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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边疆的战报被迅速递进皇宫,送到了皇帝的案前。
西北党项人突然出兵十万袭击灵州,灵州即将失守,守城的将领告急请求援兵。宰执大臣们一早就被皇帝召进宫中商量对策。天『色』渐渐明亮,勤政殿的大门却始终关闭着,显然里面的讨论还未结束。
赵如珝已经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这几天的天气十分闷热,站了这么一会儿,他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奈何没有皇上的旨意,他不能就此离开,只能站在这里干等着。他也不急,脸上也没有半分焦躁不耐,一脸宁静的看了看手里的奏折,又看了看大殿前摆放着的一盆盆牡丹,悠闲得好似只是站在殿前观赏风景。
三皇子拾级而上,一抬头就看见赵如珝悠闲自得的模样。
幽深的眸子中迅速闪过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冰冷恨意,脸上却也扬起了微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如珝,你回来了?”
“昨天晚上刚回来的。”赵如珝行了一礼,“因风尘仆仆,兼之已经是夜晚,我怕打搅皇上休息,便今天一早才前来述职。”
“那怎么站在此处不进去呢?”
他这是明知故问。
勤政殿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是皇上和宰执大臣在里面商量着军国大事。赵如珝即便浙江的案子办得再好,也只是一个寻常官员,还称不上朝中重臣。
赵如珝只是笑笑:“我等皇上召见。”
一个內侍此时从走了出来,微笑地对三皇子行了一礼。
“那我就先行进去了。父皇还在等着我呢。”三皇子对赵如珝笑了笑,微微挺直了腰背,迈进大殿之中。
赵如珝只是往他的右腿瞟了一眼,便继续看他的风景。
过了片刻,却有一个内饰从中走了出来,一改方才的淡漠,对他微笑着行礼:“奴才拜见世子爷。世子爷,皇上召见。”
“哦?”赵如珝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这是意料之中,微微颔首,跟着內侍走了进去。
勤政殿内,一班宰执大臣分别列坐在两旁奏事。本朝自开国以来文臣的地位极高,对宰执大臣更是十分优待。凡是二品及其以上的大臣,在对皇帝奏事之时都可以坐着。此时大殿中却十分安静,没有人说话。赵如珝的脚步落在厚软的织金地毯上面悄无声息,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许多目光瞬间向他望了过来。
赵如珝不慌不忙,上前给皇上行礼:“臣赵如珝拜见皇上。”
“如珝,快起来。”御座上的皇帝『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十分慈祥和蔼,“让朕好好看看,去了浙江两个多月,可有何变化?”
“承蒙皇恩,如珝此番出门总算长了一番见识,往后再也不敢和以前那般任『性』胡闹了。”
“那就好。你若是真的这么想,那么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深感欣慰。”
赵如珝再拜了一礼,递上了述职的奏折。
皇上却将折子先放在一边,道:“浙江的案子已经查明,原本该让你好好休息些时日。只是眼下有一件急事,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由你去办最为合适。”
“如珝任凭皇上差遣。”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朕一直知道你是好孩子。对了,朕昨晚接到西北边疆急报,西北的党项人发兵十万进犯灵州,大臣们对此意见不一。有的主张立刻增兵西北,击退党项人。有的却认为领主地处党项和吐蕃之间,距离朝廷边疆重镇甚远,每年耗费太多钱粮,不如将灵州的守军撤回来,留给党项人一个空空的灵州城。不知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最后一句问话令大殿中的众人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看向赵如珝的眼神十分复杂。
严格来说,赵如珝的御史大夫的头衔只是一个闲职,根本就没有资格议论国事,况且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平原侯府的世子,顺帝的嫡孙。
皇室祖宗家法规定,皇亲不得议政。即便是皇上向他提出了问题,可是赵如珝若是真的就此回答了,那么就是违背祖宗家法。况且他若答得不好,将在这大殿之上被人嘲笑轻视。若能够回答得头头是道,则会引起皇上的忌惮。
大殿里似乎比赵如珝方才进来之时更加安静了。
“怎么?朕的问话,你答不出来吗?”
赵如珝想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行了一个大礼,才清声回道:“回禀皇上,如珝不敢妄议国事。”
“无妨。朕允许你说。”
“多谢皇上。”赵如珝抬起头,字字清晰地说,“以如珝愚见,灵州城乃是我朝的土地。财富可以丢弃,可是土地,寸土必争!”
少年清晰的声音掷地有声。众人都有些讶异,没想到赵如珝竟然这样直接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难道他就吧怕被嘲笑,被轻视?或者被皇上猜忌?
第218章 惩罚()
“姐夫说你要到下个月才能到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芸雅仰起头,不解地望着他。
“我在奏折里是这么说的,不过奏折送走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启程了。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回来了。”赵如珝微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眸光更加光华潋滟,令人沉醉其中。
这是许久不见的眼睛,许久不见的脸孔,芸雅抬起头,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梁,一点点地描绘出脸庞的轮廓,『迷』恋而不舍。这些年以来,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她并不觉得孤单无聊,反而一个人可以看书,绣花,作画,或者发呆,总之可以随心所欲。所以这两个月赵如珝不在身边,她虽然想念着他,记挂着他,可是并没有像此刻这般不舍。她想好好地看清楚眼前的人,将他深深地印在脑海中,然后,这辈子再也不要像这两个多月一样,分开这么久了。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赵如珝也不言语,只是微笑地凝视着她,任由她的手指在脸上轻轻拂过。
“瘦了。”她轻声说,“你应该自己坐着花船一路南下,让假的赵如珝去查案的。这样一来,你既不会连日劳累,把自己累受了,还能尽快查明案情,两全其美。其实我绣了你的小像就是想让你这么用的,谁知你白白地把享乐的机会给了假的赵如珝。”她一边说着一边遗憾地摇头叹息,好像错过大好享乐机会的人是她自己。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吗?”赵如珝微笑地挑眉。
“胡说!我会吃假的赵如珝的醋?”
“我记得有人塞给我的荷包里面还放了美人的小像。”
“那你喜欢我绣给你的美人吗?”
“喜欢。”他笑着说,“别的倒绣得不怎么样,就是有一副美人的小像绣得十分传神,憨憨的眉眼,看起来傻傻的,偏偏我怎么看怎么喜欢,几乎天天都要拿出来放在面前,时时刻刻都看着。”
芸雅漾开了一个柔柔的笑容:“难道你没有看其它美人的小像?”
“我怎么敢?我的夫人可是小醋坛子。”他笑着说,俊美的脸愈发清俊『迷』人。
芸雅心中一动,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脸,往他唇上重重一吻。没办法,世子爷的相貌实在太『迷』人了,她忍不住想亲几下。
“芸雅。”他眸光一沉,声音变得沙哑。蓦地将她打横抱起,一步步走向床榻。
“如珝?”芸雅一惊,被他放在被褥上面,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搂住。她眨眨眼,嗫嚅着说,“母亲。你先去给母亲请安,让她放心……唔!”
所有的言语都消失在一吻之中,空气变得燥热起来,赵如珝细细地吻落在她柔美的眉眼之上,唇瓣越来越滚烫。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手上的纱布上面,眸光微冷:“为何你在信里没有告诉我,你受伤了?”
“嗯……我不想让你担心。已经快好了……郑小姐送来了陶先生亲制的『药』,伤口好得很快,你别担心……嗯……”芸雅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不像是自己的,比平时多了几分让人脸红的娇媚。她想推开面前的人,手腕却被他抓住。
赵如珝握住她的手,轻吻落在她的指尖上,蜻蜓点水一般,害怕触及到她的伤口似的。
“还疼吗?”
“已经结痂了,不疼了。”
“是我不好,没考虑到张朝月会逃狱。”
听着他语气中深深的自责,芸雅连忙摇摇头:“只是一场虚惊。你哪里能够事事想到,事事周全?况且家里这么多人,我也会跑,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了?”
“我可以的。”赵如珝望着她的眼睛,“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