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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夏说话素来爽直,陪着于良媛进宫,情分非比寻常,于良媛在闺中时便是端庄大度,也鲜少与人生闲气,一多半的原因都是雨夏直接打发了那些不好的东西,于良媛很是信重。
闻言便缓缓地点头叹气道:“我知道了就是,你这爆炭般的性子在我这儿倒也罢了,只在旁人面前可不许露了,在家里人人怕你敬你,这宫里……”
说到此处,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了。
雨夏点点头,道:“我便是再傻,也不会给小主惹麻烦。”两人相视一笑,不在多说,便将适才的话抛到脑后,洗洗睡下了。
夏日绵长,蝉虫啾鸣,和嫔每日都来,赖在她这里非要和白莲花一起用膳,只却奇怪得很,每每一听到神英殿的内侍前来报讯说皇帝午膳或晚膳时分前来,她便急急地就告辞离去,跟火烧屁股似的,那情形倒是不愿意在此处见上皇帝一面。
白莲花大为惊讶,彩月等人也甚是奇怪,若说是她依恋白莲花,存了些心思想在此处博取圣宠也是无可厚非,怎么倒见她不肯见皇帝一面呢?
这如何博取恩宠?
彩月犯了糊涂,她本以为她心怀不轨,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和嫔活泼开朗,妙语连珠,待人还不分上下,很是能和她们玩到一处,倒不像个尊贵显赫的公主和内嫔,只逗得她们前俯后仰,笑得肚子都疼,这几日下来,她竟对和嫔生出了许多好感和亲近来。
白莲花也颇为不解,只是在皇帝来时,提起了这桩事,皇帝释然笑出声来,道:“她便是这样的性子,便是在她心里,你比朕还要重上几分罢了。”
白莲花蹙起眉头来,看着他脸上的笑意,直觉有什么事情他们瞒着她,皇帝却捉了她的手,不肯多提,笑着不言。
只到了第二日上头,和嫔又来,嬉笑之间脱口道:“大虞皇上喜欢姐姐,要搁了我,我也舍不得啊。”
大虞皇上?白莲花惊诧地蹙起了眉头,讶异地看着她,这称呼岂是她一个内嫔所说的?彩月和宝珠等人也是惊讶万分,伊娜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提醒她的失言。
和嫔蓦地回神,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道:“我说错话了。”心虚地缩了缩脑袋,可落在白莲花眼里,这心虚中却另有隐情。
看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白莲花眉头折痕有些深重,清了清嗓子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和嫔小主有话要说。”
四个丫头依言退下,和嫔心知不好,却装傻充愣地呆坐着。
第962章 这般口无遮拦()
“姐姐要和我说什么啊?”和嫔故作无知地瞪大了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地看着她。
白莲花瞧着她的模样,淡笑了片刻,这点招数还敢和她都不成?她都懒得费劲用探心术了,开口便道:“你这般口无遮拦,在御前也如此么?”
听她淡淡责怪的声音,和嫔以为她什么都没猜到,暗暗舒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我说错话了嘛,姐姐别怪我了,在皇上跟前有嬷嬷看着的,必不会让我行差踏错。”
白莲花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点了点头随口道:“皇上跟前的秦嬷嬷对你态度可柔婉?她素来是个直脾气,若是说错话了,可是要罚的。”
说罢,抬眼去瞧和嫔,和嫔一脸无知地点头道:“嗯,秦嬷嬷待我很和蔼。”
白莲花眼底露出一抹笑,过了片刻后又笑道:“你可知道皇上的御榻旁的青瓷细盏的上头的清荷是皇上素来钟爱的东西,你这般淘气,可小心些不要碰坏了。”
和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我不会的,秦嬷嬷嘱咐过我我不要淘气。”
白莲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面带兴味地看着她,只静静地笑看着她不说话。
和嫔愣住,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讷讷道:“姐姐,可有什么不对吗?”
白莲花舒了口气道:“皇上跟前的教引嬷嬷姓卢,为人一直都很和蔼。”在御前的人哪个不是八面玲珑,怎么会有直脾气的人?
卢嬷嬷性情最是温和可亲,便是对谁都不曾发过脾气的。
和嫔脸上登时涨红了,讷讷道:“我记不清楚了,但她确实素来很和蔼。”
白莲花点了点头,并不否认,接着又笑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只是皇上跟前的青瓷细盏上也不是清荷图样,而是祥云绕龙的图案。”
和嫔窘迫起来,嘟囔了半天道:“姐姐故意诳我,我哪里记得清楚!”
白莲花心中说不出的松快,脸上笑意也很盎然,“那我便说一个你记得清楚的,皇上的里衣上是什么花样?”
和嫔登时红了脸,道:“姐姐怎么问这个?羞也不羞?”说罢,赌气扭过身子不肯多说了。
白莲花缓缓而笑,便是嫔妃侍寝的时候,皇帝自是着里衣的,由侍寝嫔妃脱去,这个若是答不上来,她微微笑着看向和嫔,只看她眼神些许慌乱,不停地想着什么。
故意笑道:“皇上的里衣罢了,自然是绣龙纹凤的,还能有什么?你便是害怕得连这个也没瞧见?!”
和嫔长舒一口气,点头道:“是,就是祥龙呈云的纹样,金丝绣线绣的,可威风了!”
白莲花看她一本正经、信誓旦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皇帝的寝衣以柔软舒适为主,怎么可能会有金丝银线,便是花样也是芝兰瑞草的团纹,皇帝不喜桩桩物件都以龙凤为配,着意要求的便是这寝衣上的花样。
和嫔惊讶,难不成自己又说错了?看着白莲花促狭狡黠的模样,她暗暗懊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第963章 说多错多()
都怪自己,说多错多。
看着她沮丧的模样,白莲花笑了半晌,微微止住了笑声,道:“无妨,你既不肯说也罢了,便当我是唬你来玩就是。”
和嫔微微惊愕地张大了嘴,迟疑地看着她道:“姐姐真的不问了?”
白莲花缓缓笑着点头,既然难以出口,必然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又何必追问?她先前只是怕她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肯直言,如今看来倒并无什么不妥,便也罢了。
谁料和嫔脸色却纠结起来,顿了半晌,懊丧地挠了挠脑袋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只是……”
她犹豫了一番,看了看左右,慎重思虑许久,这才向白莲花和盘托出。
只听了开头一句,白莲花就讶异地蹙起了眉头来。
原来,和嫔并未侍寝,单只进宫的头一天晚上,为了歇息,她不曾侍寝,第二日,内务局就做了绿头牌送到了皇帝跟前,皇帝自然是翻了她的牌子,只进了寝殿之后,她惴惴不安地等着皇帝临幸,身旁的嬷嬷絮絮叨叨,说的字一个都没听进去,哪里还在乎她自我介绍,长得是圆是扁都没瞧清楚。
神英殿内烛火微微,她望着帐顶发呆,心里不住地盘算着皇帝对如何待她,等到她都困得快睡着的时候,皇帝才来了,瞥了她昏昏沉沉入睡的模样,只道了一句话道:“睡吧。”
然后人就不见了……
她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睡眼惺忪间就被连人带被地抬回了房间,一觉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宫里的女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偏偏皇帝还像没事儿人一样,特意召她神英殿侍驾,她性子活泼难耐,哪里受得住正殿里的庄严气氛,便多说了两句话,谁料皇帝倒觉得她颇为有趣,当天夜里又点了她的牌子。
照例是她等得困极了,自己睡去,然后第二天照常回去,如此反复,一直过了数天,她强撑着困意死活耗到皇帝来了。
皇帝见她还未睡下,不由一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着实困顿得紧,强撑着精神答道:“皇上为何不临幸我?”
皇帝闻言,不怒反笑,只微微笑着反问她,“你想让朕临幸你吗?”和嫔困惑地想了好久,她入宫这么短的时间里,心态都还没调整好,怎么可能会希望他临幸,当即便摇了摇头,皇帝见状,微微笑了出来,用一股对待妹妹的语气道:“既然如此,你便好生睡吧,朕答应你。”
和嫔咬着唇,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皇上是不喜欢我么?”
皇帝笑着摇头,只模糊说了一句道:“朕身边已有一个人,朕不想让她伤心。”
和嫔脑海里转过了姚妃、纯贵嫔,却死活没有想出个大概来,只到后来白莲花出手解决丽修仪之事的时候,她才陡然发觉,或许可能是她?
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