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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正是那个被颖离嘱咐,要送走希泠的姑娘。
她嗓音虽软软的听着很是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很是不给人面子:“少主才是我的主人,你就算是他徒弟,我也不可能违抗少主的命令。饿了吗?我这儿还有点儿吃的。”
希泠扫了一眼她手里拿着的点心,想了想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体力,还是很重要的。
她一边吃,一边撩开帘子往外看过去。眼珠子不停地转着。
“你别想跳出去,现在离泉阁还很远,离魅生与殷奚的接口处,就更远了。”软软的嗓音,又一次在她身后响起。
希泠终于老实的做回了椅子上,却依旧不忿的看着她:“师父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以后连少主都没了,吃什么呀?”
“你想出魅生,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被我们压着去泉阁,再让君上和你一起去殷奚。”她答非所问,脸上却毫无愧色。
希泠杏眸一深,试探的假意说道:“亏你还跟了师父那么久,连他要出事了都不管。”
【179】vip要是,他回不来呢v()
“我们效忠的,不是少主,是天命家族。”软软的嗓音,依旧如常,“不论少主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会在魅生守着,等着他回来。”
“那要是,他回不来呢?”希泠讨厌这个假设,却依旧问出口了。
“那我们,就等着天命家族的下一任少主。”依旧嗓音软糯,比希泠口中的点心还要甜的声音。
却让希泠,遍体生寒。
这就是魅生最古老的天命家族
希泠心中,忽的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庆幸——还好氏渊没有重用这个家族的意思,就算他们有着预言的本事。
一路无话。
“到了。”软糯的女子声音刚落。
希泠便等不及的撩开帘子,出了马车。
一出马车,她却发现这里不是泉阁。
她皱眉扫了一眼眼前的长廊,才回过身:“你们不知道泉阁在哪儿吗?”
那丫鬟愈发惊奇:“你不知道,我们是没有资格进泉阁的吗?”
希泠:“”
“那师父说的,让你们亲眼看到泉阁的人来接我,你们才能回去,是什么意思?”希泠开口问道。
“你一进这长廊,魅生怎么会有人敢动你?你要是在去泉阁的路上受了伤,就只要一种情况——你自残!”那丫鬟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希泠又一次默了。
原来,她住了那么久的地方,竟然还没个外人了解的多。
“那你的意思是”希泠看着她问道。
刚出声,她就发现自己多话了,那丫鬟已经在呵斥马夫,准备套好缰绳走了。
飞沙走石,溅起了灰尘的轰然的背影。
把希泠一人孤零零的留在了长廊外。
她默默的抬眼望了高高的长廊顶一眼,迈步,认命的一步一步走进了长廊。
“怎么那么远”连飞带走,希泠还是在两柱香的时间后,才看到了泉阁的影子。
正是黄昏。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泛着雾气的温泉水四周,闪烁着璀璨的光。
眼前这一幕,忽的让希泠的心一下子变得安定起来。
她身子一跃,轻盈的掠过了水面,足尖轻点,在水面上溅起了涟漪,落到了泉阁外的木板上。
刚一落地,一种诡异的气氛,便笼罩了她。
这里,竟然阒无一人。
“氏渊”她试探着喊了一声。
单薄的脚步声,是独属于女子的轻盈。
除了她自己的脚步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一种不安的感觉,袭向了希泠的心头。
“风无痕”
“祁小小”
她缓缓走进,却无人应答。
脚步声忽的变得凌乱起来,希泠匆匆的奔向了氏渊与自己的房中,四处搜寻,终于在案桌上看到了一张纸。
“希儿,我去了殷奚。若你从颖离那回来看到这张纸,安心在泉阁待着。若是无聊,可让祁小小陪你。不要相信其他人。氏渊留。”
上面的字迹,的确是氏渊的。
希泠眉头一皱,紧紧攥着那张纸——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到殷奚去了?
她心中烦躁,蓦地指尖一热,一股明火猛地从自己的指尖窜出。
倏忽,火舌便见那薄薄的一张纸,吞蚀干净了。
希泠一惊,手一松。焚烧的灰烬,散落在空气中。
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指尖,这种不知从哪儿来的火,偶尔会出现,但近些天,却连着出现了两次。
“什么时候找师父问问”她呢喃道。
“不过,这个不要相信其他人是什么意思?”她一边朝着外面走去。
这泉阁鲜少人能进,但泉阁外的山庄,照料的人挺多。
希泠出了泉阁,进了山庄正欲让厨房做点东西吃,刚走进山庄门口,一个陌生的人,便迎了上来。
“希泠姑娘回来了?”来人,一身华贵的锦袍,希泠冷冷的看着他带着谄媚的笑凑了上来。
她不露痕迹的打量着他,意外的发现这个人眉眼间,似乎有些熟悉:“你不是山庄里的人,你是谁?”
她没拐弯,话一出,却让那人一愣。
不过一瞬,他便恢复如常,黄豆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姑娘好眼力!我是祁家的家主,也就是祁小小的父亲,听说君上有事不在魅生,就想着来看看这君上夫人是什么风采”
他话话,漏洞百出。
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却不加修饰。
这远比处心积虑,想要骗过别人的人,更为凶险。
还有那个君上夫人是个什么东西,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希泠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却没有拆穿,面无表情道:“原来是小小的父亲,真是有失远迎了。”
她不咸不淡的话,却仿佛让那人受了极大的鼓励,他眼睛笑的愈发小了,简直成了一条缝儿:“哪里哪里?我在里面布了一桌宴席,就等”
“祁小小呢?”希泠忽的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一愣,继而像是没听到:“别管小小了,快点进去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话音落下后,便似乎要动手推着希泠,硬让她进去。
希泠眸色一冷,这怪异的祁家家主,让她厌恶十分。
“哼。”她懒的再虚以委蛇,冷嗤一声后,便毫不留情的讽刺,“祁家家主?!你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她杏眸凌厉,嗓音冷冽,姿态迫人,冷眼一扫:“称着我还没有动怒,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这里?!”
一字一句,从她口中说出,但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似乎连看一眼,都不屑!
那中年男子被她呵斥的一愣一愣的,满脸横肉的却在沉默后,收敛起来谄笑,面色阴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今天——”
“今天我要是不乖乖的,你们就能让我吃不了兜着走?!”希泠极其不耐烦的,说出了他的下一句话。
没等他再说出口,郁结了许久的烦闷,让希泠终于找到了一个爆发点。
她杏眸一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这个老杂碎!半条腿都踏进棺材了还他娘的敢进那条长廊,你是有几条狗命够你磕头求饶啊?!还祁家家主?满脸横肉一看就纵谷欠过度!脚步虚浮,想必最近肾也不好一个晚上连一个姑娘都对付不了吧?!我看你当什么祁家家主,换一身再艳一点的袍子,化个妆抹个粉直接跑轻尘楼去当个老鸨就算便宜你了!”
她滔滔不绝,不带喘气。神色却冷若冰霜面无表情,没半分生气的模样。
眉眼倨傲,高高在上,似是在宣读悼词。字字不留情面,直戳人心,却让人听不见她说的话时,还以为她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那男人听了她的话,脸蓦地涨成了猪肝色,张开嘴巴,胡子乱颤:“你你”
“你什么你?!粉还没抹上呢就高兴的话都不会说了?!真是老鸨子划船不用浆,全靠浪!祁小小怎么有个你这样的爹?!怪不得她性格扭曲成那样!”
字字句句,斩钉截铁!
她终于说完了,脸不红气不喘,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滚吧。”她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一副‘跪安吧’的表情,如同一位女帝。
那祁家家主,手直指着希泠,嘴唇抖得好像要酝酿出什么话,却堵在嘴边什么都说不说出来。
希泠此刻却冷静的屏息,听着四周的动静。
这山庄里面,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