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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两位便以梅花为题,做一首咏物诗吧。这位紫发公子,你先请。”宣凉凤眸阴鸷的看向颖离。
——
这一章不过是拾些古人牙慧,莫见笑哦~~
【067】¥手滑,了¥()
宣凉话音刚落,希泠便觉察出了他话语中的敌意。
“我做不出。”颖离淡然一笑,面若轻风。
“以公子之才,一首诗的确是小材大用了。”宣凉亦是不怒反笑,似是夸赞。
“王爷抬爱了。”
希泠皱眉,不知怎的,在她看来,颖离似乎是有意避让宣凉。且宣凉虽嚣张,却从不屑为难无关人等,看他的样子,像是早就认识这个紫发的男子一般。
“在下有一首,不知可否另王爷满意?”希泠开口。
颖离微笑看向希泠,似是笃定她会为自己解围,希泠此刻只觉芒刺在背,不用回头,她便知那个青衫男子在看着她,明明她没做什么,却好像在承受谁的指责一般。
“洗耳恭听。”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字字珠玑,行云流水般从希泠口中流出。
“不错!好诗!”希将军不苟言笑的脸上满是欣赏,“此诗用词简单却精妙,贾公子年纪轻轻不用华丽辞藻堆砌,便能做到如此准确的用词,实属难得。”
宣凉凤眸也露出一份罕见的温和,不知怎的,他脑海中涌现出了那个女人的脸。不论他如何对她,她的面若冰霜或是言笑晏晏从不因他而改变。宣凉心中复杂,既有不想承认的欣赏,更多的却是遗憾与自嘲。
不论如何,她都已经不属于自己,或者说,从不曾属于自己。他此刻自认并未有多不舍,只是有些莫名的情绪,难以排遣。
宣凉的神色变换被希泠尽收眼底,她垂眸,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公子的才华令我着实佩服,我有个不情之请。”颖离朝着希泠说。
宣凉不禁看向希泠,见她面色冷冽,就在他以为他会拒绝是,却听他低低的声音说道:“但说无妨。”
颖离依旧清浅笑意,无悲无喜:“可否请公子帮在下另作一首。”
一时大厅中人纷纷耳语,此人也是厚颜无耻了吧。
氏渊郁郁的眸子中的冷似是冻结成了实质,却未看向希泠,不知自己是希望她拒绝还是接受。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果然,他心中一沉,却并未想像中那样失落,大概从来在她眼中,即便失去记忆,她的师父永远都比他重要,永远。
希泠话音落下时,全场寂静。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宣凉;“好一个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公子这首诗,”颖离迟疑道,“似乎有孤芳自赏的意味。”
希泠蓦地看向他,似笑非笑:“哦?公子这都能听出来,如何一首简单的咏物诗却做不出来?”
颖离楞了一下,笑着露出了白白的牙,目光纯粹:“因为我相信公子。”
一声瓷器摩擦的刺耳声忽的在希泠背后传来,她回头便见一滩粉末零散在桌上,那里本是那青衫男子茶杯摆放着的地方。
“手滑。”氏渊见她看过来,淡淡的说。
【068】¥王爷该有的,气度¥()
宣凉垂眸,想着那个颖离和那位贾明公子到底是何干系?
又不禁冷笑,贾明?
有点意思。不过颖离向来少与人往来,看他与那人似是颇有渊源,莫非那人亦是从魅生来到殷奚?颖离性子乖戾,却绝不会拿殷奚开玩笑,莫非应了他的预言,殷奚早已暗流涌动,那为何他在未央城的耳目却无半点风声?
“王爷,不知我做得两首诗可合你的心意?”希泠淡静的说。
宣凉收回思绪,理了理玄色锦袍,颇有王者之范:“公子如此才识,本王甚是欣赏,在座怕是无人能比。”
林世将一卷厚厚的锦书递给他,他接过凤眸一深,薄唇微启:“最后一轮,由魅颜公子亲自出题。若你的回答能令在座众人满意,千两黄金自不必说,更有入仕的机会。”
“王爷请慢,”希泠打断他要说的话,“我想问魅颜公子一个问题。”
风无痕一怔,望向宣凉微微颔首,开口说:“公子请问。”
希泠挑眉:“请问,在场可还有人有资格与我争这第一的位置?”
风无痕笑道:“没有。”
“那我即便不答这最后一轮,是否也是我夺冠?”
“不,”风无痕笑意不变,“墨韬大赛可以无冠,却不可有名不副实的榜首。”
希泠微微眯眼:“抱歉,请王爷继续。”
宣凉收回锦书,并未发怒,只是负手而立:“请问公子,何为天下?”
希泠一愣,瞥了风无痕一眼,心道这个魅颜公子倒是心生反骨。既然你敢用这个题目来考我,我便成全你!
“天下,自是殷奚帝王的天下。”希泠歪歪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言土之广,臣之众,皆为王者所有。”
宣凉默默的看着他,却见眼前这位公子话锋一转:“但天下,更是王土之上黎民百姓之天下。”
宣凉凤眸一眯:“愿闻其详。”
希泠举重若轻,浅谈道:“君,舟也;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王有道,则民如顺流之水,佐君王之政道,反之,帝王无道,民则拥顺民意者而立,帝王便不再为王,成了大海一叶沉舟,被水彻底淹没。”
风无痕亦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禁开口:“公子可知你方才所言,实为犯上。”
“玄衣侯都未指责,你又以何立场来问我?”
希泠话音刚落,地下的人便纷纷低语,她本就是言语不当,此刻竟如此公然的冲撞魅颜公子,实在轻狂。
风无痕桃花眼微微大睁,看向宣凉,却听的他低声说:“那依公子所言,水又依托于何物?”
希泠狡黠的眨眨眼:“有道是,民以食为天。”
宣凉凤眸一滞,盯着希泠薄薄的唇,不发一言,正在她以为他看出什么时,满场忽的听见了宣凉放生大笑,满是快意:“公子所言甚是,本王从未听过如此论调,却也被你说服。公子的口才,让本王不禁想起一个人。”
“哦?”希泠神色缓和,这样的气度才是一个王爷该有的,“何人?”
*…*…*
在看么?嘻嘻^…^
【069】¥不要,这样看我¥()
“一个早已不相关的人,罢了。”宣凉凤眸低垂,纤长的睫毛掩盖了所有情绪。
希泠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此届墨韬之赛的冠军非贾公子莫属了。”希将军点头称许,“以公子之才,为国效力怕是指日可待。”
“只怕是公子不愿入朝为官吧。”宣凉冷声道。
“王爷所言极是,”希泠瞥了风无痕一眼,戏谑道,“在下的理想是,农妇,山泉,有点田。”
宣凉见状,不禁问出口:“以公子之姿,即便隐居山野,也不用——”
希泠微笑,自觉从未和宣凉如此心平气和的说过话:“王爷,子非鱼阿,子非鱼。”
他不禁神色一暗,脑海中竟浮现出那个女人答应被休时斩钉截铁的爽快,一时无话。
“如此,此次墨韬大赛的冠军便是这位贾明公子,相信大家均无异议吧。”风无痕道。
大厅中,响起了掌声与恭贺声,希泠回身,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小姐,小姐,我们真的赢了?”紫苏抬头望着她。
“要不然呢?”她反问道。
紫苏由衷道:“小姐,你真的变化好大,紫苏好开心。”
一旁氏渊听到这句话,郁郁的眼眸一深,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忽然走向希泠,青衫衣摆曳曳,高大的身影慢慢笼罩住了她。
希泠见紫苏偷笑一声,便步步后退,心底暗道:这个丫头。
倏忽,便听的那个戏谑的嗓音:“农妇?山泉?有点田?”
他每一句话,都是话尾上挑,脸上的促狭与捉弄跟他如天人般疏离的面容毫不相符,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希泠清清楚楚的发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烧,却还是硬着嗓子,像模像样儿的:“嗯,农妇,山泉,有点田。”
氏渊见她不肯示弱的样子,眸底全是宠溺,却也是一本正经的说:“希泠,我也想要,怎么办?”
风无痕刚转过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