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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候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他跑出去住了,但是每一次那么住,都是因为她来姨妈,也是因为他在她姨妈期搂着她睡过几次后,才想着办法想要和她跨过那一道防线。
那一晚,她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后,他在她的肚脐上贴上了暖宫药贴,开了水,帮她洗了脚。
那是她第一次被一个大男孩洗脚,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感动。
那次她问:“柏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因为……”那一天他抬起头很认真的想了想,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什么,而就在他又垂下头帮她洗脚的时候,他才说:“桃桃,你可是我见了第一眼就想娶回家的人,所以我就是得对你好啊。”
之后他把她的小脚擦干净把水倒了之后,他坐在床边眨了眨他那双水灵的墨玉星眸,很认真的问她,“对一个人好,还要理由的?”
那时候她笑了,她觉得他这么大人了,怎么那么单纯呢,可是……真的,对一个人好要理由吗?
她到了现在,也没明白这道理。
之后他也坐在了床中央,打开了他带的保温杯,里面是暖宫汤,他说是他家保姆阿姨熬的,可是味道很苦,她本来就有些反胃,她喝不下去。他似乎早料到了,后来他又掏出了一个棒棒糖,而那杯很苦的药,就在她喝一口药吮一口棒棒糖下,慢慢的喝完了。
那一晚,他搂着她,帮她按摩肚子,然后再憋着体内的洪荒之力,吃她点豆腐。
而第二天,他让她继续在酒店睡,他自己去学校上两节课,证明他们昨晚没在一起,等10点的时候,他再逃课把她接回教室,如果班主任批评了,他便会痞里痞气的全部扛下来,那时候他不允许学校任何一个人说她半点不好。
也是因为他,她和他早恋,从来没叫过一次家长。
他对她的好,她从来都记得,与其说是记得,不如说是铭心刻骨。
当现在,他和以前完全背离,甚至还往她体内灌着几近让人呕吐的药,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担心自己身体越来越垮,真的恨他这么对待她,可却又清楚,自己是爱他的。
可如今她和他这种互相伤害的关系,怎么去说爱,毕竟他们都清楚,什么都补救不了,说出来,只会徒增悲伤。
当药尽数被她喝下去之后,他看着她嘴边下巴还有脖颈胸口的药剂残留后,冷笑一声用很惊悚的低沉声音说道:“想上厕所吗?”
“嗯。”她看着他漂亮的眼,回答的很快。
“求我,让我开心。”他眯起眼睛,露出的笑容依旧很可怕。
看着他简直就像恶魔的模样,她只觉得心疼,“要你开心是吗?”她反问。
“怎么,想到了?”他也问。
她带着笑点了点头,接着她很认真的说道:“我爱你。”
登时,肖柏煜愣住了,她就直直的看着他的表情,看到他剑眉突然蹙起,眸子里带上了压抑,还有难过。
他缓了很久,还是冷着眸子说道:“错了。”
她知道不对,因为这句话不会让他们任何一个觉得开心。
她不论怎么去说真心,这几年的互相伤害让她很清楚,如今在他心里,自己所有的好话都是慌,所有带刺的话都是伤,他不止不相信她,他都不相信自己了。
他们形同刺猬,就算抱着取暖,也会抱一身伤。
她轻笑了一下。
届时,她耸起肩膀抹干净嘴角的药渍后,眼睛露着冷漠看向他,盯着他的瞳仁看了半分钟后,她猛的身体超前倾,带着苦涩的唇贴在了他的薄唇上,之后,她还残留着苦味的舌伸进了他的口腔,在里面疯狂的扫荡着。
而她的眼睛,也慢慢眯起,到底还是舍不得闭上,看着他突然震惊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个男人耀眼的过分,目光怎么都挪不开。
而就在他的舌被动有所动作之后,她松开了他,看着他那张回不过神的脸,她喘了口气说道:“求你,我想去厕所。”
可肖柏煜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只是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直到她又叹了口气表现出无奈之后,他才抬起手握住了她消瘦的肩膀:“桃桃,我再问你一次,你还会不会爱我?”
他突然这么问,她眸子里又泛起了泪花。
我刚才都说我爱你了,但你说错了。
肖柏煜,从那件事之后,你就算不想放弃我,可你其实已经都不相信我会爱你了,而把那么美好的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我,虽然还可耻的爱你,但真心不值得你爱。
她眼眶噙满着泪摇了摇头。
“肖柏煜,我们现在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不再是当年的陆亦桃,而当年的肖柏煜,不会这么苛刻我。”
“其实你也知道,你每刻薄强迫我一次,只会让我更讨厌你一分,而我讨厌你一分,你会加大一分力气来刻薄我,这是个死循环,还是恶性的。”
这两句话,她说的很无力,也很无奈,一副疲累的模样。
肖柏煜没说话了,他眼神里因为她的吻而带上的希望,彻底熄灭了。
空气后来静谧了很久,最后他站起了身回过了头,眼前没有她了,他才能平静的对她说道:“你公司的职位,我帮你辞了,地上那份辞职报告,你自己填好。我这次回国,将留在国内打理分公司的事,你……做我的秘书,从今天开始上班。”
“今天?”她虚弱的疑问。
“下午我要去接我的相亲对象,你既然和她认识,那就多帮帮你的上司,尽快搞定那位姜家大小姐。”
“对赛儿不公平吧,如果她知道我和你做过这种事。”
“我有原则,和她没在一起,我单身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说完这句话,肖柏煜去了衣柜前,他在里面翻了自己一条黑色的七分裤,还有一件白色的衬衫,之后走到床边捡起地毯上她的胸衣后,都扔在了她旁边,并把她手腕上的手铐也解开了。
只是做完这些后他还是很快回过头背对着她又说:“穿好衣服上个厕所离开吧,下午和你朋友一起出现,记住有点眼色。”
“这就是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吗?”揉了揉手腕,她咽了胸口的窒息问。
肖柏煜没有回答,他抬起了头,眼里泛起了泪花,“桃桃,我知道我回国后肯定控制不住见你的心情,但每天都和你这么相处,再这么对待你,我自己也没那么多精力和时间。既然赛儿是你的朋友,她人应该很好,我也该……”
后半句话,肖柏煜打住了,可陆亦桃的心却跳的很快,她很想听他说完:“该什么?”
她问。
“没什么。”他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而就这一刹那,在她这张少了婴儿肥的脸上,他还会能感觉到当年对她一见钟情时,心里的悸动。
那个女孩长大了,他,或许也该换个人来爱了。
继而他又回过了头,淡淡道:“等我有了女朋友,你会自由,欠我的债和东西,我都不要了。”
“那我……不用还了?”她带着笑问了一句,可心里却比起被他虐待,还觉得悲凉。
这时,他转过了身子,当看到她之后,他眉头皱起和她对视了很久后,最后还是带着冷笑说:“对,你做我的秘书,我还会支付你薪水,所以你……最好帮助我早点和赛儿在一起。”
“还有,以后随叫随到,没有我的命令,别在我眼前出现,哪怕是一秒。我目前还没放过你,你依旧任由我支配。”
又补充了一句,他这才昂头挺胸,缓缓朝卧室门口走了过去。
“不会反悔?”她大喊。
“不会。”
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而她坐在那偌大的房间里,回想着他说的话,自言自语道:“那就是说,可以解脱了?”
当话音在这空间里消散之后,这明明是该高兴的事,可她却捂着脸泪流满面。
四年前,他从袁睿手里替她付清她莫名其妙欠下的高利贷时,她就知道,这辈子都躲不开肖柏煜了。
他替她还了债,却又逼她签了一张一千万的欠条。
本来这已经是她这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更甚者她从来不知道,她当初为了刺激他,扔掉的他送她的16岁生日礼物的玉镯子,竟然是他家的传家宝!
是他母亲给准儿媳准备的,镯子价值上千万,因为那镯子丢了,现在都还立着案子,这件事只要肖柏煜做点手脚,她绝对会吃一辈子的牢饭!
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