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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还抬起警棍朝着他的肩膀重重的敲了一下。
看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姜赛儿从自己的衣服兜里拿出了一张叠好的纸塞给了他，司楉眸子一眯，打开看看，竟然是他们的协议。
她现在给他是什么意思？
看他不解，姜赛儿突然又沉下了脸色问道：“小声的告诉我，协议第一条是什么。”
第一条协议挺长，司楉只挑了精华回答：“抛开一切，对你负责。”
“第四条呢！”
第四条？司楉又看了看，这是她之后加上去的：4。姜赛儿同志决定即日起将司楉列为她头号备胎，当备胎期间，司楉不准因为任何一个女人在姜赛儿面前流露出负面情绪，不然血浆伺候！
“真狠。”司楉吐槽道，但心里越来越开心了，她这么写，是了解到他怕血不是装的了？应该是，不然她前天为什么打脸给他送东西。
但是转眸一想，她为什么加这一条？
看司楉在狐疑，姜赛儿一压帽檐问他：“你竟然有抑郁症？”
登时，司楉更觉得匪夷所思了，他有抑郁症这事，除了和他关系很亲近的人知道，旁人根本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和祁屿承联系过。
“你怎么知道？”他问。
“祁屿承和他夫人今天因为你的事来找我了。”
果然。
“是吗，说什么了。”
看司楉的表情有点轻松，可她的心却忐忑起来，眸子不自觉的越来越严肃，她也很不客气的说道：“司楉，你好好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姜赛儿的备胎，这个备胎的意思就是，我可能会让你跟了我，你好好把协议的第四条背下来，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我面前流露出负面情绪，明白吗？”
司楉很想冲她翻个白眼，她能不把话说的这么类似霸道总裁吗？
“所以说，有什么事。”
这时，姜赛儿盯着司楉看了很久，最后她还是选择不看司楉陈述事实：“韩小柔在她家的游泳池里淹死了，法…医鉴定体内有甲基苯…丙胺，虽有可能是吸毒致幻导致她溺亡，但不排除他杀，我们需要你！”
当她说完之后，司楉眸子眨了眨问：“你说什么？”
姜赛儿呼了口气道：“我说韩小柔可能被那个逼她陷害你的人害死了，还伪造了她吸毒溺亡的假象。”
“等等，你是在说小柔？”司楉，很明显接受不了事实。
姜赛儿很为难，虽然祁屿承一再提醒司楉和韩小柔情同兄妹，一定不要刺激他，但她还是想不到什么缓和的办法让他知道事实啊，只要这事他需要知道，他肯定会接受不了。
她叹了口气，然后从腰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叠被塑料袋密封的照片，打开把第一张照片递在了司楉眼前，那是韩小柔淹死在游泳池的警察取景照，看到这个，司楉的瞳孔猛的放大，接着姜赛儿拿掉第一张露出了下面的照片，是打捞起来的韩小柔，虽然外表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但脸色铁青无比，甚至这张照片上，警方已经把案发现场都圈起来了……
看到这个，司楉薄唇微微开启，眼睛瞪的越来越大……整个人都失神了。
等他回过神来后，他两只手突然狠狠的捏在了姜赛儿的肩膀：“小柔……她……”
话说到这里，他空洞的眼眸猛然通红无比。
“司楉，你节哀。”看到他明显被打击到的样子，姜赛儿心里涌起酸楚，还有一种不舒服，明明都告诉他不能在她面前因为别的女人伤心了！
看司楉瞳仁抖动的越来越厉害，甚至喉结更是不停的滚动着，她还是抬大声音打算震慑住他：“我说了，别在我面前有负面情绪，你现在不该伤心，我需要你配合我去调查这件事！这后面不止牵扯了杀害她的凶手，还有一起贩毒案！”
“赛儿，小柔不在了……”他仿佛没听到她说的话。
“司楉~！”看到他突然这么崩溃，姜赛儿却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她的肩膀都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捏碎了。
“啊！”突然他垂下头暴躁的吼了一声。
“冷静……崩溃也改变不了事实，我们警方需要……”
姜赛儿的话还没说完，司楉却突然把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整个人都靠在了她怀里，她愣怔住了。
“司楉……”姜赛儿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她之所以在协议上加第四条，就是因为她想到了他可能会很在乎那个韩小柔，他不惜隐瞒真…相蹲局子，甚至还不让她调查，只想等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俩的关系，只是她却没想到他这么在乎。
“操！”司楉又低吼了一声，他的手慢慢的从姜赛儿肩膀放下来，顺着她的胳膊，一点一点移向她的背，把她死死的搂在了怀里。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声音瞬间哽咽。
“司楉，她不该因为别人的罪行葬送自己的生命，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她报仇！这件事从你是个受害者已经演变成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躲在暗处的杀人凶手，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
“赛儿，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一个也没保护住。”当司楉突然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鼻音，而她的肩膀，感受到了一点湿迹，来自他的眼角。
“司楉！”姜赛儿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化解他的悲伤，她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和韩小柔又经历过什么，只是他突然这么伤心，她的心里也泛出了浓烈的心酸。
她把手里的照片放掉，然后抬起手臂也抱住了她，甚至两只手还在他的背上轻抚着，祁屿承今天交代过，若是司楉出现了什么极其消极的表现，需要给他一点点关爱，未来需要他的事情很多，他要是抑郁症复发了，会误事。
她现在这应该算关爱吧，她之前去看自闭症儿童，经常这么做。
只是她却没想到，她这个动作却让司楉把她搂的更紧了，就在她觉得呼吸有点不顺畅的时候，他突然一下子放开了她，甚至他满眼都是恐惧，盯着她的脸，他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最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嘴里囔囔着：“离我远点……离我远点……”
看他情绪明显失控，姜赛儿一怔，她连忙跑过去蹲在他面前，“怎么了！”
“离我远点儿！”看着她，他竟然很愤怒的吼了一声。
“……”姜赛儿被他突然的发怒吓住了，他竟然还会这么可怕。
可接着司楉又有了碎碎念，“你离我远点，和我走太近……都没好下场……”
当姜赛儿听到这里后，她突然张开了嘴巴，眼眶里突然噙上了眼泪，明明之前见过很多因为犯罪带来悲剧的事情，可为什么现在看他突然崩溃的样子，她会心疼。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看法，他是艺人，肯定会掩饰很多事情，如果他的心理问题都是和母亲有关，怕他当初一定是在母亲去世的时候经历了很不好的事。
还有他的呢喃：和他走太近的，都没好下场？
眸子一沉，她直接抓…住了司楉的领口，“你再吼我一个试试！”她抬大声音吼了他一句。
顿时司楉愣怔了一下，通红的双眼看着她，那双星眸里，都是无助和恐惧。
“你刚才是在说本小姐运气不好吗？！谁说和你在一起都没好下场，老娘倒要试试！”她又很不客气的大声嚷嚷了一句，“我告诉你司楉，老娘可是姜家二小姐，谁他妈敢和我作对！关于你青梅的案件，老娘要和你一起调查，你必须配合！”
“赛儿……”他颤抖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她很大声的答道。
之后司楉没再说话了，他看着她那张脸，胸口的起伏很大，而她也耐心的等着，许久后……他的眉头揪的可怜，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后，他似乎自己把情绪抚平了。
“你要调查这件事？”他该是缓过来了，这个问题问的挺认真。
“嗯！”
“不行！”他直接拒绝了，“太危险！”
“和你有毛关系！老娘是警察！”她直接怼了回去。
“你遇到危险怎么办！你…妈会让你去吗！”司楉这时的语气也很不好，甚至他们两个的对话，倒像一对儿在吵架的恋人！
“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你还管我妈让不让我去？”
说罢她松开他的领口把他推到了一边，“事情已经决定了，现在关于你的澄清新闻估计上了头条，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