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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今日并未讲文科,只是布置了一道课业,给了‘古今’二字,说什么让我们想见解,明日早功时检查,要看我们的悟性之类的,可是孩儿并想不出有什么可说的。”高仁贵一提到文科课业就头疼,还是武科来得实在。
高鹏一听便明白了,邬思源这是要分开文武科培养,见解说得好的就是对文学有感悟,会重点培养学文,像自己儿子这种对武法能一下子就掌握精髓的,就会被重点培养练武。
可是,自己就是吃过没文化的亏,说什么也要让自己儿子懂文!
“赵四儿,你来启发启发少爷,对这古今有何理解?儿啊!想做大将军大侯爷,那也是要懂兵法策略,这些文科课业是必不可少的!”高鹏倒是很会开导自己的孩子,一说到大将军大侯爷,高仁贵的眼睛都是发着光的。
“赵叔,赵叔,你快说,你快说啊!”
“我的小少爷,这一下子让我讲,我也没什么思路,你让我捋捋哈!”赵四儿边说边在小院儿里四处打量,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他这个师爷要是真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早就去参加恩科了,这老爷不是为难人嘛!
没办法,正转悠着呢,突然,赵四儿看到了院墙上的牵牛花,灵机一动,佯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开口到:
“少爷,老爷,还有诸位,你们看,这院墙上的牵牛花,它一年四季各有不同的景色,春绿夏炫,秋黄冬末,这日子虽是年复一年,但每年还是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小少爷,你可还记得,知府大人刚上任时,这小花园景色可不是现在这般,特别是这牵牛花,是不是每一年都长大长高了呀?!”
“额,好像吧,以前是挺少的,这也没放这些石凳家具,啊!对了,那个时候,爹爹也没这么胖!”高仁贵话刚一出口,就被高鹏重重的敲了下脑袋,其他几个孩子哄笑起来,
师爷赵四儿趁机请了清嗓子,又继续说:
“没错,四年前跟今天相比,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我猜想邬先生的‘古今’讲的就是时间上的过去和现在的关系,而这正好都跟变化有关,每一年都在发生变化,年年都不相同,古时候的人和事和现在相比都是大大的变化,正所谓“去年月仍满,今年形已亏”,讲的便是古今皆变化,变化无常理啊!少爷上课时便可这样讲。”
赵四儿话音一落,周围就响起一阵掌声,他还得保持一下谦虚,跟高鹏说话去了。
“赵师爷好厉害,高护法我好羡慕你有赵师爷帮你啊!”
“大护法,你也让你家赵伯伯帮我们想想呗!”
“就是啊!我们都想不出——”
一帮孩子围在高仁贵跟前,叽叽喳喳的,高仁贵的尾巴都快翘起来了。
林懿儿手里拿着一个咬了一半的苹果,坐在一旁,认真的想着赵四儿说过的话。
是啊,古今皆变化,变化无常理,就像她家无辜被诛九族一样,谁又能想到她本是一位贵门的小姐千金,如今只能更名改姓,在一个偏僻的小县里生活?!谁又能想到她的家族会在一夜之间覆灭,连活命都是一种奢望?!
越是这样想下去,林懿儿的心就愈发揪得疼,谁也没注意到,一个小女孩的眼眶曾有一瞬间的湿红。
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开始想先生的课业,她一定得想出跟高仁贵不一样的,甚至更出彩的,才能让先生重视自己,才能有希望让先生不忌讳自己的女儿身,得到真正的学问传授。
“古今变化,不一样,出彩的,更特别的见解想出来啊!”林懿儿小声的重复着,想努力刺激自己的思维想到更不一样的见解。
突然,脑内一道灵光闪过,林懿儿想到了自己要说的见解。
“对!对!就是这个!”
第11章 孺子可教也!()
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懿儿就已经站在自家小院里练习着拳法,一招一式都打得格外认真努力,汗珠打湿了小布衫,她全不在乎,只是不停地摇头,
“不对!这不是先生的风骨!是不是应该这样!”
小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但似乎总是无法满意。
虽然林懿儿也能看出邬先生拳法中精髓之处,但因为身形瘦小,气力远不及高仁贵他们,无法打出邬思源那样威严的气魄和刚劲的拳风,为了能练出值得让先生认可的拳法,林懿儿五更天就爬起来练习。
一个时辰过后,林绿竹也起来了,系好围裙和套肘,就走了出来,看到还在练习中的林懿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知道小懿儿做事认真,但自己也帮不到她什么,不打扰就是最好的帮忙了,她转身走进简陋的小厨房,就开始生火做起早炊来。
林懿儿又练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还是抓不到那种霸气之风,看到小厨房里升起炊烟,就赶紧跑过去给林绿竹打下手帮忙。
练习课业虽然重要,但帮姑姑分担家务维持生活也是很重要的。
林绿竹看着这个小人帮着自己一点点搬柴,小心地看着火,她既是感动,同时还有点心酸,这么好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个不错的人,只是现在委屈她了。
忙到辰时,林懿儿才赶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去邬思源的小学堂上课。
等赶到小学堂时,其他孩子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叽叽喳喳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闹着,林懿儿看到先生还没有来,就松了一口气,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托着自己的小脸继续思考自己的拳法问题。
“邬先生来啦!”坐在门口的孩子一声大喊,其他打闹的孩子立刻回归自己的座位,身子坐的笔直,老老实实的等着邬先生进门。
“邬先生好!”十个学童在邬先生走进来的一瞬间立刻起身,极有礼貌的揖礼向邬思源问好。
邬思源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好好,各位学子,昨日课业完成的如何?!”
台下一片安静,邬思源也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反应,笑了笑。
大家不必拘谨,这只是老夫的一个小题目,大家说说自己想到的就行,既然是课业,那老夫还是要一一做检查的,就按名册上的来吧!这第一个应该是高仁贵。”
下面的孩子都在心里默默哀嚎了一声,高仁贵早已是胸有成竹,很是得意的站起来,特意清清嗓子,
“邬先生,小子对于古今的见解是这样的,小子以为古今所讲的就是现在与过去的关系,而在过去和现在之间最为显著的就是变化,正所谓‘去年月仍满,今年月已亏’,讲的就是古今皆有变化,变化无常理”
高仁贵照葫芦画瓢,把赵四儿的话稍加修饰就巴拉巴拉的都有板有眼的讲了出来,其他几个孩子只能空有羡慕。
他讲了大概半个时辰,从自己小时候讲起,左拉右扯,好一通说,最后终于讲完了,洋洋得意地等着先生的表扬。
邬先生笑了笑,挥手让高仁贵坐下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高仁贵心里虽然有些郁闷,但也不明白只能先坐下。
‘反正也不会有人讲的比我更好了!哼!’
这样想着,他就等着看别的孩子的表现,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几个孩子没有了赵四儿师爷的‘助攻’,只能说出来一些平淡无奇的话,有的甚至是照搬了高仁贵的话,其他人一听就忍不住偷笑起来。
“最后一个,林懿儿,你来说说看自己的见解”
林懿儿慢慢站起来,挺直了身子。
“先生,学生的见解与大家皆有不同,学生认为所谓古今的确讲的是时间上的过去与现在,但也可以指事物的新旧,人的年轻与衰老等。”
“那不就是变化嘛!”一个小孩低声说着,声音里还有几分嘲弄之意。
林懿儿笑了笑,继续说。
“学生所讲的古今,并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变化造成的,更重要的观念内心的不同,李三,我问你,你昨天吃饭用的碗,今天摔碎了,那按照变化的划分法,这碗已经不一样了,就能算作是‘古碗’,对吗?!”
“额应该吧——确实和昨天不一样了,”这个名叫李三的小孩一下子没林懿儿点名,脑筋一下子都蒙了。
“不对!这怎么能叫‘古碗’呢?!明明还是现在的碗!”高仁贵大声说着。
“那为什么县上的水塔现在还在用,却被大家叫做‘古水塔’呢!”林懿儿就在等别人的疑问呢!高仁贵这一声,可算是让她的理论更加顺理成章了。
“这个,这个”高仁贵也被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