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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这样的地方……
“我听说过年的时候,赵如珝特意带上官芸雅一起去了附近的田庄,在那里住了几天。”
“所以封文箴有可能藏身在田庄里面?”六皇子脸上闪过一墨喜『色』,“太好了!我这就带人过去,一定会抓住封文箴他们。到时就是赵如珝……不!是平原侯府的死期!”
“慢着!”赵如琢赶紧叫住这个行事冲动的弟弟,“刚才这些只不过是我们的猜想,你尚未调查清楚,怎么能肯定他们就藏身在田庄上?而且平原侯府那么多处田庄,你知道究竟是哪一处吗?你即刻派人暗中到附近各处田庄上调查清楚,如果找到封文箴,切记打草惊蛇,一定要暗中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才可能将他们一一抓住。”
“三哥说的是。”
“我现在不便行事,你一个人在外面千万要凡事谨慎小心,不要落人口实。”
“三哥放心,我明白的。”
“你真的明白?即便证实了封文箴就躲藏在田庄里面,那么田庄是属于平原侯府的,你没有任何朝廷诏命的难道真的私自带兵抓人?万一被御史台那些言官知道,你可清楚后果?”
六皇子闻言又是一阵烦躁不耐:“三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怎么顾忌这么多呀?那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赵如琢淡淡一笑,“手上不是有一个可利用之人吗?”
“可利用之人?”六皇子一时想不起来。
赵如琢没有耐心和他打哑谜:“张朝月?”
“她能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任她在外面『乱』跑,那才是没有用处,结果反而还会给你惹来麻烦。你派人调查清楚之后,只要时刻暗中注意封文箴他们的动向就行了,不过未免打草惊蛇,你也不能让上官芸雅和王方庭闲着。张朝月不就是对付他们最好的人选吗?既可以对付平原侯府,事成之后,你可以把她抓起来到父皇面前邀功。之前在凃郡王府的事情委屈你了,如果你趁机向父皇讨赏,以父皇那么疼你,岂会不答应。到时候你要什么赏赐不能?”
六皇子有些转不过来,想了一下:“三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借机向父皇讨要那片田庄?”
赵如琸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六皇子顿时霍然开朗。既能利用张朝月给平原侯府几分颜『色』看看,报了今日的奇耻大辱,还能得到父皇的嘉奖,更重要的是,到时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带着亲兵前去抓人了,而且这么大的功劳可都归他一个人。
“多谢三哥提点。”六皇子越想越高兴,感激地作了一揖,“我这就去办。”说着迫不及待地告辞。
书房里恢复了安静,赵如琸却已经没有心思再和自己对弈。
上官芸雅。
又是上官芸雅!
这个女人真是无处不在。绣像的事情他还未弄明白,又出现了封文箴一家人。
如果连封文箴和封颀还活着,那么太子呢?如果连太子也……
一想到这个可能,赵如琸心里不禁一阵愤怒恐惧。哗啦一声,他一手将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子扫落在地。刚刚走到书房门口的钟太医被他此举吓了一跳,连忙退后几步闪在门外,只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殿下,钟太医请脉了。”领路的侍卫在门外行礼道。
“请进来。”
听见三皇子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怒气,钟太医才暗暗吁出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轻步走了进去,在屋子中间就停下来一礼:“卑职见过三殿下。”
“嗯。”
钟太医拎着『药』箱走上前:“不知殿下今天感觉如何?伤口可还觉得疼?”
“还是老样子吧。”
老样子?钟太医心里有些忐忑起来,替三皇子检查手上的伤口,只见受伤的皮肉看起来没有之前那样红肿,只是看起来似乎向旁边蔓延了一些。钟太医心下更加惊惧。前天日子三皇子交给他的那一张『药』方,他仔细看过,断定那确实是解毒的『药』方,于是严格按照『药』方配的『药』,每隔两天换一次『药』,怎么伤口反而不见好?
他心里惊惧不安,偷偷看了三皇子一眼,却正对上三皇子冰冷深沉的目光,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忙忙垂下眼帘。
“怎么了?”
“回殿下,殿下受伤中毒日久,想要立刻愈合并不容易。何况这个『药』方见效慢,需得调养些时日才是。”钟太医稳住心神道,“从伤口来看,已经比前几天好了一些。”
“劳烦钟太医每天都得过来。”
“殿下言重了。”钟太医忙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又检查一下他腿上的伤,心里又是微微诧异。之前三皇子腿上的伤口虽还未痊愈,可并无大碍,只是时日的问题,可今天看起来怎么好像伤口开始恶化呢?可是他不敢说出口,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忙告辞离去。
第186章 纠缠()
春光三月,明媚的阳光洒在宽阔的江面上,在碧绿的水面上投下一片粼粼的金光。阵阵悦耳清雅的丝竹声从江面上一艘华丽的画舫传出来,随风飘向两岸的绿树春花。画舫内清歌妙舞,舞姬薄如蝉翼的长袖拂起阵阵夹带着香气的轻风,令人为之沉醉。在这旖旎之中,听雪的眉头越皱越紧,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这沿路负责接待的地方官员是怎么回事?这一路下来,地方官员好吃好住地接待世子爷那是应该的,可是越接近江南,这样的接待越是“热情”过头,三天两头安排歌姬舞女,而且一批比一批更为妖艳动人,更懂得缠人。就连她都看得出这些官员是居心不良,可奇怪的是,赵如珝居然毫无动作,一路上都接受他们这种热情款待。每到一处就被当地官员邀请住下几天,游山玩水之后,带着一班舞姬坐着画舫慢悠悠地南下。一个月过去了,他们居然才走了一半路程。
“世子爷,奴婢敬你一杯。”一名身穿红衣的舞姬捧着琉璃杯轻轻晃到赵如珝的面前,盈盈而笑,眉间一点桃花妆,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听雪正要上前挡开那杯酒,就看见赵如珝神『色』淡然地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便将杯子放在案上,也不去看那舞姬,却也没有不耐烦,让人有些看不透。那舞姬粲然一笑,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十分动人心弦。听雪见状,不由得心头恼火。眼神再不好,这般舞姬也该看得出她才是赵如珝跟前的“第一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对赵如珝献殷勤抛媚眼了。
“世子爷,奴婢也敬你一杯。”又一个舞姬笑着上前。
听雪再也忍不住,一手挡开来人,冷冷道:“世子爷身体不好,又连日赶路,实在不宜饮酒。世子爷要静休,你们都下去吧。”
红衣舞姬却笑了,有些讥诮不屑地看了听雪一眼,柔声道:“姑娘是什么人呀?世子爷都还没发话呢,姑娘怎么自作主张?”
“我是伺候世子爷的人。”
“听起来也是和我们差不多的人,都是伺候人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和这些舞姬差不多?她虽是宫女出身,在宫里面身份卑微,可选进宫之前可是良家女子,这些舞姬居然将她和她们一起相提并论,简直是奇耻大辱。
红衣舞姬见她一脸怒『色』,笑容更加得意:“姑娘好没眼力。你没瞧见世子爷很喜欢我们的歌舞吗?”
“世子爷才不会喜欢。”
“那世子爷怎么天天都让我们姐妹上来跳舞?”红衣舞姬向赵如珝抛去一个媚眼,“世子爷,你说我们姐妹们跳的舞还不好看?”
“江南歌舞,令如珝大开眼界。”赵如珝好整以暇地把玩着琉璃杯盏,任由她们争风吃醋。
红衣舞姬一听,笑得更加粲然明媚,瞟向赵如珝的眼神越发妩媚了。听雪气得不行,这些人究竟还要纠缠多久?再这样下去,世子爷还有时间查案吗?
听雪对赵如珝低声道:“世子爷,这分明是地方官员的惯用伎俩,他们想以歌舞『迷』『惑』世子爷,借此拖延世子爷查案的进程。世子爷若想查清楚案子,可不能再让她们继续纠缠下来了。”
赵如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挥手示意舞姬们继续跳舞,才侧头对听雪道:“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
“世子爷?”
“我带你来江南,就是让你帮我挡开这一切的。如果你做不到,你我之间的交易可以作废。”说着,他抿了一口气,状似十分享受地对面前的千娇百媚的舞姬们微微一笑。
听雪脸『色』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