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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入狱?再者,如果只是你们科考时作弊,皇上也还不至于那样雷霆大怒。圣旨上说得明明白白,是你父亲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难道长安楼的事,你父亲收了银子培植自己势力的事,都是我们告诉皇上的?”芸雅对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可记得,那本要了你父亲和大哥『性』命的账册,是谁交给皇上的?”
“谁?”
“长安楼的老板程修达。”
“他出卖我的父亲?”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一开始就不是为你父亲效忠。”芸雅看着她道,“莫非到了今天,你还不知道长安楼是何人出资建起来的?”
张朝月转了转眼珠子,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加惨白了,又有些不敢相信的摇头:“不!怎么可能?”
“想必你今天听说过了,长安楼是三皇子暗中出银子开的。”
“不可能!”她大声嘶喊起来,“三皇子不可能要杀我父亲。我父亲可是为他除掉了太子和封家,他是功臣。而且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三皇子培植更多势力……”
“你说对了!正因为是你父亲帮三皇子除掉了太子和封家,所以你们一家人才非死不可。”芸雅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因为三皇子是众人眼中温文尔雅,睿智仁慈的皇子,他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兄长呢?偏偏你们一家人都昏了头,以为抱住了三皇子这棵大树就此飞黄腾达,可是他又怎么会留着自己的污点在这个世上?”
“不……不……”
“实话告诉你,长安楼是三皇子出钱建造的,老板明面上是程修达,实际上是世子爷。”似乎还担心不够刺激她,芸雅继续说下去,“现在你明白了吧?世子爷是在为三皇子办事。而三皇子让他做的就是除掉你的父亲,你们张家,以及所有曾经帮助他扳倒太子的朝臣。你若不信就好好想想,你父亲这桩案子牵连出来的那些朝臣,哪一个之前没有为三皇子出过力?说穿了,你们张家就是一把刀,三皇子用这把刀除掉了敌人,可他若是想洗清自己手上的血污,就必须毁灭这把刀。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张朝月整个人呆住了。
所以,当大哥被捕入狱的时候,父亲请求三皇子帮忙,三皇子借病闭门不见。当张家被抄家之时,父亲才会仰头长叹。最后在牢房里面父亲才会一直高呼冤枉,想方设法求见皇上一面。所以,三皇子这些日子才会被禁足?
她想得越多,脸『色』就越苍白,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原来如此!
他们全家人都是傻子,以为攀上了三皇子就能永享富贵荣华,母亲还几次想让她嫁给三皇子当侧妃,却不知对方已经暗地里在想着如何杀人灭口。原来是这样,父亲和大哥已经算计了一切,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禄,实际上就是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走狗!
狡兔死,走狗烹!
可六皇子居然还对她说会帮她为张家报仇,会帮她逃离京城,等到三皇子登基的那一天,她就能够以另外一个身份回到京城,给她想要荣华富贵。
原来都是骗人的!
张朝月蓦地愤怒地叫了起来,使劲地挣脱着绳索,泪水从她脸上划过,那双带泪的眼睛却变得格外幽黑深沉,像淬毒一般,闪着冰冷入骨的光。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她无比愤怒怨恨地大吼。
芸雅冷冷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良久,站起来走了出去。这样就够了,张朝月越是感到恨和痛,就越会想着怎样报仇。即便不能击败六皇子,她也能让六皇子此次邀功的机会彻底失败,甚至被人看清楚他卑劣的目的。外面的屈鸿和雷正冲进了屋子里面,一掌又将她击昏了过去,重新塞住嘴巴装回大麻袋里面去。
“你们一路小心,可不能让张宅附近的人发现了。”芸雅嘱咐道。
两人颔首,提着张朝月迅速消失于黑暗之中。
芸雅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望着茫茫夜『色』,心中似乎就与眼前的夜『色』一般。她返回屋子里面,想要吹熄油灯离开,却忍不住看向张朝月方才呆过的地方。
往事一幕幕重现,她认识张朝月这么多年,这个人任『性』,骄纵,贪慕虚荣,这些年来从不掩饰对她的嫉妒和讨厌,也不掩饰对她的嫁妆的觊觎,在张家之时没少暗中给她使绊子,在李氏面前添油加醋说她的坏话。可这一些她其实都已经不想再计较了。张朝月做得再过分,也远远比不上张启隆和三皇子所做的对她的伤害。
她只是想起了刚才张朝月嘶喊的那一幕,那么熟悉,那么刻骨。
当初得知封家被抄家,满门被诛之时,她的脸『色』恐怕比张朝月还要难看吧?
事到如今,她的亲生父亲已经放弃了争斗,母亲和兄长还有其他亲人,都在远方好好地活着了。她承认自己是幸运的,以为自己完全坠入地狱痛不欲生之时,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报仇,让她的亲人复活,让赵如珝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
第206章 告状()
命人紧闭了府门,芸雅将所有家丁护院都叫到了跟前。侯府里的护院共有三十人,家丁也有几十个,这些人数加起来虽不上外面的官兵,可是有他们守在大门处和各个角门,还是能给府里的人壮壮胆气。况且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被软禁在侯府里面,最重要的,雷正和屈鸿都在府外打探消息。还有,赵如琋现今住在王家,所以芸雅心里并不着急。
只不过,六皇子既然想趁火打劫以低价强行购买侯府的田产不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想着,芸雅就听见府门外又响起一阵喧哗。
“大胆!你们眼瞎了吗?也不看看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何人?”府门外,一名佩戴长剑的青年男子对着守着门前的官兵大声怒喝,“连十殿下也敢拦,你们不要命了?”
十殿下?门口的几十名官兵面面相觑,打量着站在青年男子身后明朗清俊的锦衣少年。青年男子见他们还堵在门口不肯让开,扬眉上前一步,神『色』冰冷,带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锐气。
“我奉怡王之命,护送十殿下前来拜访平原侯夫人。你们谁敢对殿下不敬,休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他一手按在佩剑上面。
怡王?这么说,他是怡王手底下的人?
即便接到的是朝廷命令,门口的官兵一听到怡王两个字顿时就怂了。怡王虽在京时一向不理朝事,深居简出,可京城谁没有听说过他的大名?那可是朝廷百战百胜的无敌将军,连带他手底下的人,即使是一个小兵出身的护卫也凶狠无比。
见对面的官兵有些犹豫,十皇子上前一步,清声道:“上面命你们包围住平原侯府,只是交代了不许让府里的人出来,可没有说过不许府外的人进去。况且我只是拜访侯夫人,很快就出来了,绝对不会让你们特别为难。你们若是不放心,我就一个人进去。”
堂堂十皇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他们还不肯让人进去那么岂不是让十皇子再次丢脸?虽然这个皇子并非嫡出,生母已经过世,年纪也小,但是他身后有怡王撑腰啊!官兵们对望几眼,为首的那人微微颔首,让出了道来。十皇子让青年侍卫在门外等候,自己接过他手上的礼物,叩响侯府的大门。
角门打开,十皇子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官兵谁也没有发现,十皇子在进府的那一刻,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十殿下?”芸雅有些吃惊地望着出现在眼前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十皇子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少夫人。”十皇子对她淡淡一笑,将礼物交给了下人,走到岳氏跟前行了晚辈之礼。岳氏忙摆手让他起来,命人斟茶,笑着道:“许久不见殿下,殿下比年前长高了许多。最近还在跟着怡王爷读书习武吗?”
“正是。如玹今天来,还是受王叔之托来的。”十皇子开门见山,“皇叔知道夫人和少夫人肯定着急想知道外面的消息,可别人进不来,就只能由我来了。”
岳氏闻言脸上『露』出意外和喜『色』:“不知如珝究竟是犯了何罪。”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皇上就收到了来自浙江按察使和杭州知府等官员联名上奏的折子,他们弹劾世子爷假公济私,离开京城之后要求沿路官员恭迎款待,更是一路坐着花船前往浙江,游山玩水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不仅让沿路的大小官员苦不堪言,还耽误了朝廷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