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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窝进沙发深处,笑了笑,“放心啦,我不会再用手帮你解决的。”
这时,门铃响了。
宋词穿上拖鞋去开门,看见门口的缘缘,还有她身前的大包小包,似乎是刚刚购物回来。
而且,缘缘一身风尘仆仆,脸颊红扑扑的冒着热汗,额头的碎发也都被汗水湿透了。
宋词赶紧帮缘缘提东西,“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啊,买这么多东西?”
缘缘忙抢下她手里的购物袋,说她是孕妇,说她不能干这样的重活,又赶紧让向深来帮忙,把这一袋又一袋的购物袋提了进门。
向深来回跑了三趟,才把门口的东西都搬进屋子里,不由皱眉望着缘缘,“你都买些什么?”
缘缘口渴的厉害,自己走到饮水机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的灌进肚子里。
这还不够,又倒满一杯,解了渴,才走到沙发处,坐到宋词的身边,“嫂子,这些都是我给你肚子里的宝宝买的。”
宋词和向深相视一望,觉得太夸张了。
就算缘缘这个小姑妈喜欢宝宝,也不用买这么多啊。
宋词不由打开购物袋一一看了看,有宝宝的衣服,有睡袋,有奶瓶,有襁褓,还有纸尿裤,有玩具,还有好多,好多。
缘缘今天一大早就去了d市最大的母婴世界连锁店。
在导购的介绍下,但凡是以后宝宝能用得上的物品,她都统统采买回来。
一旁的向深笑了笑,“宋宋,你还说我太紧张了,看来向缘比我还紧张。”
宋词把宝宝的衣服翻出来看了看,“缘缘,为什么每套衣服都是两个颜色?”
缘缘也拿出一套可爱的哈衣摊在身前,笑了笑说,“因为我不知道嫂子是生男宝还是女宝,所以男女都要准备,万一是龙凤胎,就更完美了。”
说这话时,缘缘一脸的笑意。
似乎生孩子的不是宋词,而是她自己。
宋词还没见过这么上心的小姑妈,赶紧搂着缘缘抱了抱,“缘缘,你真是太好太好了,我替我家宝宝谢谢你。”
缘缘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不用你谢我,我等以后我小侄子小侄女出来以后,让他亲自谢我。”
宋词也幸福洋溢的笑了,看着一堆小宝宝可爱的衣服,一边憧憬着美好未来,一边和缘缘聊天。
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向深生一对儿女。
然后,她的餐厅生意也稳定了,向深也不用那累,那么忙。
一家人就可以开着车,在d市的郊区兜兜风,赏赏花,钓钓鱼。
以后,孩子大了,她可以带着孩子去上学,陪孩子去游乐场玩耍,看着孩子快乐成长。
每一年,一家人都要去拍照留念。
在这样的岁月静好中,孩子一天天长大,她和向深也一天天老去。
有那么一天,她和向深坐在阳台上的摇椅上,翻着过去的照片,从年轻到中年,从中年到老年,每一页都是他们满满的幸福记录。
那个时候,她会用自己和向深的爱,去向亲朋好友诠释,什么叫做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缘缘幻想着她说的那般光景,不由感叹,“嫂子,你和我哥真幸福。”
宋词垂着头叠了叠手里的小衣服,美美的笑了,“以后你遇见了喜欢的人,也会很幸福的。”
缘缘垂头想了想,她喜欢的人?
她二十二岁了,这样一个如花美眷的年龄里。
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动过心。
可是唯独庄吉,是缘缘近乎一见钟情的男子。
那一天,在巴黎的机场。
天空飘着蒙蒙细雨,云雾灰白相间的绞在一起。
风吹云动,流过天际,一头的阴霾一如庄吉脸上的神色,好冷,好冷。
可是,那样冷峻如冰山的庄吉,却冒雨把出租车让给了她。
那样的一见钟情,那样的心灵萌动,怎是说忘就忘记的。
尽管后来,她得知庄吉是嫂子的前男友。
没有人知道,缘缘的活泼开朗,和大度宽容之下,到底有多么的苦涩。
缘缘爱庄吉,也知道庄吉和她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只想尽她所有对庄吉好,哪怕只是陪他说说话。
如果庄吉想听一听关于嫂子的事情,她愿意笑着讲给他听。
吃过午饭,缘缘在餐厅和向深还有宋词分道扬镳。
她撒谎说是要回店里拍一组内景,其实,她是想去庄吉那里看一看。
外面是火辣辣的太阳,缘缘撑着伞,背着背包,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看车流穿梭,看人们同样顶着烈阳来来往往。
这样一个姹紫姻红的夏日午后,缘缘的心中涌起一股情愫。
没有特别、特别的激动,只是想着庄吉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想着他有些冷清的笑容,莫名的害了相思。
所以,她掏出电话给庄吉去了一通电话。
那头,传来一阵婉约的等待声,电话没有接通前,她竟然小小的紧张着。
不知道庄吉为什么会把来电等待设置成古筝的声音,大抵是因为庄吉的心境,也跟弹奏出的古筝声一样宁静吧。
而此时的庄吉,在曾叔的照顾下,正在昆山的坟地里看着一块墓地,似乎也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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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我不是还在吗()
正如售坟小姐所说。
这块坟地是幽燕之地。
左青龙,右白虎,后靠山,正是宅穴、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
庄吉当场就和售坟小姐签下了合同,把这块坟地给买了下来。
售坟小姐走后,曾叔撑着伞,陪他在坟地里走了走。
他朝山下望了望,蜿蜒盘踞的山路中,是整个青翠的昆山全景。
远处,便是繁华如梦的d市。
烈阳高照中,他的目光由近及远,望着,望着,竟觉得都像是在梦中。
渐冻症跟着他也有许多年了,他怎么还觉得自己是在大学时代,骑着自行车,载着小词满大街的跑呢?
想起那个时候的美丽时光,庄吉的眼里不由有笑意,“曾叔,你拿伞遮着自己吧,我想晒一晒太阳。”
曾叔皱眉,“可是太阳这么辣。”
庄吉又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想晒晒太阳,去一去我这一身的晦气。”
于是,曾叔把伞拿开,笑着说他身上哪有晦气,说他很阳光,很健朗。
只有他自己知道,健朗和阳光两个词,离他太远了,“曾叔,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在这里买坟地的事,连小草也不要说。”
曾叔脸上有无可奈何的伤感,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
然后,庄吉陷入沉默。
他不说话,曾叔就静静的陪着他。
如果某一天,他真的走了,把他埋葬在这里,应该会很安逸吧。
正如售坟小姐所说,这里是风水宝地,不管死后有没有灵魂,能躺在半山腰这块风景独好的坟地里,那也算是安息了。
从昆山下山后,庄吉才看到缘缘的未接电话。
于是,又给她回拨了过去。
缘缘很快就接了他的电话。
微风徐徐中,从电话里传来缘缘欢快的声音,说是要来看他。
庄吉说好,不过让她先等一等他,他说大概要一个小时之后才到家。
等曾叔带着庄吉回到康桥花园的时候,远远就瞧见缘缘在他们那栋楼层的树阴下,百无聊赖的踢着石子。
见了他们,缘缘像是轻灵的燕子一样,迈着轻巧的步子小跑过去。
曾叔每一次都有自知之明,说是要去买菜,就麻烦缘缘把庄吉推上楼。
于是,缘缘从曾叔的手中接过轮椅,却看见他的左手掌似乎是萎缩了,握成蜷紧状。
她忙问,“庄吉哥哥,你的手?”
庄吉笑了笑,“不能写软件了,不过我手里的活也刚结束。”
缘缘不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什么意思?”
庄吉只是轻笑,“医生说身体远端已经开始渐渐萎缩,再不久就不只是手脚不能动了。”
缘缘满眼错愕,“为什么会这么快,我问过医生,像你这种情况不是要好几年后才会发生吗?”
“呵呵,我的病症,已经是推迟了几年才严重化,没什么好遗憾的,至少在这几年里,我写了几个不错的软件,也卖了不少的钱。”
“”
缘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恐慌。
“别难过了,我们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