方可以逛一逛,看看里面的案卷文书,至于日常公务交给底下那群人就得了。
高官厚禄,还能清闲自在,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于是平原侯府的世子爷纵身一跃,成为了从二品的大员。宫里的宦官宣读了皇上的旨意,奉上官府和银印青绶,这才纷纷告辞。
只一天的工夫,消息便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朝中一片激『荡』,前往平原侯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赵如珝得到官职的这一天,京城的南门中有一辆马车静静地驶入城门,毫不起眼的车子没入人『潮』之中。
天还没亮,封颐就被宝亭拉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套上衣服之后,被人簇拥着来到外书房。赵如珝也已经醒来了,坐在榻前端着茶水漱口。封颐看着满屋子一脸欢喜的丫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不就是世子爷第一天上朝吗?这群丫头片子又不是没见过大官,至于这么沉不住气?这也罢了,还硬得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巴巴跑来给世子爷更换朝服,像一个贤妻似的送他出门上朝。
她昨晚想到必须绣一件绣品,自己趴在桌上画了一个晚上的花样,直到三更才睡觉。三更啊!现在是是什么时候?四更吧?
“少夫人,你别发呆了,快帮世子爷穿朝服呀。”宝亭见到心香已经走到一旁,将那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紫『色』朝服捧了出来,立刻着急地拉了封颐一把。
都什么时候了,少夫人还这般『迷』『迷』糊糊?世子爷头一天上朝,这可是大事!
封颐困得不住下垂的脑袋点了一下,睡眼惺忪地看了过去。赵如珝见她这副模样,突然挥手让所有丫鬟都下去。
“世子爷,时辰不早了,还是奴婢伺候你更衣吧。”心香细声细语地说。她今天特意悉心打扮了一番,碧『色』罗衣,头上戴着白玉簪子,清新脱俗。一双翦水大眼在烛光下眼波流转。
第47章 秘密3()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会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封颐封颐将带来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小包银子和一封信,“这里有一百两,足够你回到平安县,或着找个地方生活……”
“我不回去。”元小寒推开银子,“我不能回去连累家人。”
“你必须回去。”封颐重新将银子重重放在她手里,“因为我有一件事需要让你去做。记住!这件事情你要是做得好了,不仅能够为你的孩子报仇,还能给娘家人带来无限荣华。”
元小寒摇了摇头,显然不敢相信她的话。封颐紧紧地抓住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莫非你还对张启隆余情未了?你想想这些年自己得到了什么,想想他对你的无情,再想想你尚未出世的可怜孩子!”
一席话说得元小寒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望着封颐,一双水汽盈盈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明和冰冷。她握住那包银子,一字一句:“我明白了。姑娘要我做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信上写得十分清楚,你看完之后再把信烧了,然后回家去。相信我,一个月之后,你就能重新回到京城,亲自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元小寒一脸不可置信,怔了怔,最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人送你出城,之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多谢姑娘。”她站了起来,盈盈施了一礼,将东西收好准备离去。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封颐抹上『药』粉之后虽然显得蜡黄,却遮掩不住秀气五官的面容,目光恍惚一下,对她柔柔地笑了起来,“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过可能对姑娘无用。”
“何事?”封颐挑眉问。
“张启隆的原配自尽的那天,张启隆很高兴地告诉我,他终于盼到那个女人死了。他说他一直想悄悄毒死她,可又不甘心。他想看见那女人悲痛欲绝生不如死的样子……”
“这些果然对我没用。”封颐眨了一下眼睛,冷冷地说。
元小寒却仍旧自顾自地说下去:“他还得意洋洋地跟我说,他这辈子做过最痛快的事就是在他岳父病榻前伺候时,悄悄地下了『药』,可他岳父完全不知,还高兴地老泪纵横。他说的时候,正巧李氏从房门经过,才知晓我知道了那么多事。也许,她就是那个时候打算取我的『性』命。我不知姑娘和张家有何深仇大恨,只是见姑娘标致聪颖,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免想对你说几句心里话。这天下的男子的承诺,姑娘切不可轻易相信。”
她后面说了什么,封颐已经听不清楚了,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在当场。
张启隆,对她的父亲下『药』!
难怪父亲的身体一年比一年差,难怪张启隆每回都十分痛快地在病榻前伺候。
心头不仅仅是怒和恨那么简单了,她浑身的血『液』都烧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将张启隆碎尸万段!她这辈子最敬重的父亲,最疼她的父亲……
封颐无法抑制自己身上的颤抖,蓦地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冲去。
“姑娘?”元小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封颐充耳不闻,快步地走到楼下,对迎上来的傅俊交代了一声:“你送她出城,别让人注意到。”
傅俊点头离去了,她走到客栈门口,看着门外人来人往。嘈杂的声响传入耳边,似乎只有这种纷繁杂『乱』才能搅『乱』她此刻心中所有的情绪,让她冷静下来。她在门边站了许久许久,最后才付清房钱,牵马离去。
在城门附近的茶棚里喝了两碗茶,直到傅俊送了元小寒出城侯回来,两人才转回平原侯府。
府中,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赵如珝找了借口调开了,封颐回去时仍旧能幸运地没碰见任何人。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世子爷靠在外间的软榻上面看书。许是看得累了,他把书遮在脸上,挡住了从窗口透进来的斑驳日光,好像睡着了。
封颐向他走了过去,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却顿住了,呆了片刻,转身回到内室。
那个“假上官芸雅”睁着一双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走过去从枕头下『摸』出小像,扯断了丝线。
“回来了。”赵如珝懒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没出什么意外吧?”
“没有。”封颐蹲在床边的脚凳上,幽幽地说。
似乎是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异样,赵如珝眉头一扬,朝她走了过去。还未近前,就听见封颐低低地说:“世子爷,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一共有三件。其一,需麻烦你派人去找元姨娘家的一位远方亲戚。其二,还得麻烦你查一下张启隆考中探花那年的所有考官和能够出入考场的官员。这件事办起来难了一些,还请世子爷见谅。其三,这件事也很难办,需要重新查查当年的太子太傅被杀一事。”
她语气平平静静的,可是越平静,赵如珝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听完点点头:“我既答应帮你报仇,你就不必对我说麻烦二字。况且,做这些事情,我也并非没有从中得到好处。”
“多谢了。”
“你……还有事?”
封颐深吸一口气,仍是背对着他:“没事了。其他的我晚点再向你说明。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
她的意思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