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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那些太医全都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庸医……”不对啊!郑太医好像就是她亲爹。郑青兰呵呵笑了两声,挠了挠头,“还是我爹跟我说起了平原侯府的事情,我怎么给忘了。不过实话实说,家父的医术也不算高超,只比其他人好那么一点点,比起我师父和师兄,那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她拉着芸雅进屋,从袖中拿出两个白瓷瓶:“我听家父说你手上的伤口很深,只怕难以痊愈。所以我今天是送『药』来的。这是我师父研制的金创『药』,当年师兄闯江湖的时候受过不少刀伤剑伤,全靠师父的『药』才能活到现在。”
“多谢你了。”芸雅笑道:“我以为你在家准备成亲,这个时候是不能出门的。”
“嘻嘻!他们不让我出门,难道我就不会翻墙吗?”
“……”好吧!高门大户的围墙再高,也困不住郑青兰。
郑青兰坐下来打量了她的房间一眼,目光落在芸雅的身上。芸雅会意,吩咐宝亭她们厨房那些茶点来,然后再去看看赵如琋那边需不需要人手帮忙。待人都下去了,郑青兰坐在她身边轻声道:“其实,这『药』是大师兄托我送来的。”她说着一边拆开芸雅手上的纱布,“你忍一忍,我帮你重新上『药』。”
芸雅点点头,纱布被揭起之时顺带撕扯到了伤口,她咬牙忍着。郑青兰将瓶子里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再重新包扎好:“要不是父亲昨天话说多了,也不会提高到你的伤口有点像是中毒。可他又不敢确定,这才没有和你提起,打算下回来的时候看仔细一些再下定论。我今早派人将此事告诉了大师兄,他就托我送来了这两瓶『药』来。”
“你替我多谢陶先生。”
“谢他做什么?这还不是你家世子爷临行前请大师兄帮忙照看侯府?”郑青兰叹了一口气,“可惜!平原侯府势单力薄,赵如珝再如何安排周全,为你处处设想,也终究只是一个人,难以处处防备得到。”
芸雅心里一动,看了郑青兰一眼,点了点头:“是呀!平原侯府终究是势单力薄。能够用的人手也就那么几个人,如珝再如何倔强,也没有办法同时对抗三皇子和六皇子。幸好陶先生能伸出援手,让他在外能够安心办事。”
“其实怡王也想帮忙的,只是他在京里一举一动都时刻有人盯着,行事诸多不便。”
“我明白。怡王这些年来能一直深得皇上信任恩宠,一来是因为怡王自小由皇上带上,二来是因为怡王一直不结党,不争权。需要打战的时候奉命打战,离开战场之后交出手里的兵权,当一个闲散王爷。如果怡王公然帮忙如珝,那么势必别人另有想法。只是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郑青兰抬头看着她,脸上带着微笑。
“怡王的身边经常跟着十皇子,难道从来没有别人多想吗?”
郑青兰眉头轻挑了一下,正想开口,忽然看向了门口。片刻之后,宝亭端着茶点走了进来。芸雅等她将东西一一放下,道:“你在门外守着,有人来了通禀一声。”
“是。”
看着宝亭退了出去,郑青兰微笑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芸雅:“你呀!时至今日,我都不明白以前为何人人都传你是傻子。实不相瞒,十皇子出生之时,他的母妃难产而死,皇上一见到他就想起他的母妃,怕触景生情,所以从十皇子出生开始就不太理会这个皇子。怡王看他可怜,这才求了皇上将他带在身边。今日我跟你说这一些,其实并非是怡王的本意。我只是……”
她握着的茶杯的手指紧了紧,低低道:“我只是不想见他一个人那么辛苦。他曾跟我提起过,说世子爷是可造之才,我就想,如果世子爷能够帮他,也许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这是我的一个私心,让你见笑了。”
芸雅摇了摇头。
郑青兰的话她是相信的,她也明白郑青兰的感受。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或者还有别人能够助赵如珝一臂之力。
“我只知道,怡王之前和世子爷谈过一次,他告诉我,如果世子爷此番能够查清案子并且安全回来,那么他才会出手。”郑青兰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芸雅默然了,看着眼前双肩微垂的郑青兰,虽然笑容明媚,可是眼里似乎带着几许忧愁『迷』茫。她伸出手想安慰她,却想起自己双手带伤。
第194章 审问()
其实,赵如珝想要的是什么,她也并不清楚。
一开始她以为他想要的是权利,所以他才会那么痛快地答应为她报仇雪恨,可后来却发现他对权利并没有太大的欲望。如果说他是不甘心一生默默地成为了闲散的皇室宗亲,想要证明自己,或者他是不甘心,他是顺帝的嫡系子孙,他也想要和那些皇子一样去争夺原本有可以落在他身上的荣贵,可是平原侯去世之后,他似乎也放弃了争斗的心思。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
芸雅在郑青兰离开之后,想了很久也还是想不明白。
手上的伤口敷上郑青兰带来的金创『药』之后,感觉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她靠着软榻打了一个盹,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和院子都十分安静。这种安静和平常不一样,根本连一人说话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可是她现在住在岳氏的上房里面,那么多丫鬟婆子挤在一起,怎么可能这般毫无生息。心下有些奇怪,芸雅唤了宝亭几声,过了许久,掀帘进来的却是宝阁。
“少夫人,你睡醒了?奴婢伺候你更衣吧。”
芸雅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宝阁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在少夫人休息的时候,夫人和大小姐让管家把府里所有的下人叫到了一处,一个个轮流审问排查。宝亭姐姐和宝轩姐姐都还没有回来。”
“这么说,你已经通过排查了?”
宝阁原本想要点头说是,可是迎上芸雅清亮透彻的眼神,那眼神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面显得格外明亮,带着清冷的光,似乎能够看透一切。她不禁有些胆怯心虚,连忙用平时习惯的低头掩住面上的一丝不安。
“回少夫人,夫人已经叫奴婢去问过话了。”
芸雅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岳氏为了打扰她休息,是在赵如琋的院子审问下人的,她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审得差不多了,岳氏的脸『色』却不怎么好,脸上带着几丝怒气。平原侯府那么多家丁丫鬟,大门角门入了夜之后都会重重上锁,张朝月是怎么进府的,又是怎么熟悉府里各处的,如果没有内应,张朝月在府里多走一步路都会被人抓住。
堂堂侯府居然出了这样的内贼,让人一把火烧了几处院落,伤了少夫人,这样严重的后果难道岳氏会生气了。
只是看见她走进来,岳氏开口便说道:“芸雅,你可千万别在暗暗伤心,那种出卖主子的奴才不值得你为她伤心。”
芸雅闻言有些懵了,看向岳氏身边的赵如琋。
“你听了可别惊讶。我和母亲审了半天,终于找到谁是张朝月的内应。”赵如琋走过来扶着她。
“是谁?”芸雅问。
“宝轩。”
宝轩?
一瞬间她的脑子有些发懵,呆了半晌,才问:“怎么可能是宝轩?”
“我和母亲原本也不相信。”赵如琋道,“可是昨晚府里起火的时候,各个下人都说得出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唯独宝轩说的漏洞百出。她是和宝阁住同一间屋子,和宝亭是隔壁。起火的时候,宝亭和宝阁都是从房间里出来的,可是宝轩却不在房里。我再三问她,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可是也不能凭这个就断定是宝轩所为?”
“自然不能。只是宝阁说了,她有好几个晚上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宝轩都不在。而且有时候她回房都会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宝阁一进来她就连忙藏了起来。她的东西昨夜并没有烧毁,所以我们查了一下的东西,发现柜子有一些烧掉纸张后留下的灰烬。不过并非全部都烧了,里面还有未烧尽的一角。”赵如琋将一片边缘是烧焦痕迹的纸片递给了她。
芸雅接过纸片仔细一眼,一颗心瞬间往下跌。
这是赵如琸的笔迹。
她不会认错的。赵如琸的字,她曾经不离身地带着,所以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她看了看岳氏,又看了看赵如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