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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慧然也觉得罚得在理,不偏不倚,事情闹了这么大一场,终结过后,众人才都散了。
白莲花扶着温慧然回静怡殿,心中有些唏嘘,好在是没有闹到皇帝那里,才得了这后宫宁静,若是闹将出去,还不知要如何呢?
温慧然却意外地沉思没有吭声,白莲花侧脸看她,大感意外,轻轻叫了两声,才唤回她的心绪来。
她懵然仰头,见白莲花一脸关切,低声询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妨,顿了一顿,将问题说了出来,“我倒是奇怪,赵才人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怎么会这样相帮林美人?”
白莲花见她原来是在疑虑这个,虽然她也有此疑问,倒并不像温慧然将它看得这般严重,随口道:“怕是林美人与人为善,并不影响到她罢了。”
温慧然摇头,表示事情并没有想得这么简单,两人之间或许有什么渊源?
赵才人一向跋扈,又视白莲花如眼中钉肉中刺,一直不对付,她这样一招,似乎有招揽人心的缘故,只是林美人有没有接呢?
她沉思着,却在心里隐隐将林美人的身影驱逐了些,白莲花知道她心思细密,心中有龃龉也难免,笑着宽慰道:“姐姐身为贵妃,倒是还怕她们联合起来动摇姐姐不成?”
温慧然笑道:“我倒不是在怕这个,只是这后宫之中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没有什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若是不防,吃亏得必然是我们罢了。”
白莲花晓她心思重,却因为着她的身孕仍旧不便这般操心,便笑道:“姐姐安心养胎就是,把这个娃娃从姐姐肚子里生下来才是要紧;旁的事情便由我来操心罢了。”
温慧然难得见她肯在这些事情上上心,心中高兴,点了点她的头道:“这一下倒是把你激出来了,难为你肯上心,我这心啊,就放下不少。”
白莲花微笑不语,两人相携一同回了静怡殿,稍坐了坐,白莲花才回到春熏院里头。
春熏院上下也早就听说了此事,见她好端端地回来,便放了些心下来,云雀低声问道:“小主,赵才人这般张狂,姚妃娘娘竟也不责罚她么?”
白莲花淡笑道:“张狂也有张狂的理由,姚妃娘娘不肯责罚她,也是有她的理由,前朝后宫,制衡最为紧要,若是没了赵才人,独留一方独大,自然也是不好。”
第489章 不必声张()
云雀似懂非懂,她年纪不大,虽然在后宫当中浸淫这么久了,这勾心斗角的事情见得多,背后的权衡却还是不甚懂,听白莲花这么说了,便往心里头去了,日后才不会行差踏错。
进了春薰院里头,才坐下来缓一缓,这才几日功夫,竟出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后宫果真是没有宁日。白莲花微微叹了口气,取了茶来喝。
刚吹开那水面上的茶叶,外头便走进一个人来,云雀打眼一看,低声道:“小主,小喜子回来了。”
白莲花抬眉一瞧,蓝衣的小喜子半躬着身子,走了进来,上前打了个千,道:“奴才给小主请安。”
白莲花将茶盏放在案几上,眉眼温和,笑意盈盈地,“起来吧。”
小喜子抬起头来,仰脸笑着道:“小主,奴才这两天打听了,也在那边都瞧着了,并没有什么人跟王庶人走得近。也有家里的人来送东西,但是冷宫嬷嬷并不让见,都是收了许多东西,给王庶人用得却不及十分之一。”
说及王淑慎的母家,白莲花神色淡淡,像是并不知道私相授受对如今的王庶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罪名似的。其实皇帝也未必不知道,只是许是他憎恶她心思歹毒,却仍旧顾念旧情,两人夫妻多年,又有太子伤逝,皇帝也自然会觉得亏欠她良多,不会痛下杀手。
她也自然不必落井下石,冷宫里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她又何必去雪上加霜呢?
只是,既然不干王淑慎的事情,那么这幕后之人隐藏得这般深秘,到底会是谁呢?
她皱眉想了想,却苦思无果,小喜子禀了事情,还想等主子示下,却见她陷入思索,并不言语,一时有些愣,抬头瞧了一眼云雀,云雀收到他的目光,点了点头,向着白莲花道:“小主,可是要禀报皇上?”
白莲花摇了摇头,道:“看着就是了,不必要声张。”末了抬起头来,“难为你辛苦,好好歇息歇息吧。”
小喜子点头应是,请了安便下去了。
白莲花见他退出去,想了想道:“林美人可从乾阳殿回来了?”
说起林美人,云雀显得老大不高兴,嘟嘴道:“没呢,谢了恩,皇上还不龙颜大悦,要留她一同用膳啊?”
白莲花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悦,声音都带着冷意,“谁许你这般说话了?”
云雀一愣,低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白莲花待下人向来宽厚,很少用不悦的语气说话,即使是闯了祸,也不大发脾气。虽然知道她性子冷淡,但时日一久,竟也忘了她原是个极为冷淡的人,这么淡淡一句话,云雀心中一突,委屈道:“奴婢是为……”
“不必为我不为我,祸从口出,若是被有心人听见,说你一个婢女,妄议嫔妃,往大了说,安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谁能护得了你?”白莲花少见的面色淡薄,语气却严厉许多。
云雀委屈巴巴,她还不曾被小主这么严厉地批评过呢,只是她说的句句在理,她也知道白莲花是为了自个儿好,只好点着头应了。
第490章 有些不对()
白莲花神色很是倦怠,挥了挥手说,“下去吧,不必伺候着了,我歇一歇。”
云雀点了点头,见她这般神情,却要以为她是厌弃了自己,不由得眼睛里泛起红,低头行礼退出去的时候,将将走到门边,却听榻上传来一声,“下去歇着吧,走了半天也累了。”
云雀本来泛酸的心窝,登时又浮起欣喜来,很有些破涕为笑的模样,脆生生地应道:“是。”
原来小主还是惦着自己的,她雀跃地想着,退出去,贴心地掩上了门,想了想,这秋天的手帕子似是还有个尾没收,便去屋子里取了针线筐子出来,坐在廊下,就着阳光绣了起来。
有小丫鬟打楼梯下头走过,是去扫庭院的,见她绣花,笑道:“云雀姐姐,太阳底下绣花,仔细伤了眼睛。”
云雀抬头,笑道:“这秋天的太阳,暖里头带着冷,不妨事的。”
丫鬟笑着应了,看了她身后一眼,纳闷地道:“小主歇了?”云雀伸出手指比在唇间,道:“声音小些,该吵着小主了。”
丫鬟慎重地点了点头,拿着扫把,踮起脚来走远了。
云雀靠着廊柱,绣的入神,恩,这秋海棠颜色艳,小主或许不喜欢,衬在一角还好……正在愁眉苦思地比划着,阶下却来了一个人,她低垂的眼睛扫到那一双皂靴,明黄色,缀着龙纹和细小的东珠,脑子一转,吓得腾地抬起头来。
抬眼一看,皇帝负手站在廊下,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云雀慌忙放下手上的针线筐,矮身行礼道:“参见皇上。”
皇帝抬抬手,示意她起来,低眉询问,“你家小主呢?”
云雀道:“小主不适,在歇着。”皇帝点头“唔”了一下,轻松自在地道:“朕去瞧一瞧,不必惊动。”
云雀脸上泛笑,点头称是,退到了一边,皇帝踏步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闪身走了进去。容德祥面如沉水,站在门前,倒让云雀有些意外。
容公公一向最是和蔼,他面皮白,须发皆净,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在春薰院的时候,总还是笑着的,今日怎么不笑了?难道有什么事吗?
她疑惑地抬头看他,容公公察觉到她的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吭声。云雀一时心里头没底,这是怎么了?
小主近日可都是平静得紧,什么事也没有,难不成有人编排小主的不好不成?她心里头琢磨不休,只是可惜,皇帝在屋子里头,外头不好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再加上,容德祥也未必就肯告诉她,这下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摸不着头脑。
皇帝是随意走动,除了跟着个容德祥之外,并无其他人,林美人不是之前还在伴驾么?怎么这会儿功夫皇上就过来了?
云雀想来想去,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侍立在门口,不言不语,静待着里头的动静。
皇上进去许一会儿了,难道没有叫醒小主么?莫不是还像上次那样,就只看着小主安睡就可?云雀心里头想了一下,却忍不住要露出笑意来,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