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背负着那样的过往、那样深重的仇恨,沈翊霄他付出了多少艰辛才走到了今天,可是因为自己,他所有的努力都要付诸东流了么?
“若琪?若琪?”安阳见她又是半晌不说话,伸出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安阳,”凌遥回过神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可有方法能帮到沈翊霄?”
“我正是为这个事来找你的。”安阳叹了口气,温柔地反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忧心,但是此时情况尚未明朗,所以你切不可轻举妄动。”
凌遥默了默,安阳这么说,即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她自然明白现下应该按兵不动,可是沈翊霄那边……
第八十九章 毒发(爆更)()
送走了安阳,凌遥的心情依旧沉重。
到底放心不下,她叫来红萼道:“你陪我走一趟十皇子的府邸。”
红萼点头称是,目光却恍若不经意地瞟向了门边侍立的彩云。
凌遥见状目光沉了沉,沉默了片刻,回身去从床头枕头下面取出一个锦盒来交到彩云手里,叮嘱道:“我和红萼去去就来,这个盒子你收好,里面的东西对我十分重要,千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记住了吗?”
“小姐放心,”彩云接过盒子来抱入了怀里,低声道:“彩云一定会保护这个盒子的。”
“嗯,那就好,若是我两个妹妹来找你麻烦,不要与她们计较。”凌遥点点头,才找了件防雨的斗篷披上,跟着红萼出去了。
外面大雨如瓢泼,她们二人为了赶时间直接从从相府马厩里牵了马出来,跨上马扬长而去。
两人策马疾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十皇子沈翊琨的府邸,红萼跳下马来轻车熟路地上前叩门,来开门的家仆对红萼鞠了一躬,为难地道:“殿下不在,姑娘您——”
红萼询问地看向凌遥,凌遥摆了摆手示意她回去。
她怎么忘了,身为一母同胞的兄弟,沈翊琨此时必定正为沈翊霄的事情焦心奔走,自己这样贸然地来找他,若不能有所帮助就只是耽误他的时间了。
两人于是只得暂且回去,回程的路上红萼就已经发现凌遥神色不对了,等到了相府凌遥几乎是从马上跌下来的。
红萼心中一惊,急忙翻身下马过去扶她,凌遥的手冰得吓人,脸色却是一派不健康的潮红。
“小姐?你怎么样了?”
“没事。”凌遥浑身无力,把大半的体重都压在她身上,她方才不顾一切地跑进了大雨中,又冒雨骑了很久的马,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感觉全身上下都冷得麻木了。
她靠着红萼的支撑才勉强回了落枫馆,红萼将她扶到榻上时,凌遥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红萼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立刻受惊般缩了回来——凌遥的身上火烫,已经烧起来了。
红萼心下焦急,又怕人发现了凌遥身体的异状而不敢去喊人,只得自己转身去拧了凉帕子为她擦拭降温。
这样直到晚上凌遥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身上也烫得吓人,红萼心急如焚,把所有能求助的人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发现还是只能找沈翊琨最为可靠。
她暗暗一咬唇,对住在隔壁偏殿的彩云叮嘱道:“小姐今天疲累,已经先睡了,你无事不要进去打扰。”
红萼交代了下人们谁都不得随意进入凌遥的屋子,才匆匆地去了。
却说沈翊琨今日一直待在迎春楼花魁紫玉的房间里,却并没有吟风弄月,而是与十几名亲信商讨着对策。
沈翊霄被圈禁,他算是最心焦的人了,然而为了防止自己也被牵连进去,他只得表面上还维持着一贯玩世不恭的做派,暗地里想办法帮助沈翊霄。
一群人讨论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结论来,沈翊琨心下烦躁,这时一直在外间望风的紫玉却转身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身材精瘦的黑衣人。
沈翊琨正欲呵斥,却发现那是四哥手下的羽浅,急忙迎上去道:“你怎么出来了?四哥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十殿下,”羽浅先行了一礼,被沈翊琨不耐烦地拉了起来,他于是附到沈翊琨耳边说道:“此事主子提前做了些许准备,请您暂时不要急躁;另外主子特别吩咐,请您派人看护杜姑娘,无论如何不要让她出事。”
沈翊琨听前半段神色一喜,听到后半段却是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羽浅没有给他发问的时间,说完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沈翊琨没有阻拦,目送他离开,眉头依然紧蹙。
四哥到底想做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挂心那个杜若琪,莫非真的是动心了?
可是如此时机,杜若琪又是皇后莹贵妃都盯上的,四哥会做如此不明智的决定么?
第九十章 谁的思恋()
凌遥一个人在床榻上翻滚,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极热一阵极寒,仿佛在地狱之间穿梭,难受地弯腰弓成了一只虾米,在重重锦被下紧紧地环抱住了自己,却依然不能缓解那痛苦一分。
最近几次蛊毒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了。
她在烈火和寒冰的双重折磨下不无自嘲地想。
时间在这样的摧残下过得尤其缓慢,仿佛要让她清晰地铭记此时的痛苦一般。
汗水从全身的毛孔挤出,又在瞬间冷却下来,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恍惚间竟不知今夕何许。
无边大雨仍在继续,窗外一片漆黑。
忽然窗棂一声轻响,窗子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影灵巧地跃了起来,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他回身把门窗都落了锁,这才走到了床边,伸手将外面披着的黑色斗篷解下放在一边,点亮了一盏油灯。
火烛昏黄的光线幽幽照射,只见来人一身暗蓝色的锦袍,丰神俊朗、面目如玉,唇边却不见了惯常的笑意,代之以幽暗的沉郁。
——沈碧铖。
他将油灯放在了床边,看了一眼蜷成一团、只见乌发的女子,探手进锦被里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沈碧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转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将杯中握在手里,雄厚的内力不消片刻就让谁沸腾了,这才从怀里摸出一个素白的瓷瓶来,从中倒出一棵黑红色的药丸放入杯子中融了。
他走上前去将凌遥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搂进了怀里。
昏迷的凌遥对这个带着浓重水汽的身体很是抗拒,下意识地推拒了一下,沈碧铖不在意地笑了笑,轻而易举地就克制住了她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他的眼中带着清润的笑意,像这阴霾的夜晚唯一闪亮的星子。
凌遥挣扎了片刻就安静了,沈碧铖抬手撬开她的牙关,将杯中的水轻缓地灌了下去。
这个动作他曾经做过无数次,动作娴熟而柔和,昏迷的凌遥仿佛无意识地想起了曾经的事,安静而顺从地饮下了杯中溶解了药丸的水。
沈碧铖随即展臂将她整个人都拥进了怀里,这个从小时候起就十分熟悉的怀抱似乎让凌遥感觉到了舒适和安逸,她忍不住伸手会抱住他,头在他胸前亲昵地蹭了蹭,这才放心地睡去了。
沈碧铖拥着她,似乎能够感觉到她身上的高热逐渐褪去,终于松了一口气,默默地拥紧了她。
“七七……”他的嗓音不复平素的温润如玉,带上了微微的沙哑,是精神过度紧绷后的反应。
世上还有谁,能让一向淡定从容的铖王爷如此失态呢?
那幅绝世俊美的容颜又恢复了平素碧玉般的清润。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眉目间此时满是浓浓的宠溺,暖得将窗外的凄风冷雨都融成了一汪春水。
檐下的雨水连成了一线,有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那里,从檐下淌下的雨线在他肩上破碎成珠,他的后背很快就整个湿透了,他却没有移动分毫。
沈翊霄透过窗纸上的小洞静静地看着昏暗的房间里面相拥的两个人。
沈碧铖眼中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温柔,和凌遥无意识中对他深深的依赖和眷恋,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从重兵看守的霄王府潜了出来,一路到了沈翊琨的府邸,沈翊琨还没有回来,却见到了凌遥的侍女红萼,说是凌遥再次寒毒发作,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他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心中一凛,把事情吩咐给了沈翊琨的留在府上的心腹,就一路纵马来到了相府。
他自然知道凌遥这个状况并非是淋雨受寒那么简单,恐怕又是她身上那个蹊跷的寒毒在作祟,此时相府中无人能为她输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