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蛔⒁饩吐湎驴燃病!
她以前在张家的时候得了一场风寒,虽慢慢地好了,可是往后一生病就要一连一个多月,咳得浑身都疼。芸雅微微一笑:“不会了再那样了。”
封颐瞥了赵如珝一眼,点点头:“嗯!不会了。快些回屋吧,我做好饭之后叫你们两个。”
“我去打打下手。”
“不用,你们两个病人只要给我好好呆着就行了。”封颐手脚麻利地收拾了针线转身去了厨房。
芸雅站在树下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赵如珝走到自己身边,将衣袍披在她的身上:“你在看什么?”
“我以前都不知道我还会做饭。”芸雅指着厨房,“我做饭很难吃的。”
“不难吃啊。”赵如珝眨眨眼,“你做饭挺好吃的。”
“我有做过饭吗?”
赵如珝想了一下,微微一笑:“没关系,一辈子那么长,以后你天天做饭给我吃。”
一辈子?听起来似乎不错。
“那你以后不许吃别的女子做的饭,不许和别女子说话,不许……嗯……不许……”不许什么来着?芸雅挠了挠头发,皱着眉头,“那个我现在脑子里面『乱』糟糟的,一时想不起来,稍后想起来了再跟你说吧。反正,如果你是想着与我一辈子,那就不能……不能有别的心思。”
“别的心思?”赵如珝疑『惑』地眨眼。
芸雅看了厨房那边一眼,摇摇头:“没什么,我回房去了,有点冷。”
她其实觉得自己奇怪得很,居然和“自己”吃醋了。可是如果是别人的话,她尚且不会这样无法安心。那个人就是她自己,原来的相貌,原来的『性』情,都和赵如珝当初见到之时一模一样。而她现在呢,有着一张上官芸雅的面孔,他真的不会对那个封颐动心吗?
赵如珝原想牵着她的手,她却轻轻一挣,也看不他,转身自己先走在前面。他怔了一下,随着她也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心头又有些不解。
是自己的错觉吗?为何自从她醒来之后,对自己总是透出几分冷淡。
一转身,眼角瞥见了文淳也站在院子当中,他对文淳微微颔首,两人各自见礼,赵如珝见他手上提着行李,便问:“文先生这就要回去了?”
“该回去了。”
“那就有劳文先生了,我写给庆州守将的那封信,还请文先生务必送到。”赵如珝揖了一礼,“此信至关重要,如珝先在此谢过。”
文淳微微眯眼看着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打量,几分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他回了一礼:“我晓得其中的厉害关系。事关社稷安危,文淳不会拿来当儿戏。今日我便启程了,世子爷多保重。”他说着顿了一下,目光转向那边的房门,眸光微闪,语气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关怀,“少夫人随着商队到达庆州,为了早点能找到你,她一路上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吃了不少苦,才会生了一场大病。回程的路也是很辛苦的,反正也没有急事,你们就放慢些行程,多休息吧。”
赵如珝心头有些异样,脸上仍旧微笑地点点头:“话说回来,我还未多谢文先生这些日子对内人的关照。如果有时间,我会让她在此处养好了身子在回去的。”
“嗯。”文淳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事实上,他方才那番话原来就不应该说。然而理智归理智,他心头仍然免不了担忧,就忍不住说了出来。赵如珝不笨,他应该能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不知道会不会心存芥蒂?文淳想到此处,心里对芸雅的担忧又多了几分,想要解释一下,又觉得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唯有暗暗叹气,行礼道别。
赵如珝送他到门口,望着他骑着马迅速消失在巷口处,回想起方才文淳说的话,忍不住抿了抿唇。
第285章 赌输()
“芸雅。”赵如珝回到房里,看见她没有躺下休息,而是坐在窗前看着什么东西,不由得唤了一声,走到她身边,这才看清楚她面前的桌面上放了两幅小像。一幅是封颐,一幅是上官芸雅。赵如珝知道她出门的时候肯定随身带着一些小像,可是不知道她怎么单独拿出这两幅,还坐在这里呆呆地看着。
她看了许久,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了下来,随即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面。天气渐冷,她在这里坐着,其实手脚都是冰凉的,可就是不想动。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矫情,很不可理喻,总是暗暗地跟自己较劲,生气。
双手被他握住,渐渐地感觉到暖和了起来,芸雅抬头看着眼前温和的眉眼,唤了一声:“如珝……”
“嗯。”赵如珝将她的双手拉进怀里面,指尖碰触到她手心的伤疤,心头微疼。
“如珝,我想回去了。”
“嗯?现在不行!你身体还这么虚弱,不宜跋涉颠簸。等养好了身子,我们再回去。”
芸雅摇摇头:“我想现在就回去。”
“芸雅,你的病还未痊愈,不能……”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所说的这些话我都能明白,可是我就是不想继续呆在这个地方,只想回去。你要是不愿意回去,我就自己一个人上路。反正我一个人都找到这里来了,也能一个人回去……”
“一个人回去?”赵如珝看着她:“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急着回去?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是啊!她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找他,现在找到了,可是她为何反而一点儿喜悦也没有呢?她以为自己千辛万苦找到他之后,会一下子扑在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然后大哭一场。可事实她的确很高兴,特别是知晓他安然无恙的时候。可高兴之余,心头总是有些沉郁不安。
“我离京之前和母亲答应过母亲了,只要确保你安然无事,我就尽快赶回去。”芸雅低声说。
“上官芸雅,你别以母亲当借口!”
她知道,当他直接称呼她姓名的时候,就表示他生气了。要是以往她一定会赶紧告饶讨好,可是此刻心头却有一股不肯退步的倔强,轻哼一声:“你觉得是借口就是借口吧,反正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
“为什么?”赵如珝也有些生气了。
他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为何对他这样冷淡,为何如此坚持要回去。她自己的身子不重要了吗?她即便不在乎自己,可是他在乎!
芸雅轻抬眼眸看了他一眼,默然片刻,说道:“如珝,我已经是上官芸雅。”
什么意思?他有些不解。
“我已经是上官芸雅……”她垂下眼眸,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假如知道有一天我会因此而感到不安难过,她宁愿一开始就不假装上官芸雅了。她只想做回自己。即便无法报仇,即便已经离开人世成为了一堆白骨,她也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成为上官芸雅。那样,也许她现在就不必如此纠结痛苦。
她想做回自己,可是发现已经太迟了。
“如珝,让我回去吧!我想回京城做好我的上官芸雅。”
“我不懂。”
“你怎么可能不懂?这里有一个封颐,还需要上官芸雅吗?”
他怔了一下,忙开口:“芸雅,不是……”
“你要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我就跟着文大哥一起上路,总可以吧?”
赵如珝脸上的神『色』似乎僵硬了几分,目光变得有些冰冷,又有些绝望,深沉得让人看不透。他默默地凝视了她许久,声音低沉:“芸雅……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是。”
冷淡却坚定的回答,让他瞬间觉得有一股冰寒涌至全身,冷得他全身僵硬,冷得心口阵阵发疼。
这是她的选择?
她选择回去,和文淳一起回去?这就是她急着想要离开的原因吗?
“我明白了。”赵如珝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你现在的身子真的很虚弱,即便急着回去,也该再养两天。等陶先生回来了再说。况且你也让我安排一下。你一个人上路铁定是不行的,到时候雇一辆马车,让傅俊他们护送你回京,若是陶先生能够与你们同行,那最好不过了。”
“嗯!好。”
她就这样答应了?
赵如珝握了握拳头,看着她低垂的侧脸,苍白而淡漠。心口仿佛刺入了一把利刃,阵阵发疼。他转身要离开房间出去透透气,眼角瞥见桌面上的两幅小像,凝视了一会儿,全部拿在手里:“封颐?上官芸雅?”他呢喃了这两个名字,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