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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杵在原地嘴中囔囔了句:“大姐好,刚才冒犯了。”
语气中满满的十分的歉意,花芝知道自己这瘦弱的身板肯定不是对手,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时装怂也可以啊。
那女人两个肥。腿咚咚咚的俯了过来,脸色铁青盯着身前的花芝,道“你刚才扔石头了?”
花芝吞吐了半天,结巴着应了一句是。
“那我家的水壶破了,你赔一个吧,那我就饶了你。”
那女人囤着肉,气势汹汹的看着花芝,大有不陪东西就挤压死她的气丈。
花芝想自己哪里有钱给她陪东西啊,今儿从南陵山回来路上都是靠路人接济,而且家里现在还有没有钱自己也不知道,就算有给拿出来也不合适啊。
“那个,那个,”花芝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件事情。
忽然听见小漾在撞击着自己的胳膊,花芝动弹了两下,小漾的声音从腕骨处传进了耳朵里,“花芝,不要害怕,她骗你的,她家的水壶没有摔破。”
花芝摇晃着胳膊,道:“知道了,”
身前这女人冷笑着:“知道就行,你是给银子呢还是直接陪我一个壶?这事儿你现在解决不了休想跑掉。”
花芝听了小漾的话心里有了底气,跟这女人扬言要进去看看壶长什么样子。
“看什么看,让你进我家院子给使坏啊?快去取东西陪我,不然我就告官,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女人冷嘴飞扬跋扈,勒令着花芝。
忽然,院子里有这么个小肥胖的男孩跑了出来,怀中还抱了一个灰褐色的水壶,粗沉的嗓门开口道:“娘,这不是咱们家水壶吗?你怎么说摔碎了呀?”
那女人用脚踢向了儿子,咬牙切齿的使着眼色。
儿子滚在了地上转了一个圈儿,哭喊着拽着他娘的脚踝。,“娘,咱们家不就只有一个水壶吗?碎了的水壶在哪里啊?”
嘿!这孩子可真实诚,花芝心里有了谱,就算这胖女人不承认,到时候见了官府,这儿子可是自己的实力助手啊。
花芝看了地上的小孩医院眼,苦笑着说:“大姐,我相信小孩子最不会说假话了,真要是见了官府我相信也不会就这么了了。”
那女人脸色紧了起来,眯着眼睛瞪了花芝一眼,依旧不依饶,“丫头,就算水壶没有破,那你往我家里扔石头这件事情你以为我会轻易算了?想得美。”
呵!花芝气的跺脚,这女人看上去胖乎乎的,怎么心这么狠,自己都已经不拿说别人闲话说事可真,反而把石头这个破事给塞了进来讲。
花芝离远了这女人,在路边捡了几块馒头大小的石头一个接一个的给扔进了这家院子里。
只听噼里啪啦几声砰砰响,这院子里如同梨花雨一般飘进了一堆石头。胖女人身子本来就不利索,更是气的眼红,朝着花芝跑来要打她。
然刚没有走几步,被脚下的石头就给绊倒墩到了屁股,一个劲儿的狂吼骂咧着:“你这个臭女人,老娘的屁股,哎呦喂,摔死我了。”
那小孩看娘痛苦的表情,趴过去去扶,却被亲娘一个反击再次滚在了地上哇哇狂哭起来。
母子二人就这么在地上饰演了一出闹剧,花芝见此场景赶紧溜掉了,
花芝一路狂跑着,等到有了意识缓了缓,这才发现是到了荷塘前边的地里,
远处的林地里,依稀的有些人在翻着土,花芝坐到一处地里的小破上,还向后探了几眼,幸好没有人追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耳边传来悠扬的笛声,婉转悦耳,每个音符都敲击着她的心灵,花芝不自觉的镇定了下来。
整个身心都变得舒爽,四处寻觅着这笛声的方向。
原来是不远处的小丘上有个身穿白色丝缎的男子在望山长笛。
花芝擦了擦眼睛看去,原来是段南。
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这男子竟然这么有才艺,
暗暗的感叹了半天,花芝又离开了,想起自己刚才被村子里的婆娘们这么一通说,更是不愿意靠近那段南。
可花芝要去娘家,回去必然要经过段南身后的一段小路。
花芝储了半天,尽快的溜过去,省的被别人给看见。
偏偏屋漏缝大雨,段南吹奏完转身下了山丘,高声唤了句:“小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近来可好?”
花芝顿住了脚步,哼道:“好好好,好的很,非常好。”
心里却在抱怨着别的:没有您,我哪里能被村子里的女人说闲话,哪里能落魄的在这土堆里乱蹿呢?
段南笛子收在背后,就这么径直靠着花芝越来越近。
花芝恐讶,向后退了几步,却看到坡上有个女人正立足了盯着看,看那模样,差点钻过林子把脖子给伸了过来。
花芝低头咽了口唾沫,拔腿就跑,空留段南在此处嘴角上扬,正然的笑了笑。
其实,段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早就知道了花芝是刘湘南的妻子,可总觉得她与众不同,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不是别的女子所能及的上的,有时也昧了心想和她靠近。
他说不清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总是见了花芝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也放的开,好似可以为所欲为的去表达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
花芝知道自己就算不跑也会给村子咧的七大姑八大婶留下话柄,更不要说久留了,肯定会被编造出十几个版本,
她很快就跑到了娘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用石头给围了个猪圈。
花芝立在圈旁,“了了了了,!”
有三五个小猪崽就这么溜了出来,看它们活泛可爱的样子,花芝忍不住笑了起来。
抓了猪圈旁的草给扔了一小把。
屋子里有个人影倒了出来,越近后,花芝看清了是爹爹的身影。
“爹!”
花芝喊了出来,清脆响亮。
老崔眯着眼睛瞅了半天,原来是自己的花儿,瞬间泪奔,放下了手里的篮子走到了花芝的跟前。
“花儿,你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你可去哪里了,担心死爹爹了。”
老崔抱着自己的女儿,上下打量着,“花儿,好着呢吧,没有受伤啥的吧?”
花芝喜极而泣,看那个苍老眼神模糊的爹爹,鼻涕没注意知觉的抽了起来。
“没有爹,没有,我好着呢。”
花芝给爹爹说着宽心的话,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见到他,虽然面前这个苍老的人并非自己潜意识的爹,可总有个声音传唤着自己的脑海:接受他,这是我爹,我当世最为亲密的爹爹。
她把一路上辗转带来的东西递给了爹爹,二人就这么鼻涕不拉的进了屋子。
花芝好久也没有见到弟弟了,进了屋寻觅了一圈,都没有见杨氏和弟弟的影子。
花芝回头问:“爹,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花芝的爹点点头,脸上莫名的闪过一丝惆怅,“你娘去地主家做工了,已经走了将近一个一个月了。”
“那弟弟呢?”
花芝想着后娘出去做工不会也把一岁多的孩子也带去了的吧,那可怎么做活?
“弟弟也跟着去了,孩子哭的很,我又怎么能管的了呢。”
花芝的爹言语间也全然是无奈。花芝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可是爹说这杨氏是去地主家做奶娘了,说是带着弟弟方便一些,也就答应了,
花芝觉得也有理,这地主家的主子也算是仁慈,允许佣人把自家孩子带来,也是很少见的。
花芝与爹聊了半天,知道这些日子只有爹爹一人在家里,孤苦伶仃的,屋子里钻满了烟,呛得老崔一个劲儿的咳嗽。
花芝拍了拍爹的脊背,也是心疼的很,想着过好了日子给爹修一修房子。
一下午,花芝都在娘家带着,把被褥和爹爹换洗下来的衣服洗了洗,又蒸了一锅馒头烙了几张煎饼。
下午的饭很丰盛,花芝和爹吃饱后又坐了一会儿,把屋子里给拾掇拾掇。
以前有杨氏在,花芝总觉得心里别扭,来了也是转一转就走,现在更是贴心的要照顾老爹,心里想着以后过个七八天的就来了看看爹。
等到黄昏时刻,花芝和爹爹告了别,向着刘婶儿家的方向去了。
回家时,月色也已经漫了起来。
第七十一章俞演俞烈()
回家时,夜色已经漫了起来,花芝在院子里溜了一圈,看到马儿被系在了东边的梨树枝上,它前方有个高跷起来的篓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