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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咬了咬嘴唇,没想到那一行人刚进来,小姐就已经在暗中留意了。她身为小姐的贴身保镖,竟然还没有观察地这般详细,心里一下子生出来一丝愧意。
天空下了一阵雪子以后,又改飘起雪花来,不过并不是很大,倒似阳春三月飘散在四处柳絮一般。
冷墨承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好看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雪花在半空婷婷袅袅,慢慢悠悠地飘舞
他的身材颀长而健硕,穿着蓝色宽袖长袍,披着白色的大氅—自从中了寒天之毒以后,在冰天雪地中从来不曾觉得寒冷的他,竟然常感到体内有着彻骨的冷意,即使在屋中,都要裹着大氅才能觉得温暖一些。
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也是因为失了太多鲜血的关系。
听到脚步声,他慢慢地转过身来。
“王爷怎么起来了?”李神医过来送药,跟在他身边的青衣童子将手中食案举高呈给冷墨承。
他也不犹豫,端起白瓷碗,一仰头便喝了里头的汤药。口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奇苦的味道,他脸色不变,接过青衣童子递上的棉布擦了擦唇角。
待青衣童子退出,冷墨承请李神医在太师椅上一起坐下。
“王爷今天可感觉好些了?”李神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见到他鼻梁处的那一团青紫,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忍住笑。
“嗯,好了许多,本王多谢李老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为何,自从中了寒天之毒以后,本王总觉得通体寒冷。”
“嗯。”李神医捻了捻山羊胡子,笑道:“这是寒天之毒所留下的病症,个把月后便会慢慢消失,无需太过忧心,倒是倒是四王爷鼻子上的伤咳—老夫一会儿让人送些伤药过来给王爷敷上,昨天看起来倒并不明显,怎么今天”
冷墨承愣了愣,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梁,触及还有些疼痛。
这女人竟然下手那么狠,差点把他的鼻梁给打断了。话说,昨天他也并非有意要揩她的油,只是半梦半醒之间见了她,一时之间难以遏制突然将想要拥她入怀的想法罢了。
见李神医一脸的意味不明的笑,倒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道:“的确是本王鲁莽了。”
“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老夫懂的。”
“不,你不懂。”冷墨承摇了摇头。
李神医不服气地瞪大眼睛:“老夫我虽然到现在都未曾娶妻,但年轻的时候却也有过不少红颜知己,王爷莫要觉得老夫什么都不懂。”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冷墨承微叹了口气,好看的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李老可曾记得本王的母妃是如何死的么?”
“这”李神医立时收了嬉笑,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心道:莫不是这四王爷又想追究起淳妃的死因来了,他这次虽然救了四王爷,但并意味着已经站到了他这一边不由得嗫嚅道:“这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老夫已经不记得了。”
冷墨承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意,却也不理会。兀自转过头,目光专注看着窗外飘落的白雪,轻声道:“母妃死了以后,父王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似乎母妃一死,把他的快乐也给带走了,那个时候本王才明白,原来母妃在父王心中竟然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可他这样喜爱他,她还在世时候没能保护好她,死了也不能为她说句话”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似乎那些话都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般
是的,他现在还太弱,弱地都不能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自己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要变强,等他变成了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雄鹰以后,他才有资格将自己心意理直气壮地告诉那个女人。
第51章 战争的理由()
冷墨凌登基后的这场雪灾,给赫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尤其是紧邻新尹城的桐州,据知府所递的奏折:因连日大雪,积雪压塌了房子有三万余间,牲畜冻死饿死的有十万余头,冻死冻坏的农作物数以万计。现在有大批的灾民无家可归,正面临死饿死或者冻死
看完,冷墨承将奏折往大殿上一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随着他的动作,冠冕上的十二颗东珠不停摆动,相互碰撞,看不清他的脸,更无法看到他的眼睛,只觉得坐在金龙椅上的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殿内左右两班大臣,均是恭恭敬敬地站着,垂着手,低着头,各有各的心思,却是大气都不敢出,大殿内静地落针可闻。
“一场白灾,让朕的子民流离失所,朕深感痛心各位爱卿,你们说该怎么办?”
实际上以赫国目前的财力,桐州虽然受灾,但只要从国库中拨了一些银两出去救灾,灾民的安置并不算很大的问题。因此对于皇帝突然问这个问题,众臣都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因此更不敢贸贸然地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所以,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将脑袋捶地更低。
“华丞相”他开始点名。
“臣在。”被叫到的华大老爷华拓硬着头皮出列。
“爱卿可有好主意?”
“臣”华拓脑子一阵乱转:“臣以为,臣以为皇上如此体恤大赫子民,实乃我朝之幸,百姓之福”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先拣好听的话作为开头:“因此眼下最需解决的便是灾民的安置问题。如果此时朝廷即刻拨银,即使到灾民手中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臣的建议是:以民帮民,让还有屋子住的百姓收容无家可归的百姓,像寺庙,养济院,衙门等场所,开放作为灾民暂住的地方。”他说着,偷偷睨了一眼金龙座上的冷墨凌,见他似乎听得专心,情绪上并没有特别的变化,因此便接着往下说:“至于吃的,便让各县的衙门专门派人烧粥,定时供应即可”
“嗯,不错!”
华拓见自己临机一动想出来的主意竟然受到肯定,心里不由地沾沾自喜。冷墨凌低沉冷漠的声音继续在大殿中响起:“以民帮民,这法子甚好眼见今年的白灾加剧,来年赋税必定减少,赫国周边又有群狼虎视眈眈,朕不得不将钱用在刀口上,华爱卿这一提议真是让朕豁然开朗,好,好,好—这件事情就交给爱卿去办吧。”
华拓听完这一席话,脸马上垮塌了下来,心里大呼上当。桐州知府那一道折子摆明了就想跟朝廷要钱,结果自己刚才那一番提议就将他的需求给挡了回去。等于告诉他,你们的事情朝廷管不了,自己救自己吧。
换句话说,皇帝心里也根本没想过拨这一笔钱,但现在这事情却成了他华拓提议的,唉—君要臣背黑锅臣不得不背。
从皇宫出来的,华拓一路都在接受着同僚嘲笑或者同情的目光,平日里关系不好的便嘻嘻哈哈地开他玩笑,关系好的就拍着他的胳膊安慰一番,浑浑噩噩地也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这一场雪灾,对赫国来说并不算特别大的事,但对于游牧打猎为主的胡尔人来说却是致命的。
胡尔人的首领图鸿烈在帐蓬中来回地走动的,他约莫三十几岁的年纪,穿着制作精美的裘皮裳子,敞开了,露出鼓鼓胸肌。编了一头的细辫子,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肌肉健硕,膀大腰圆,强壮地好像希腊传说中的勇士。
“王,昨夜又死了几百头小羊。”
“还有奶牛和马”
图鸿烈突然间站定,捏着自己的额头,做出一副头痛的表情。须臾,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出去吧。”
见那些人出去以后,转身吩咐站在身边的男人:“哈拉托,你快请各部落的首领来这里,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们商量。”
他背着手站了一会儿,须臾,在铺了兽皮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突然之间,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诡谲的笑意。
危机,只有危机才能激发出人的血性。他相信,经过这一次雪灾,胡尔人各部落的首领都会打消先前的顾虑,他们必将万众一心,为了胡尔人的生存而战,他们要夺得更多资源丰富,粮草肥沃的土地
新尹城在雪中一片宁静,离胡尔人发动战争还有一段时间。
实际上,如今飘在半空中的小雪花可以忽略不计,连油纸伞都可以撤去了。也因此街上的行人便多了起来。
华颖和无双准备找一家饭馆解决了午饭,吃完饭,她还准备去城中各处走走看看。穿越过来的这些天,似乎一直都在忙着这样那样的事情,难得有今天这样的空闲。
无双心里觉得,华颖以后出门应该戴面纱或者易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