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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即诚实地摇头。
“这不就是了。既然我问了你们,你们打死也不说,那我问这问题有什么用?”
夜惊鸿摊手。
“再说了,就依夜家如今的情况,里头有其他势力的监控,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又不是独独有你们一家。”
说完这些,夜惊鸿还是决定不跟这两陷入感情后,就智商变低的家伙废话了。
“行了,我先走了,你们俩自便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然后夜惊鸿真的转身离开了。
江墨流往周围探查了一番,确定她是真的离开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统领,她就这么走了,那我们俩怎么办呢?”春卷蹙紧眉头,忧心忡忡:“主子是命令我暗中查探她的一切,并且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及时汇报给他。”
“但她既然都知道我是别家安插进来的眼线,却还这么无所谓的样子,那我应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呆在夜家吗?”
江墨流转身,深深看向自己心里最爱的女人。
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红通通的脸颊。
入手,是又热又细腻的美妙触感。
他不舍这般迟来许久的温柔,也不舍得放开她。
春卷这次没有再避开他的触碰。
她亦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眼。
不过一瞬间,他眸里的情欲,便如海潮般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统领大人……”她喃喃着,主动将脸往他满是老茧的手心,凑了凑。
她的眼,她的唇,她难得的乖巧和顺从,都让江墨流的神魂都完全沉沦了。
他捧着她的脑袋,低头,慢慢地靠近她的脸。
他想吻她,疯狂地想要吻她。
可就在他正要吻上她的唇瓣时,两人却同时从地上跳了开来,一起往后头急速退去!
不过眨眼间,一大群蒙面的黑衣人,手持各种武器,从四面八方向他俩快速俯冲而下。
春卷和江墨流只觉眼前,皆是铺天盖地的浓重黑暗。
这些数以千计的暗卫们携裹着无尽的肃杀之气,如一阵黑色的风暴汹涌袭来,马上将他们两人团团包围住。
“统领,丙一,主子要我们立刻将你们带回去。”
一名身材魁梧的蒙面男子,从数不尽的黑衣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沉声说道:“看在以往同为主子效力的份上,乖乖跟我们走,别让我们真的动手。”
第45章 主仆对话()
入夜,顺安城北泱质子府。
依旧是那间格局不大却清雅典致的房间,百里沉疴依旧斜躺在那张翡翠琉璃窄榻上。
和那日唯一不同的却是,如今跪在下头的,除了江墨流外,还有一个春卷。
两人并肩跪倒在百里沉疴的下首。
虽心头沉重,可在一起面对着死亡裁决时,他俩不知为何又生出些许,与心爱之人同赴黄泉,虽死也无憾的解脱感。
百里沉疴凤目轻瞥,见他俩死到临头,还能露出如此释然欢心的神情,不由冷哼一声。
“江墨流,本王待你如何?”百里沉疴的声音一出,下头的两人终于害怕地抖了抖。
江墨流努力让自己不住发颤的身体,平静下来。
他深深叹息着,缓缓抬起头来,用尽毕生的勇气与百里沉疴对视。
当他直面那一双威严冷峻,不含任何情感的凤目时,江墨流心里所有的防线,彻底崩溃。
事已至此,再多的恳求都成奢侈。
他只想在死前,将自己多年的心情感概都倾吐出来,也算了无遗憾地离去。
“属下是被人遗弃的孤儿,五岁便受殿下的慈恩感招,进了质子府,成了您精心培育的暗卫。”
他沉痛地说道,不知不觉,热泪盈眶。
“又有幸得到您的赏识,成了您暗卫营的统帅,替您鞍前马后。无论您下达怎样的命令,属下绝无二话,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完成任务。”
两行泪,从他微红的眼眶里夺目而出。
“若问忠心,我江墨流自问,不比您身边的任何人要弱,可是……”
“但你还是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本王!”
突如其来的严厉暴喝,让江墨流和春卷两人都被惊怔住。
毕竟百里沉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即便遇到天大的事儿,也极少显露出真实的情绪来。
可他这一次不但怒极大吼,还将榻边的一尊墨地珐琅三彩花瓶给一掌扇飞!
那三尺高的花瓶凌空翻转,瞬间撞上江墨流身后的门框,两人只闻“嘭哒”一声巨响,那花瓶立时四分五裂,落地化为一地残碎。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空气也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流动。
百里沉疴端坐在榻上,眸里的厉光明明灭灭,最终还是重归虚无冷寂。
他无情地抬起手,正想直接下达处死两人的命令时,江墨流却再次开口了。
“因为……因为我是个活人。”江墨流涩哑着声音,艰难地说道。
百里沉疴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没再动作。
江墨流继续呆滞着脸,呐呐道:“因为我还有心,还有血,还有……情。”
重重垂下头,江墨流又哭又笑道:“虽然您一直想把我们暗卫,打造成一件件无往不利的好兵器,但我们终究……”
他再次抬头,却是冲着面色愠怒的百里沉疴大喊道:“但我们终究不是冰冷的武器,我们还是活人啊!”
百里沉疴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徒手掏心,把他的胸膛刨开,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如他所说,是温的热的,活蹦乱跳的。
但很快,他就彻底冷静下来。
百里沉疴微露疲态,闭紧双眼。
也就在这时,前尘往事,再上心头。
上一世,自己也同样培养了成千上万的暗卫“兵器”。
他们也如今生这般,为自己在暗中搜集情报、铺设势力、暗杀政敌等。
正因为有了他们这把趁手的利器,自己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一统天下,成了这片广阔大陆最至高无上的轩辕大帝。
但同样也是他们,在自己被亲弟设计暗杀时,选择了投靠亲弟。
因为他们真的被自己,磨灭掉了所有的人心人情,沦落为彻头彻尾的“人形兵器”。
他们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不会管那个人是谁。
他们从没有独独忠诚于自己。
思及此,百里沉疴缓缓睁眼。
他再次看向江墨流,而江墨流一直都在看着他。
两人眼神默默交汇间,一旁的春卷却突然抬头,出声道:“殿下,夜惊鸿虽戳穿了罪奴细作的身份,但却没有逼问我们是何人派来的。”
“她也没有明说会如何处置罪奴。所以……”
春卷坚定了信念,鼓起勇气脱口而出道:“所以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统领的责任。是罪奴不小心被夜惊鸿识破身份,才……”
“闭嘴,马上滚出去。”百里沉疴厉眼一扫,不耐地直接喝令她道。
春卷和江墨流又是一怔。
殿下他说的是……滚出去?
不是拖出去斩了?
春卷还在发怔,但江墨流却马上反应过来,扭头对她低吼道:“还不快出去!”
她眨巴两下眼睛,立即转身,从房间里快步离开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百里沉疴和江墨流两人时,百里沉疴,又恢复成以往那般无心无情的冷淡模样,沉声道:“你把今天的事,详详细细地说来,绝不许隐瞒一处地方。”
“是。”
于是,百里沉疴便听了一耳朵大胆稀奇的话来。
不逼问派细作来监视她的人是谁?
也不去处理监视自己的细作?
呵,真是一个琢磨不透的女人呐。
他正眯着眼睛认真思忖着,江墨流却出乎他意料地点拨道:“那姑娘只问,我们是不是谋害真夜惊鸿的人派来的。”
“然后呢?”百里沉疴追问道。
江墨流摇摇头:“属下马上否认,她便准备转身离去。”
百里沉疴剑眉一扬。
他身子懒懒往榻上一靠,又斜躺在榻案旁。
不过片刻,百里沉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他双目一闪,一丝兴致和了然浮上眼眸。
“妙哉,真是个奇妙的女子。”他忍不住出言称赞夜惊鸿,甚至于还露出一个极细微的笑来。
不管是突然出府大闹顺安城,还是识破丙一的身份却放任不追究。
她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