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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想见见贺容琛的母亲,贺母对他很亲切,让他有种回到家的感觉。比起自己的家人,杜衡感觉自己跟贺容琛那边的人更像是一家人。这种不真是的温暖,杜衡有时候会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这几天都有,只不过你都在睡觉,我就让她晚点打给你。估计你也在忙没听到吧。”贺容琛答道。
到了医院,杜衡直接去化疗科外面等待叫号。贺容琛跟着过去,陪他坐在科室门前闲聊。
“还是很紧张吗?”贺容琛见杜衡都不怎么跟他说话,都是他说一句才接一句,有时候反射弧太长都没能及时回答。
杜衡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嗯。”
说不紧张是假的,待会承受的疼痛比先前那一次更痛。
“没事的,做完我们就回去。”贺容琛心疼的揽过杜衡,在他脑门亲了一口,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碎发。
两人没聊多久,化疗科的护士便叫杜衡进去了。杜衡进去之前,贺容琛用力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
等杜衡进去了,贺容琛便开始一个人无聊的等待了。
化疗的时间很长,坐在外面的人盯着手表,心里默默跟着数着分分秒秒。里面越是没有任何动静,贺容琛越是担心。
他听司裕说过杜衡以前有想过放弃化疗,贺容琛就怕杜衡这次也是这样。
坐立难安的贺容琛起身去到医院的逃生梯坐着,想着说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缓解一下现在紧张的心情。在兜里摸了半天,空空的没有烟盒,却多了一条口香糖。贺容琛才猛地想起上一次被杜衡发现自己抽烟之后,杜衡跟他闹脾气,他便开始戒烟了。
一下子把烟都丢给温阳,剩下的那些没抽完的烟都算是便宜温阳了。
“哎,好想抽烟啊。”贺容琛喃喃自语,从兜里拿出那条未开封的口香糖,也不知道杜衡什么时候放进他兜里的。贺容琛低笑一声,撕开包装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习惯抽烟的人突然要戒烟是很难的,总得找些替代香烟的东西来过过瘾。贺容琛没跟杜衡提过戒烟,但好像这件事也没能成为他的一个秘密,还是被杜衡发现了。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薄荷味,薄荷的清凉刺激神经,也算是起到了让人清醒的作用。贺容琛席地而坐,慢慢的抚平被自己揉皱的包装纸,上面还印着一些广告语。
光是看到这些广告语,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杜衡那婆婆妈妈的面孔,不由一笑,将包装纸偷偷塞进外套里的小暗层。
杜衡没有劝他戒烟,顶多上次被发现的时候说了几句,之后倒是没有再提起。贺容琛很自觉地开始自己的戒烟生活,为了亲杜衡,舍弃了香烟。
嚼着口香糖,贺容琛呆呆的看着前方的阶梯,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抿出淡淡的笑意。
在大学的时候,学校总有某些地方适合情侣调。情的小暗处。而贺容琛很喜欢往实训楼的天台跑,只要一遇到什么事情就往上面去。
躺在上面晒太阳来缓解自己的情绪,每当这种时候,杜衡这条蛔虫就会跟过去,不晓得是不是自带跟踪贺容琛的GPS,总能清楚的知道贺容琛的位置。
偶尔杜衡也会翘课来陪贺容琛坐在天台晒太阳,贺容琛是真的晒太阳,而杜衡却是在一旁抽着廉价的香烟。廉价的香烟味道自然没有价格贵一点的香烟好,吐出来的二手烟难闻的刺鼻。
为了不让自己吸到廉价的二手烟,贺容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去劝杜衡戒烟:“少抽点烟,小心折寿。”
贺容琛没想过杜衡真的听了他的话,戒烟了。
第229章 宠溺()
在楼梯前吃了两三条口香糖,贺容琛觉得没意思便回去化疗科门前坐着等贺容琛了。
等了没多久,杜衡就出来了。脸色苍白的人连站都站不稳,被护士扶着出来的杜衡双。腿都在打颤。贺容琛见状连忙上前扶他,将杜衡的重量全都压。在自己身上。
做完化疗出来的杜衡身子轻得很,好似见到贺容琛,稍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倒在贺容琛怀里,难受的咬着唇,忍着身上传来的忽冷忽热和钻心刺骨的疼痛。
贺容琛跟护士道了谢,扶着杜衡往外走。
可杜衡没走几步路,双。腿打颤,差点把脚给崴了。贺容琛见状一把把杜衡背到背上,带他往停车的地方走。
背上的人还在发抖,可却很乖的闭上嘴什么也不说。在贺容琛背上的杜衡抱住贺容琛的脖子,头搭在他肩上,微微喘气。
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声,贺容琛心头一紧,哑着嗓子道:“很疼吗?”
“嗯……好疼,浑身疼。”杜衡虚弱的张了张口,身子传来的疼痛痛得他脑海很乱,不知道要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种疼痛了。“贺容琛,我冷……”说罢,背上的人打了一哆嗦。
“我们很快回车上了。”
“嗯。”杜衡重重的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做完化疗很累,眼皮子上下打架,可他就是不困。骨头疼得他牙齿都在打颤,怎么也无法入睡。贴着贺容琛的背部,传来那人真切的体温,杜衡稍稍安下心。
他刚才在做化疗的时候,痛得他昏睡了好几次。怕醒来见不到贺容琛,又猛地撑起眼皮子醒过来。
回到车上,贺容琛第一时间给杜衡盖上带过来的棉绒外套,把车内的暖气打开。坐在副驾驶的人苍白无力的靠着背椅,好似昏睡过去了。贺容琛轻轻地拨了拨他额前被汗湿的刘海,从后座抽出几张纸巾替他擦拭额前的冷汗。可能是贺容琛的动作太温柔了,也可能是车内的温度太暖和了,让杜衡有些困意。
眼皮子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杜衡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从医院出来之后就被贺容琛背在背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家躺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台灯,仿佛是为了方便醒来的杜衡摸不着方向,以免他跌伤。
杜衡缓缓坐起身子,环视四周,没有发现贺容琛的身影,不由有些心慌。慌忙的从床上爬起来,随意套了一件外套,用尽浑身的力气踩着拖鞋踏出房门,想看看贺容琛在不在房里。
还没走到客厅,便听见客厅有人在说话。杜衡本能的停下脚步,靠在墙壁上,缓缓力气再走,也好听听客厅里的人在说些什么。
“老师呢?”
“还在屋里头睡呢。”贺容琛淡淡的说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又道:“这阵子他身体不舒服,没办法给你补课。过些时候他身体好了,我再叫你过来。”
跟贺容琛谈话的人是大中午跑过来找杜衡补课的魏黎,因为贺容琛忘记事先告诉魏黎,他们今天不在家。白白的让魏黎吃了个闭门羹,硬是在门口等两人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下午一点多见贺容琛背着杜衡上来,魏黎还没反应过。
“老师生什么病了啊?”魏黎有些担心,前些天还见杜衡好好的,怎么今天见他就病殃殃的了。
“没什么大碍,别担心。”贺容琛不太愿意提这件事,摆了摆手,示意魏黎不要问这件事。他知道杜衡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病情,他也不会乱说。“明天我会带他回去吃饭的。”
魏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应了一声:“哦。”
杜衡站在原地听了半天,光是发呆就已经浪费了好几分钟了,具体两人说了什么,杜衡都没大记住。回过神,杜衡想着要不要回房坐着,要是被两人误以为自己在偷听就不好了。
可正当杜衡想要挪步回房,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你怎么起来了?”
担心的口吻从身后传来,脚步声步步逼近,杜衡脑海一片空白,木讷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身后的人揽过他的腰,重心不稳的跌入那人怀里,杜衡才瞬间清醒过来。
“醒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饿了吗?”贺容琛搂着杜衡的腰,把他往客厅带。给坐在沙发上的魏黎使了个眼色,让他往边上单独的个人沙发椅坐过去,给杜衡腾出位置。
魏黎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挪了个位置,郁闷的盯着自己舅舅看。
贺容琛蹲下身子,伸手撩起杜衡的刘海,额头贴到他脑门上替他探探体温,见杜衡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关心的抬起头看着杜衡,关心的问道:“想吃东西了吗?”
杜衡摇了摇头,“还不饿。”
杜衡能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闹钟,竟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