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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祁舟出了盛家,在寒夜里站了一会,看着四周亮起的灯光,他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栖身之所。
半晌后,他打电话把凌越琼叫来。
十多分钟后,凌越琼开着车,远远地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形,在万家灯火的映衬下,他看起来却是那么落寞。
凌越琼的心尖泛起疼痛来,停下车子,走到后面拉开车门。
盛祁舟却已经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她怔愣片刻,连忙返回身坐回去,发动车子后问道:“二少要去哪里?”
“你几个人住?”
凌越琼闻言反应又慢了半拍,“啊?”,察觉到盛祁舟的视线紧锁着自己,她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回道:“我没有跟爸妈住在一起,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那就去你家吧!”
凌越琼闻言猛地转头看向盛祁舟,手下也是一滑,眼瞧着要撞上小径一边的树木,一只手突然被盛祁舟握住,随后使力,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重新驶上正道。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而已。t市有我那么多的住所,我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他的声音仿佛就贴着她的耳朵,钻到她的心窝里一样,语气里的孤寂意味却是让她的心抽搐起来。
哪怕深夜带一个男人回家,并不是明智的行为,她还是点点头,“好。”
盛祁舟的大手还握着凌越琼的,触摸到掌心里一片汗水,他笑道:“你紧张什么?如果我会对你做些什么的话,容氏酒会那晚我就做了。”
凌越琼点点头,只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盛祁舟这才收回手,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凌越琼的手指。
很漂亮的一双手,最重要的是她的指甲上什么也没有涂,很干净。
不知道算不算怪癖,他喜欢指甲干净的女人,反过来指甲上涂满蔻丹的女人,会让他在心理上产生排斥感。
二十多分钟后,盛祁舟跟着凌越琼到了公寓。
凌越琼开了门后,在玄关处把拖鞋放在盛祁舟脚边,自己则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客厅。
谁知这边刚把茶几上的果皮收拾起来,盛祁舟已经走了进来,盯着她要拿去扔掉的果皮垃圾,他皱起眉宇。
“那个……”凌越琼顿时很尴尬地解释,“刚刚我大哥和嫂子过来吃饭,饭后吃水果时,二少刚好打电话过来。我嫂子要帮我收拾,我不好意思麻烦她,就跟他们一起出了家门……”
语无伦次地说到这里,她又低下头去,“对不起,我话太多了。”,指了指沙发,“二少坐吧!我把碟子洗过之后再过来。”,走出半步又转过身来,“二少要喝些什么?”
盛祁舟却仍旧站在那里,盯着凌越琼泛起红晕的脸,“你太不适合做助理了,我平日里习惯喝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凌越琼抬起头正要辩解,却突然撞入盛祁舟含着笑意的眼睛里,她一愣,随后笑道:“原来二少也会逗人玩。”
“我怎么不会?”盛祁舟挑眉,眼角飞扬。
凌越琼还是第一次发现盛祁舟的眼睛也会笑,平日里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即便在笑,从来都不达眼底。
凌越琼渐渐放松下来,“我知道了,我去厨房给二少煮咖啡来。”,正要走,盛祁舟却跟上来问道:“上司的吃饭问题,在不在你的职责之内?”
“当然。”凌越琼应道,蹙起眉头,“二少还没有吃晚饭吗?还是让我准备宵夜?”
两人已经走到厨房,盛祁舟靠在厨房的门上,掏出烟来,一边开了打火机,一边说道:“晚饭。”
“好的。”
凌越琼根据盛祁舟的喜好,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在此过程中盛祁舟一直没有离开厨房,只是他抽着烟,视线落在某个点上,思绪也跟着飞出去很远。
凌越琼把饭菜端到并不大的餐桌上,盛祁舟才回过神来,跟着走出去,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很多年没有坐在这么小的餐厅里吃饭,他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抬头看到凌越琼很忐忑的样子,他舒展了眉头,又笑道:“你给我收拾好客房后,就去睡觉吧!不用管我了。”
“好。”凌越琼应了一声,走出去几步盛祁舟叫住她,“有酒吗?”
“有。”凌越琼又去橱柜里拿来凌越帆刚送来的红酒,开启后给盛祁舟倒了一杯。
站在他身边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再说话,她这才指着一间卧室的门说:“二少今晚就在那个房间休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也去睡觉了。”
盛祁舟摆了摆手。
凌越琼走去客房。
以往凌越帆心情不好时,总来烦她这个妹妹,偶尔也会留宿在这里,因此客房里一直保持着整洁,但凌越琼还是把床单和床套全部换成新的,再一次打扫了房间后,她才回了自己的卧室洗漱。
她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助理这种工作到底不是她这个凌家的掌上明珠能做的,一天24小时随传随到,在盛祁舟面前还能从容不迫,躺到床上后她就觉得精疲力尽。
但另一方面因为自己深爱了多年的男人就在餐厅里,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打电话找大哥聊几句,又想起大哥如今有了嫂子,这么晚她再打扰大哥,她也太不懂事。
大哥守得明月见日开,她却一辈子只能仰望二少,想到这里凌越琼心里难受得想哭,只是眼泪还没有流出来,只听从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
凌越琼猛地坐起身。
第290章 你自找的()
她立即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边时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她又返回衣柜那里,找了一件长风衣套在外面,拔腿跑到餐厅里。
不出所料,盛祁舟打翻了红酒瓶子。
“二少!”凌越琼走到盛祁舟身边。
除了胸口处的衬衣上染上了酒液外,连雪白的手指上也是一片血红,让凌越琼无法确认他有没有割破手指,但这已足够让她安心。
盛祁舟低头坐在那里,额前墨色的头发垂下来,在脸上映下一片阴影,再加上餐厅里的灯光并不是那么明亮,即便凌越琼离他很近,她还是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好蹲身在他腿边,仰起头试图盯住他,“二少?”
盛祁舟这才抬了抬下巴,“嗯。”
凌越琼最先看到的是他的眼睛,迷离而幽魅,纤长乌黑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乎有什么晶莹的碎光闪烁着,刺得凌越琼的眼睛里泛起酸涩,“二少你怎么了?”
盛祁舟不说话。
“你跟温婉……”凌越琼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紧,她压下心口剧痛,“二少不是跟温婉在一起了吗?这是二少一直想要的,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那晚我给她下了药。”盛祁舟这样说着,见凌越琼露出惊讶之色,他摇了摇头,“不是催情之类的药物,我在酒里给她下的是迷药。”
凌越琼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迟疑片刻还是说道:“不管是什么药,像二少这样骄傲的人,应该不会做出下药这种侮辱自己尊严的行为来,所以二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试探她。”盛祁舟虽然没有醉,但话倒是比平日里多,他解释道:“本来我和穆郁修就有血缘关系,也因此我和穆郁修的长相有三分相似,我用迷药把这三分相似增加到十分,借此试探她潜意识里爱的男人,在意乱情迷下渴望的男人,是否还是穆郁修。”
这才是盛家二少的作风。
“所以试探的结果是温婉确实还爱穆郁修,你在这种情况下得到了她的身体,然而她在你身下叫的却是穆郁修的名字,二少你因此……”
“不。”不等凌越琼说完,盛祁舟打断她,“恰恰相反,在我假装成穆郁修要吻她时,她突然推开我,从餐桌上拿了刀子往我的手腕上刺。”
举起包着纱布的手腕,盛祁舟继续说道:“她叫着穆郁修的名字说这是我侵犯她的代价,若是我再敢碰她,她会跟我同归于尽,但事实上不久后她晕了过去。”
“你说的对。骄傲如我,我可以用尽手段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而不是去强迫她,所以即便我有好几次机会可以要了温婉的身体,我都没有这样做。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后跟我道歉,说她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了穆郁修……”
凌越琼看向盛祁舟的手腕,想起早上时他说的值了,凌越琼点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是好事,但是我还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