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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吃过饭后,刘婶儿还没有回来,花芝喝了一碗粥便出去找去了。
院子里并没有人影,又跑去茅房外听动静,都没有人。就这么破落的院子,只要仔细看,那个角落都能瞧的清楚。
花芝忧心如焚,出了院子口,却发觉墙后跟有人在抽泣。
第九十章人工种植()
她扭头去看,竟然是刘婶儿蜷缩在角落里抽噎。
花芝惊恐万分,忙过去问道:“姑妈,你怎么了,要注意身体啊,聂大娘虽然走了,可你还有我们啊,我们天天陪着你。”
刘婶儿听话了说这话,虽然心里暖暖的,再加之聂嫂子去世的悲凉,越发眼泪纵横了。
花芝看上去心也尖痛,抹了一把眼泪,她搂着姑妈的脊背道:“姑妈,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你看我和湘南也没有住的房子了,以后就赖着你和姑丈了,以后还热闹的很。”
刘婶儿听花芝说赖着这事儿,噗嗤一下笑了,可她心里憋的很的事情也不单单是因为聂嫂子去世的事情,
更是为自己那相濡以沫的丈夫给骗了几十年的不甘心与揪心。
试想一个女人,丈夫与自己亲昵的姐妹做那苟且之事,又后继有人,而且已经一无所之,完了还得把这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这口气,她受不了,吞不下去,刘婶儿红了眼,决心要做一些事情。
“姑妈,跟我进去吃点吧,你这样身子怎么能熬的了,都累了一上午了。”
花芝拉着姑妈回去。
刘婶儿懵懵的立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一点神韵,看上去如同是那失明的人,在黑暗中捕捉着光明,无奈却是丝毫没有作用。
姑丈去了中屋里,果儿现在睡醒了,只是懵懵的喊着要尿尿,姑丈怕孩子给受凉,于是提了夜壶放在屋子后,孩子就这样给解决了,现在正哄着吃饭呢,可果儿这几天老哭,哄起来很是费劲,姑丈抱着孩子,在屋子里摇来摇去。
湘南在西屋子里换衣服,今日午时还得去段南的府上去帮忙,因为有关于地产的一些记账问题需要核实,当然,段南信得过的人也包括湘南这个老知己了。
花芝给刘婶儿把饭给热了热,刘婶儿凑合吃了几口,猛然的来了劲头。
她睁大了眼睛,里边外边的忙开了,敲敲打打,也直呼不让花芝帮忙。
花芝看她这样的心绪很是反常,我不敢去招惹,便回到了屋子里。
看到湘南换了件儿新的衣服,纳闷的问道:“怎么今天换衣服呢?要去何处啊?”
“去段南家里记账去,我跟私塾学堂里告假了,这几天就待在那里,你照顾好姑妈?”
花芝听他说这话不开心了,白着眼说道:“你就知道关心你姑妈,怎么不想想我啊,我也日日忙里忙外的,出门也不告知媳妇要好好保养身体啊?”
她也就是随便说说,可看到刘湘南毫不在意的样子,更是来了气儿。
花芝扭了扭脖子,佯称道:“要不我跟你去吧,段南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去看望看望的啊,不然不够朋友啊对吧?”
刘湘南错愕,淡淡的口吻道:“你不必去,照顾好姑妈。”
呵!就知道姑妈,今儿我就要去,你等着。
你娘子的地位何在?这男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嘛!
花芝冷冷的瞪了刘湘南一眼,回过头去柜子里翻衣服。
只是麻溜的把外衣都给换了,又梳理梳理了头发,点了个淡色的唇与水粉。
花芝现如今的肌肤白嫩细势,稍作加了点儿粉更加的细腻光鲜亮丽。
刘湘南气呼呼的坐在炕头沿儿上,直盯着她看。
花芝仰傲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刻意的转向刘湘南。
一副梳妆打扮后,只听屋外有吁的一声长叹,刘湘南手执一个包袱便出去了。
花芝看他这样急不可耐,嘟嘴喊道:“不是去几天吗?怎么还带个包袱?”
没有听到回应,花芝追赶了出去。
拉开了帘子,发现院子里有辆蓝色的蓬布马车,刘湘南在台阶下正与姑妈道别。
明朗的天空下,太阳暖烘烘的照耀在每个人身上,一切既惬意又舒适。
这样的天气,何不出去溜溜,岂不是废了大好的时光?
花芝兴趣中来,理了理头发也走了过去。
一过去她便挽上了湘南的胳膊,对着刘婶儿嬉笑道:“姑妈,今儿我也跟着湘南去了,到晚上就回来了,你且注意身子,不要给我准备饭了。”
刘湘南扯下了她的手指,瞄到指甲上十几天涂抹的几点红色,面色转怒道:“这成何体统?我去就行了。”
怎么还是这么传统,怎么了?故人家里出丧事,难道不该去吊唁吗?况且这指甲又不是刚刚才涂的,大不了在路上给消磨掉不就行了吗!
花芝气不打一处来,她觉得相公这阵子跟自己就说不成话,时刻怼自己。
花芝与刘婶儿告了别,扯掉湘南的包袱走到了马车旁。
不让我去,我偏去。
车旁站立着的两个车夫,正捂着嘴笑呢,花芝向瞪了相公一眼,气冲冲的回到了车棚子里。
刘湘南甩了甩袖子,也不知怎么办,只是因为记账的事情也不能耽搁,倘若现在与花芝讲理,恐会被外人看了笑话。
因此只能默着头也上了马车。
一路上,青葱的绿山,清澈的溪流,花芝有一种置身仙境的感觉,这古代的村子景色还是不错的嘛,即兴之下花芝拉开了棚子冲着大山喊道:“啊啊啊啊~”
车子内另外一个角落惦着头睡觉的湘南被她惊醒,听到赶车的两个车夫碎碎语的声音,刘湘南更是汗颜没有面子。
他外~泄脑袋拽了拽花芝的衣角,“怎么可以这样喊,别人听到可怎么想。”
花芝才不管你,自己开心怎么来,最起码自己也是个新时代的女孩子。
头伸处马车外继续嚷道。
前方的车夫听花芝这样爽朗的笑声,也没有如此拘谨了。
都是世代村子里长大的人,与那封建礼教熏陶下的知识分子自然不同,还是原始接地气一点。
有个马夫哈哈的大笑起来道:“今儿天气好,这娘子心情不错啊。”
花芝开怀大笑:“是啊,我们那里的空气严重污染,路旁都是人工种植的花草树木,哪里有咱们这里原生态的鲜绿啊,很久没有能够大饱眼福了。”
花芝深深的吸了几口棚车外的空气,通过气管直达丹田,浑舒放松下来。
那马车夫煞是疑惑的口吻问道:“这娘子是外乡人?什么是人工种植啊?这倒是个新鲜词语。”
花芝慌乱起来,原来刚才又口误把现今世给混淆了。
亏得相公又倚靠在棚子里睡了,不然听到自己刚才说这胡话又要怪罪自己了。
“哦,是一种树啦,你们是外乡人自然不懂的。”
花芝随口回道,只想蒙混过关。
另外一个车夫听这话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回头对着花芝嘿嘿的笑道:“花芝,你可还认得我?”
花芝愕然,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关于这这个人的记忆。
那男子急了,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二黑,池塘下的二黑,小时候我经常欺负你来着,现如今你这嫁了一户好人家,连我们这儿时熟识的玩伴也不记得了,方才在你家里时我就认出你来了,没有想到啊你变化这么大,现在啊没有以前那么柔弱了?”
啊!哪里来的二黑?就是没有记忆,花芝只能尬笑了两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一看还真是你,越来越黑了。”
二黑摸了摸后脑勺,无味儿的笑着。
“对了,你刚才说那树是什么树啊?我们一块长大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难不成是你胡编乱造的嘿嘿?”
二黑颇为得意的笑着,呲咧出一排暂的牙齿。
“哦,这个么”
花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只是在旁熟睡的湘南重咳了咳,二黑歪着头也不说话了。
一场这样无聊的认友戏码就这样结束了,花芝掀开了帘子望着外面的惊艳风景,湘南继续合着眼睛睡觉。
不知道过了有多长时间,花芝也进入了梦乡里,一个高楼大厦林立的金光灿灿的写字楼里,脚踏高跟鞋与一帮商业精英促膝而谈。
这样的日子,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自从升入大学就有的,未来的生活。
然而却永远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