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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三皇子。”
“嗯!只要目标是三皇子,陶先生就一定会帮这个忙。”
封颐这就不明白了。若说是因为怡王,可是她从来没听说过怡王和三皇子有过过节呀。
赵如珝喝了一口热水,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低声道:“我也不知具体的原因。其实那天我去拜访怡王叔只是想请他多帮忙看顾一下咱们府上的田庄。毕竟我们府的田地紧邻,怡王叔看顾起来很是方便。却没想到陶先生倒先提出三皇子,我便想到了元宵节刺杀皇上的办法。陶先生也欣然同意了。虽然我不清楚原因,可我相信怡王叔的为人。这些年来,皇上对自己的儿子都诸多猜忌,却唯独十分信任怡王叔,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怡王会打战?”
“这也是一半原因。”赵如珝望着摇曳的烛火,轻叹一声,“还因为怡王叔是自小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皇上像对待自己亲儿子一样教他读书识字,武艺骑『射』,所以深知怡王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些年来虽掌着兵权,却只是一心一意打战,从不参与朝中任何党政,也不理会朝中事务。皇上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臣子吗?”
“可是他居然『插』手你和三皇子之间的恩怨?”
赵如珝摇摇头:“怡王叔不会帮我对付三皇子的。我想,也许是三皇子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怡王叔,也有可能……”
他顿住了,不敢将那个可能说出来。
如果并非三皇子得罪了怡王叔,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可能什么?”封颐见他突然自顾自发呆不再说下去,便好奇地追问。
“我们不用管怡王叔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要知道,三皇子的敌人又多了一个。他树敌越多,我们就越安全。”
封颐点点头。
心里记挂着郑青兰嫁衣的图样,封颐便先回房了。从书房里出来,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她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只见黑暗之中花木拂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定睛看清楚时,却只见花木上的积雪无声抖落下来。
封颐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回去。
回房准备铺纸画图样,只见宝亭拿着针线笸箩走了过来,封颐想起上回画了一个新图样,便从笸箩里翻找了出来。
“嗯?宝亭,我画的图样都在这里了吗?”
宝亭点头:“少夫人近来画的图样都在这里了。”
“我上回画的那幅并蒂莲呢?”
宝亭想了一下,也跟着她一起翻找。封颐将所有图样一张一张地看过,眉头越皱得越来越紧。
“宝亭,我不在的时候,屋子里可有人看着?”
“屋子里面点着火盆,自然是要时刻有人看着的。这件事就由我和宝轩宝阁三人负责的。”
“这两天都是谁在负责?”
“是宝阁。”
封颐想了一下,道:“你去想宝阁打听一下,问问这两天有没有发现别的人进过我的屋子。”
宝亭见她神『色』严肃,虽不知一张图样有什么要紧之处,可图样都是由她在收着的,如今图样不见了,她自己也逃不过责任。一想到屋子里可能失窃,宝亭心里也变得谨慎起来,赶紧退了出去。
封颐收拾心情,开始在纸上描画图样。刚勾勒出半朵花的形状,宝亭就回来了:“少夫人,奴婢问过宝阁了,她说这两天都是她亲自守在屋子里,若是她有事出去了,也叫外面两个小丫头一起看着,并没有别的人来。奴婢回来的时候顺便找了几个小丫头问了一下,貌似昨天听雪在附近转了好几圈。”
“听雪?”封颐笔锋顿了一下,出神了片刻,“她最近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每天负责打扫世子爷的书房,可别的事情奴婢们一概不让她『插』手。少夫人交代过要看紧她,别让她和府外的人联系,奴婢也很小心看着呢。她连垂花门都出不去,更别说和外人联系了。”
“你再去和世子爷说一声,这个听雪他打算如何处置。”
宝亭点点头,却站在桌边犹豫不动。
“怎么了?”
“少夫人,那个听雪是皇后赏来的人,可世子爷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与其让她在府里呆着,咱们小心地防着她,还不如跟那个心香一样找个借口将她打发走。”
封颐勾出了一朵花,闻言微微笑道:“听雪和心香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宝亭一脸不解。
她们两人虽然都是皇后赏的宫女,可心香在皇后跟前伺候的时间并不长,只不过因偶尔见过进宫请安的赵如珝,心里对他有了想法,而这个想法被皇上得知,便被送到赵如珝的面前。所以当初送走了心香皇后并没有发话。而听雪显然不同,她才是皇后真正放在平原侯府的耳目,如果打发了听雪,皇后肯定要过问的。
第149章 失窃()
不过现在他们和三皇子已经撕破了脸,当初的合作如今也不复存在,也就不需要顾及皇后了。只要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把人送走,不被皇后抓到错处就行。
“你别多问了,快去把我的话告诉世子爷。”封颐道。宝亭只好又跑了出去。封颐找出装着图样的小箱子,凭着记忆将图样一张张按时间排放好,心中不禁觉得有些担忧。图样不见了不是大问题,可问题是她不见的几张图样上面都有自己写的题诗时。包括她之前绣洛神赋时,写的那篇洛神赋也不见了。那张并蒂莲花是放在外面的,不见了还可以解释说是丫鬟们不小心给扔了,可是洛神赋呢?为何偏偏是洛神赋?
她把箱子重新收了起来,压下心头的不安开始画图样。画了两张还是不太满意,又重新构图描画。
“夫人,你画得太过入神了吧?”赵如珝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这两只蝴蝶绣出来,你确定不会飞走?”
飞走?
封颐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她画得太顺手了,竟然忘记了自己能把蝴蝶绣成真的。可眼前的比翼双飞是最满意的一张图样了。她为难地皱起小脸,很是苦恼地盯着图样。
赵如珝夺过她手中的画笔,道:“都这么晚了,明天再画吧。”
“对了,宝亭可把我的话告诉你了?”
“都说了。”
“那你是什么主意?”
赵如珝在灯下回眸看着她,眼里光华潋滟:“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没什么意思呀。她是皇后娘娘赏给你的人,到底留不留,总该问问你的意思吧?”话音未落,就发现他潋滟的眼眸里多了几分危险的光,封颐连忙识相地捂住嘴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
赵如珝始终目带冷光地凝视着她不语。
她转了转眼珠子,讨好地笑了起来,拉起他的胳膊:“我知道错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了。外面的事情那么多,你已经很忙了,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你回到家里一切都不用费心。”
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赵如珝忍不住轻叹一声,端起的严肃表情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想了想,又捏了捏另一边,然后皱起眉头:“好像瘦了,没有之前那样肉肉的手感了。母亲不是还让人天天给你炖补汤吗?你没有喝?”
“……”封颐一脸无语。
他和赵如琋姐弟俩人简直如出一辙。赵如琋第一回见面就捏她的脸,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喜欢捏她的脸。再说那补汤吧?她可谓是一天不落下天天喝,前几天发现成亲时做的衣衫好像有些紧,捏了捏腰,捏到的是一圈肉。
“好了,早点歇息吧。”
她点点头,想将心里的不安告诉他,却觉得还是自己先问清楚再说,便收拾了一下溜进被窝里。赵如珝躺了下来,习惯地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处暖着,封颐缩了一下,在他胸腔蹭了蹭,习惯了这样舒适的温暖,打着呵欠一下子就睡着了。
隔天醒来,只听见房门轻轻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映在窗纸上的黯淡天『色』,心里明白这是赵如珝上朝去了。奇怪!虽说张家的案子还未彻底结案,可也已经差不多了,表面上这件案子也和赵如珝无关,他怎么反而这些日子天天上朝?
心存疑『惑』地躺了一会儿,封颐也起来梳洗,便往岳氏房里请安去。吃过了早膳,王方庭扶着赵如琋到院子里散步消食,封颐便和岳氏说起听雪的事情。
“她是皇后娘娘赏赐的人,你们须得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别让皇后娘娘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