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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见夜惊鸿居然把问题抛给一个木头桩子,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
她不屑地白了夜宗礼一眼,心里只嘲弄这夜惊鸿真是被猪撞了脑子,还去问一个木头?
他哪里是人啊,他不过就是夜府里的一具行尸走肉罢了,还是一个连“男人”都不是的银枪蜡头!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夜宗礼不但开口说话了,还很认真地回答了夜惊鸿的问题。
只见他轮廓优美的唇轻轻蠕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没有。”
“你没有给我,或者夜府惹麻烦。”
他的声音低沉如埙。
话音一落,夜惊鸿便转身对震惊中的庄氏,及明氏哈哈大笑道:“两位,你们的耳朵都听清楚了吗?我们府里的镇武大将军金口玉牙,说我没惹麻烦。”
“所以,你倒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的呢?”夜惊鸿冷冷看向明氏,轻蔑道。
“你!你怎么敢如此对母亲说话呢?”明氏气得手抖,一张脸都扭曲不成样子了。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母亲,这夜府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有空还是多管管你那还在地牢里睡觉的女儿,或者被我扇歪了嘴巴的庶女吧。”
夜惊鸿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大胆!”庄氏不再装晕了,而是瞪着猩红的独眼,上前一步就想狠扇她一耳光!
但夜惊鸿却是看穿了她的意图。
她在庄氏打过来的一瞬间,就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
庄氏一惊,可挣了两下,死活挣不动。
夜惊鸿勾唇一笑,以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冷言道:“我若是你,就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我翻脸。你处心积虑把我这个假货弄进府,必然有所图谋。我当然可以选择合作,亦或者……”
她挑眉,笑如三月桃花,可眼神却寒凉至极:“或者干脆一把火,把这肮脏的夜府烧个一干二净。”
“但你却不能把我怎么样。”她手上一使劲,庄氏“啊”地一声惨叫,只觉手腕都要被她给生生捏碎了!
庄氏没想到这假的夜惊鸿,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母夜叉!
她此刻真是万悔莫及,只恨自己鬼迷心窍,将那疯和尚的批命当真了!
什么“惊鸿天下,贵不可言?”
就这副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凶悍样,怎么可能做得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呢?
“大姑娘!”在场的众人却见夜惊鸿真的对庄氏动上手了,大惊之余纷纷朝她们两人涌了过来。
“大姑娘你放手吧!你这样还要不要名声了!”有人趁乱在堂屋里高声喊道。
“名声?”夜惊鸿仰头长笑,嚣张肆意。
她一松手,庄氏就捧着被生生捏碎腕骨的右手,哭喊着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今日我连太子府的人都敢动,名声算什么东西呢?”
她冷漠地一甩手,看着庄氏狼狈地在地上打着滚。
“你得罪了太子,这难道不是祸事吗?”明氏不甘就这么输给了夜惊鸿,冲她疯狂地咆哮道:“你会把夜府带进地狱的!”
“啧啧啧。”夜惊鸿伸出修长的食指,在鬓发全乱、眼角发红的明氏面前晃了两下。
“妇人之见。”她叹息着摇头。
“道理我前头都跟爹说明白了。今日为了你们……”她摊手无奈地笑笑,又继续道:“那我就将这么简单的道理,再给你们掰扯清楚。”
“今日去多宝阁的,不过是一名妾罢了。这大家都知道了。”
“且不说我身为一品镇武将军的嫡长女,能不能打一个妾,那光就礼制而言,一个没上皇家玉碟的妾,是没资格坐东宫娘娘才能乘坐的马车的。”
她摇摇头,又笑道:“可她不但坐了,还让整个顺安城的百姓都看见、看清楚了……你说这逾越之事,要是被御史大夫一奏折递到皇帝面前,他难道还有心情,还有时间来找我夜家的麻烦吗?”
“所以,太子他知道这事后,不但不会找我夜家的麻烦,反而会想尽办法遮掩此事。”
她说完,调皮地歪歪脑袋,眨巴眨巴眼,说道:“你们都听懂了吗?”
此话一出,整座堂屋里的各种繁杂声,便立即沉寂下去。
明氏被怼地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着眼睛,恨恨地看着夜惊鸿。
“所以我才说,”她一脚横跨过躺在地上的庄氏,直接来到明氏面前,笑眯眯地讥讽道:“多读书,少用点儿肮脏手段,你的女儿才不会被你教的这么蠢。”
明氏扬手从头髻上拔出钗子,使劲全力就猛刺过去!
而巧合的是,躺在地上的庄氏虽也痛的没甚力气了,却也还是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突然跳起,就准备狠踹夜惊鸿一脚!
第34章 千古毒妇()
夜惊鸿就是故意引逗这两人对自己出手的!
众人根本没看清她的动作,就见眼前红光一闪,紧接着,便听到两声震天惨叫声:“啊……”
只见明氏整个人都扑到在庄氏身上,那把尖钗深深没入了庄氏的左膝盖骨,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头来。
而庄氏用尽全力所踢的一脚,正好踹在明氏的胃部。
明氏只觉自己的胃,都要被这老婆子给踹吐出去。
于是她非常诚实地捂肚张嘴,将还没消化完的早膳,混着酸腐的恶臭胃液,尽数往下一呕——
庄氏还正张大嘴大喊大叫呢,结果明氏这么一吐……
众人马上将身体转过去,根本不愿去看这么恶心的场面。
夜惊鸿正好就退到夜宗礼的身旁,往他身边的椅子上一靠。
“将军大人,如今这两人都废得差不多了,你也该动动手,出来主持大局了吧。”
她没有一点得胜后的欣喜或得意,不过眉眼淡淡地说道。
夜宗礼听了她的话,却也没有立即答复与她。
他缓缓起身,看也没看两个倒在地上浑身恶臭的人,漠然地朝大门走去。
夜惊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壮硕背影。
就在他跨出大门的时候,在众人各异目光的汇聚下,他终于再次发声:“将老夫人和夫人送进各自的寝房里,好好养病吧。”
说罢,他迎着顶头骄阳,决然离去。
这场恶战,至此方休。
当天下午,东璃皇宫的太子东宫里,一座阴暗潮湿的地牢内。
一位身着明黄色凤凰纹吉服的年轻女子,正安坐在一张雕着龙凤呈祥纹的太师椅上。
整个地牢里冷暗、空寂。
放眼望去,皆是常年被烟火熏得半黑的冰冷石壁,以及散发着昏暗幽光的点点灯火。
隐隐约约地,不知从地牢何处,传来声声凄厉的痛嚎声:“苏雪……云,你不得好死……”
这微弱的火光,照应在这五官端庄明秀的女子身上,竟多了些别样的悚然冷厉。
听了这嚎叫诅咒声,这女子不过微微一笑。
她翘起涂着丹蔻的小指,从面前的长仙案几上,轻轻端起一盏水晶茶盏来,揭开茶盏,优雅从容地抿了一口淡茶。
就在她品茶的功夫,一名浑身上下都溅满鲜血的暗卫,从一处暗口里走了出来。
他单膝跪地,垂首汇报道:“娘娘,花娇娇咬死了说,打她的那人是夜惊鸿。”
原来,这正安然喝茶的高贵女子,正是东璃国太子妃——苏雪云。
苏雪云闻言,将茶盏缓缓放下。
“众里唯她回眸笑,人间颜色皆尘土。”苏雪云笑着吟诵着这诗句,但眉眼间尽是重重杀意。
她颔首,轻声说道:“能让我们东宫的花娇娇,都自愧弗如的美貌女子,除了她,还能有谁?”
跪地的暗卫沉默不语。
苏雪云垂眸,支额蹙眉沉思起来。
她并非绝色,不过中上之姿。
但其通身气派华贵庄重无比,尤其是她那双冷绝犀利的丹凤眼,更为她赠添一种特别的骇人威压。
不过思忖片刻,她重新睁开那双冰冷的眼。
黑眸一瞥那暗卫,苏雪云淡淡地下令道:“花娇娇这颗棋废了。将她抽筋拔骨,碾碎了血肉,混了石蜜喂虫蚁。”
“是。”如此冷酷的刑罚,落进暗卫的耳中,却显得格外稀疏平常,这暗卫想也没想就立即应声答应了。
苏雪云将茶盏往案几上一搁。
“那元氏呢?她又怎么说?”苏雪云继续问道。
暗卫马上抱拳道:“回娘娘,我们连上了十八种大刑,但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咦——”苏雪云轻挑纤眉,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