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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说话一直都这么不避讳。
我想大概还要加上他尚且还行的医术,才足够成为在这家很有名气的医院独领风骚的最恰当理由。
我冥思苦想整整三天,再加上许少瑾作为我的主治医师天天给我的刺激情况之下,我真的不想死了。
在许少瑾的影响下,我突然变的惜命起来。
我想,这我理所应当的得想想他。
但是,这还是不能抵消他丢我戒指的罪恶。
我再次出院的第一件事是去看江泽,带着一捧他最喜欢的花。
我自言自语的在江泽照片前说了很多,其实也不算自言自语,我始终相信,江泽在那边是能够听见我说话的。
只是,他不能说话,不能来找我。
仅此而已,其他还是可以不变的,他一直默默,悄悄的陪着我。
当我把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告诉苏云时,苏云红着眼眶的告诉我,是的。江泽会在那边悄悄保护我。
瞧吧,苏云都信了,那一定是真的了。
彼时,我来到白城已经半个多月。
是该回去了,那里还有我和江泽一起开的书店,还有我的小白。
我定了返程的机票,走的前一天苏云给我践行,我端着红酒对苏云说:“苏云,我决定我要好好的活下去。”
苏云笑了一下,突然伸手拿开我的红酒杯,让服务员换成了果汁,说:“刚出院别喝刺激性的东西。”
我弯弯嘴角:“好。”
告别了苏云,我登上回去的飞机。
回到书屋,一切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小白又大了一点。
店员怯生生的问我:“老板,泽哥呢?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我一愣,笑着说:“他不回来了。”
“啊?为什么?”
我没再说话,又生怕下一刻就忍不住哭出来,抱着小白匆匆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趴在桌子上。
那上边,还有我和江泽的合照呢。
笑的那样快乐,那样好看。
我哽咽着,抽泣着,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有好几次都迷迷茫茫的。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是不是要一直守着书屋,然后与世无争的在这消声灭迹下去。
抽了两张纸,将眼泪擦干,抱起一直盘旋在我脚下的小白。
我努力的对着小白练习微笑,小白轻轻舔舔我的手,像是回应。
摸了摸小白的头,想起我才对苏云的话,努力收住悲伤。
笑,要笑。
江泽一定不希望我这样,他跟我说过,他最讨厌女人哭了。
我怎么能,怎么能变成他讨厌的人呢?
是啊,不可以。
我说过,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我想起十年一品温如言里,言希对温衡说过的一句话
——阿衡,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好,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不重要。
那么,江泽,你在,我过的好,你不在,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这,一定是江泽希望看到的。
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出去,开始工作。
离开这段时候,事又堆下来很多,什么货单,缺缺,进货,很烦很多。
但是,我好像在这种很忙的情况下,感受到了一种叫充实的滋味。
渐渐的,我想把自己变忙起来。
我不希望自己一天一天会闲下来,然后开始忍不住发呆,想着想着自己又想到以前的事,又开始悲伤起来。
我把自己变忙起来,每天都在思考如何经营书屋的事情,什么策划,哪种类型的书目前销售好,可以考虑多进。
在然后,分析市场前景,那个作家文风比较受欢迎,那本有潜力会爆红,那家出版社的书有质量。
渐渐的,我把书屋打理的井井有条。
第六十四章若生命直到这里()
一恍,又到了年末。
店员没有再在我面前提起过江泽,书屋扩建之后每个月赚的钱发完员工工资还可以剩下一大笔钱。
在二十五岁的年龄,我有住的房子,有足够花的钱,还干着自己喜欢的事。诸此种种,是很女孩希望的事情。
可是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只要一闲下来,心就会空落落,那实在是种不好受的滋味。
又说春节那天,那天是和苏云一起过的,她来找的我。
店员都是从外地来打工的小姑娘,春节自然就是回家过了。
我和苏云在家里两个人各自弄了点菜,然后围在一起喝酒吃肉。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释然的说:“苏云,我们这样坐着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
“嗯。”
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闭了闭眼说:“温情,你说人呐,为什么总喜欢过去呢?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珍惜?”
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大概就像亦舒说的那句话,人的本性就是这样凉薄,只要拿更好的来换,就一定舍得。”
我笑的落幕,垂眼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可是,谁又知道那个才是正的好呢?都被虚伪的心缭乱眼。”
苏云笑出了声,举着啤酒易拉罐看我:“温情,我现在呢,只想对你说一句话希望,时光依旧,我们不散!”
我笑了一下,与她碰杯。
她一口气喝完,易拉罐甩进垃圾桶,又开了一瓶,对我说:“对了温情,我来还有一件事是想告诉你的。”
“什么事?”
“就是宁夜北要结婚了。”
我一愣,转而问道:“什么时候办事?”
“年后。”她顿了顿,说:“新娘子我见过,很漂亮。”
我笑了笑,淡淡说:“他这是算收心了?还真没想到,我们这些人里,最先安定下来的会是他。”
“我也没想到。”苏云斜了我一眼:“他婚礼那天,你和我一起去吧。”
“可是”
可是,宁夜北没有邀请我。
我摸不清,是不想邀请,还是没来得及。
苏云一眼看破我在想什么,说:“他是想邀请你的。”
她拉住我的手:“温情,去吧,我们三个,刚好认识了十年。”
十年这个数,让我心忍不住一颤。
十年,人生起初的十年,我认识了这些人。
我看着她默了两秒,笑了:“好。”
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又问她:“那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笑了:“我现在的职业,结婚对我来说,还很遥远。”
她顿了一下,说:“温情,其实我不想结婚的。”
我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我喜欢的人,不能和我结婚。”她叹了一口气:“可能以后我会嫁给一个爱我,但是我不爱的人。”
这句话很现实,也很无奈。
像一个不再相信爱情的人,精疲力尽之后得出的一句话。
再说这时候的苏云,已经是小有名气的明星模特了。
那结婚这种事,似乎确实不是能够轻轻松松的遂人愿的。
苏云突然问我:“温情,你呢?”
我面色僵了僵,打着太极:“我什么呀?”
“别装糊涂。”
她从上到下的看了我一眼:“你才二十五,这样如花似玉的年龄,不会就这样打算埋没在这守一辈子的书店吧。”
我一时没接她的话,兀自陷入了沉默。
“温情”
她轻轻叫了我的名字,还没来得及接着说便被我直接打断。
我看着她,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江泽才走,说这话没意思。”
她默了一下,说:“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该说这种话。可是,我以后和你聚少离多,只能趁现在这个机会来好好敲打你。”
“我觉得你应该看清楚你现在状况,你现在二十五岁,真的不小了,也不是能够一直任性疯狂的年龄了。”
她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会对不起江泽?但是温情说真的,以后,要是遇见合适的就在一起吧。”
我敛了敛眉。
看着她我平静说:“我现在这样很好,你担心的问题在我这没什么大不了。说白点,为江泽守寡,我也是愿意的。”
苏云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无奈至极:“算了,这事现在跟你说确实太早了,以后我再给你做思想工作。”
我抽了抽嘴角,端着新开的啤酒释然的笑了。
“好,以后再说,喝酒!”
苏云在我这住到了参加宁夜北婚礼的前一天,然后我们收拾东西坐上飞机,再次飞回那个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