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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三皇子妃双膝跪地,眼中闪着泪光,看着他的目光却十分坚定冷静,“方才钟太医说了,只要剜去伤口的皮肉,殿下的伤势就能痊愈。况且殿下的腿伤并没有中毒,眼下还未好全,可是加以时日,殿下定能恢复如初。”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
“殿下,您现在就是皇上的嫡长子,论身份,论才智,还有哪个皇子比你更加名正言顺?你要是在此时心灰意冷,放弃了您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那才是真正让您的对手高兴的事。你争了这么多年,难道你现在能放弃吗?甘心吗?皇上现在并未做下决定,你又怎知自己就会一败涂地?”
三皇子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目光闪动,三皇子妃紧接着道:“世事千变万化,妾身相信一切事在人为。殿下有皇后娘娘,有救驾之功,有那么多与你站在同一边的臣子,其他皇子是万万不能企及的。”
第155章 字迹()
是的!他不能这样就放弃了。
三皇子双眼亮了起来。
他现在是长子,还是皇后所出的嫡子,名正言顺。他这些年苦心经营,根基已深,朝廷六部已经暗中安『插』了他的人。他还有母后在背后帮忙,还有不久前的救驾之功,还有这么年经营所得的人心和名声。
他不能就这样认输了。如果他现在认输,那么接下来就是人头落地。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跪在门边的三皇子妃,缓缓朝她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神情已变得平静从容,一如既往的温雅:“你说的是。多亏你提醒了我,否则一时之间我便要想不开了。”
“殿下睿智英明,必能自己想清楚的。”三皇子妃柔声说道,扶着三皇子的手微笑地与他一起走进了书房,眼角的余光扫了地上的碎片一眼,她柔声道,“明天钟太医过来时我们再问得清楚一些。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想必钟太医定能对症下『药』。”
“嗯。”
“对了,殿下不是要我派人去调查上官芸雅吗?眼下我派出去的眼线已经有了几分眉目。”
“哦?说来听听。”
“殿下可还记得天女散花的绣图和从林夫人处拿来的春花图?我们当时怀疑两幅图都是封颐所绣,可据长安楼的程修达交代,他那幅图是从穆国公府的一名姨娘手里买来的。穆国公府的燕姨娘告诉我,将图卖给程修达的人是芳姨娘,而将绣图送给芳姨娘的人正是上官芸雅。幸亏殿下有先见,知晓上官芸雅此人相当可疑,否则我们还真想不到她。”
“那绣图可是上官芸雅绣的?”
“是。”
三皇子脸『色』一变,眸光变得幽深:“怎么可能?”
“我也十分惊讶。即便学的是相同的绣艺,但不同人所绣也会不一样,可天女散花图和春花图明明一幅出自上官芸雅之手,一幅出自封颐之手,怎么可能完全相同?可是燕姨娘告诉我,上官芸雅绣天女图之时回了好几次娘家向周氏学艺,燕姨娘亲眼见她绣过,所以消息一定不假。”
“会不会封颐的绣艺和上官芸雅是出自同一个师门?”
“殿下,即便出自同一个师门,也不可能绣得一模一样。”三皇子顿了一下,又从袖子中拿出一样东西展开放在案几上面。
三皇子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见只是几张纸,上面画的还是绣花的图样,并不以为意,心中反而升起了一阵不耐。正想抬手挥开,却见三皇子妃又拿出一件东西来,随着纸张在她素白纤细的指尖慢慢打开,一篇龙飞凤舞的墨宝呈现在他的眼前。
是一篇洛神赋,上面的一字一句都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够随时背出来,可是三皇子见到这篇洛神赋时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抓起桌上的图样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又看看洛神赋,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难看。
三皇子妃见他神『色』不对,忙问:“殿下可是看出什么了?”
“这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见他语气沉重,三皇子妃忙说道:“这是咱们府上一个眼线从平原侯府里递出来的……”
“上官芸雅的东西?”
“没错。这些图样都是上官芸雅所画,图上的小诗和这篇洛神赋都是她写的。可殿下知道,上官芸雅八岁时就痴傻了,据燕姨娘所说,这些年来周氏只教过她刺绣,并不曾叫她读书写字。即便教她,上官芸雅也学不会。因此这么多年并未见过上官芸雅提笔写过字。殿下想想,一个并不识字从未写字的人非但一夜之间并不痴傻了,还事事通透,能够写出这么漂亮的一手好字,难道不够蹊跷吗?”
是十分蹊跷。
如果没有十年以上的苦练,是写不出这样的字。即便上官芸雅是在装傻,即便她是躲在人后暗暗读书习字,可是他暗中安『插』的眼线在上官芸雅身边的眼线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察觉?
可是更加令他震惊的是,这是上官芸雅的字?
这不是封颐的字吗?
心中压抑的感觉仿佛在此时再次汹涌起来,只要跟封颐有关的东西,他就发现自己无法冷静自持。
绣艺可以相同,可是字迹能够相同?即便是刻意仿照,可是上官芸雅为何仿照封颐的字迹?她们根本半点交集也没有。况且,他绝对不会认错封颐的字。
“殿下?殿下?”三皇子妃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抬起头,眼前是三皇子妃娇美而带着担忧关心的面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走神太久了。他有些疲倦地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殿下?”三皇子妃有些发愣,不知自己哪里出了错。他们明明是在商量事情,可明明什么都还未商量,她还有很多话要说,他就叫她走了?她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三皇子握着图样和洛神赋的手指上,只见他手指很是用力,将纸张的一角都捏皱了。
她目光闪烁了一下:“殿下,我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该问不该问。”
“什么?”
“殿下,上官芸雅很是可疑,天女散花图肯定与她有关,她绣出这样的图借别人之手卖给了张峦,让张峦把绣图作为母后的寿礼,可见上官芸雅居心叵测,此人确实该彻查清楚。我不明白的是上官芸雅和张家那位去世的少夫人有关吗?我看殿下似乎很介怀那位封颐……”
话音未落,便发现三皇子幽冷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脸上,眼中黑沉沉的,看起来十分可怕。三皇子妃心中一抖,连忙止住了声音。
三皇子默默地注视她良久,才挥了挥手,并不说话。三皇子妃却明白他的意思,福了福身,华丽的曳地长裙轻轻地拂过满地的碎片,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三皇子的手里还捏着那些纸张,脑海中一片混『乱』。呆了许久,他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书架前,从上方取下一个锁着的檀木盒子。回到案几前将檀木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透着淡淡粉『色』的桃花笺在盒子打开的一瞬间似乎还残留着当年的淡雅的香气,书笺上几行字迹娟秀的诗句。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春山烟欲收,天澹稀星小……”他低低地一张一张念了出来,念到“稀星小”,声音顿了一下,目光幽幽地望着眼前摇曳的烛火,接了下去,“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语已多,情未了……情未了……”
这些东西封颐当年抄写出来的诗句,不知为何,这些年来他将这些东西全锁了起来,从未想过打开来看,也从未想过要扔掉。
第156章 眼线()
上官芸雅的字。
封颐的字。
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关系。可是她们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封颐明艳大方,行事直来直往,从来不耍心机,所以他当年才绝对将她作为斗垮封文箴的棋子。而封文箴一倒,太子失去了最大的助力之后也会倒台。
可是上官芸雅呢?一开始见面时她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一脸孩子气,怯生生的站在那里让人有些不屑一顾。虽然后来他清楚那是她假装的表相,可是他现在仍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
她是为了赵如珝?可是她绣天女散花图究竟能帮赵如珝什么忙?莫非她还另有目的?可她这些年来一直是一个傻子,甚少出门,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一定要查清楚!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