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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十三有些窘迫地笑笑,略一沉吟,便道:“长线不错,能保证两边争取的时间更多,不过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拉得战线太长,他们放弃回援霍城全力追杀我们,那我们的压力会非常大地。”
莫敖风和韩风相视一眼,齐齐点头赞同。这确实是长线计划最要命地一点,北唐的人不会全是傻子,只要霍城之战一开打,他们很快就会明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北唐人反应过来,他们未必就会分兵驰援。霍城就摆在那里,跑也跑不掉,北唐根本无需担忧,先把雷涧宗三个势力的武者消灭掉,再回头攻打霍城也不迟。
还有一个对战十三他们来说亦喜亦忧的情况,便是北唐人并不清楚洛城的实力。全民皆兵的洛城实力之强大绝非普通军队可比,北唐人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当然很好,可以趁机打北唐人一个措手不及;可这对战十三他们也有不好之处,北唐人不清楚洛城军队的实力,他们或许会认为霍城能够坚持很长时间,会先全力追杀雷涧宗三个势力,然后再返回霍城里外夹击洛城军队让。
不,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战十三见识过洛城军队恐怖的执行力和战斗力,他不相信以杂牌军拼凑起来的霍城防军能够抵挡地住强大的洛城军队的攻势。可是这些北唐人并不清楚这些,他们或许会被突然出现的大批陌生军队吓一跳,但肯定不会认为对方能够轻而易举地攻破城池。
战十三把心里的想法一一告诉了韩风和莫敖风,他又道:“现在事情的关键就在于,胖子他们得用多久才能攻破霍城,如果他们能很快地攻破霍城,或许我们还会有机会摆脱身后乱追的狗。”
莫敖风也曾见识过洛城军队的战斗力,他听到战十三的话后马上说道:“这一点我觉得不用担心,洛城的军队绝对能够很快地攻破霍城。”
“短时间是多短呢?我们跟他们不一样,耐不起消耗。洛城拖地时间越长,我们很有可能被追得越远,那么我们屁股后面的那些狗肯定不会再返回霍城救援。”战十三道。
“你说朱元会不会故意拖延时间,让围堵我们的北唐武者追得更远?”莫敖风皱眉问道。他忽然发现,自己这边的命运全都掌握在朱元手里,这种感觉很不爽,而且朱元很有可能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形势。
战十三闻言马上摇了摇头,他笑着安慰莫敖风道:“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他这样做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夺了霍城固然很好,可是北唐人随时都会来反打霍城。而且,他儿子还在我们这里呢,他不可能会放任北唐人追着我们,相反,他肯定会抓紧一切时间攻破霍城,引追杀我们的人回去救援。”
莫敖风顿时笑了起来:“哈,我忘记那个小家伙了。”
战十三面带笑意地开玩笑说道:“这也算是胖子对我们的诚意。不过,现在想起这些,我都觉得不把追杀我们的人带跑地离霍城更远一些,我心里都会很愧疚。”
韩风轻笑着说道:“你可千万别那样做,朱元要是看到了,还不得吓得魂飞魄散,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战十三大声笑了起来:“他会怕?大不了再生一个儿子嘛,他堂堂一个城主,还怕找不到老婆?”
战十三的大笑声惹得周围的人纷纷看向他,陆淼四女听到“老婆”两个字,立即警觉地在他身上不停地打量,好像雷达一样。
韩风被战十三的大声吓了一跳,急忙阻止他道:“你小子声音小一些,昨天晚上那些动静就已经惊动了北唐的人,你再这么大声笑惊动了他们,我们马上就得跑,洛城该怎么办?他们现在还没有跟上来呢。”
战十三紧紧地闭上嘴巴,表情无辜地看着韩风,示意自己不是故意地。韩风狠狠地瞪着战十三,警告他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不然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地。
莫敖风笑看他们两人用生动的表情和眼神搞怪,等他们闹够了之后,他说道:“不管什么计划都会有危险,我们不惧危险,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吧。十三,你提醒朱元一定要抓紧时间攻破霍城,如果能将北唐人全都吸引回去,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能放弃。”
战十三点头答应,马上就用传音术去通知朱元,韩风与莫敖风又确认了一下细节,走向了吴景和周长老,把他们商定的计划告诉吴景和周长老,如果他们也同意地话,就立刻开始执行计划。
……
同一时刻,天脉山的山脚下,驻扎着一支长长的队伍,目测有五百人,他们穿着两种不同的服装,分属队伍的两端,泾渭分明。
站在队伍正中间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看外表相貌,很容易就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一头火红的披肩长发,散落在他那魁梧壮硕的肩背上,一双异于中州人的眼睛和颧骨,面颊如刀削斧砍的硬朗线条,眼神犀利,让人只看一眼便会明白“凶神恶煞”的含义。中年人身穿一套白色的九天阁衣袍,威风凛凛地站在队伍的正中,而在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身穿奢华锦袍、气质儒雅的书生模样的人,气质与中年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两人就好比温热的水和燃烧的火焰。
儒雅的书生比中年人低了足足有一头,只达到了中年人的肩头部位,如果让他抬头与中年人说话,会显得很吃力。
“吴迦,你没有听错吧?”书生说话不急不缓,没有一丝火气,仿佛做什么事都不会着急。
如铁塔一般的火红色中年人被叫作吴迦,听到书生的话,他停顿了一会儿才粗着嗓音回道:“如果你不信我,就回去!”
书生的面容也如他优雅的神情举止一般吸引人,微微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吴迦粗鲁的态度而恼怒,若是女子见得他这番君子的迷人笑容,定会兴奋地尖叫出来。
“我当然是信你地,不然我也会刚到霍城还没有休息就跟你一起来到这里。”书生随意地说着,脸上仍然不忘露出他的笑容,温和的语气道,“我只是在想,大晚上什么动静都会显得很突兀,我想,你会不会有些过于敏感了。”
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视,他们的暗地里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地清闲悠然,眼睛定定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条上山的大路,灵魂之力在周围仔细地探查着,几乎连动物冬眠的洞穴都不放过。两人这一番举动,把整个山脚附近都折腾地鸡飞狗跳。
“如果真地是我敏感了,你堂堂‘草微书生’会跟着我一起来这里挨冷受冻?”吴迦的话中暗含嘲讽之意,但是只有身边的“草微书生”能够听得出。
“草微书生”王草微微苦笑,他似是无奈地叹道:“圣武界也是有冰寒之地地,我可不是那种受不得冻的娇弱之人。”
吴迦咧了咧嘴,强忍着没有嘲讽。他并不讨厌王草,只是对他身上的温和气质很看不顺眼,这并不是针对王草一人,所有气质偏柔的男人在他这里都讨不到好。即使是在宗门里,他也不会顾及同门之谊而与对方亲近,在他身边的人,皆是孔武有力、气势强悍的武者。在他眼里,唯有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你发现了什么?也许昨晚并不是雷涧宗闹出来的动静,而是那些散乱的凶兽。自从那个凶兽头子逃入天脉山,没有人制约那些凶兽之后,它们不是经常会下山袭扰吗?说不定这次是自相残杀了呢。”王草没有纠结于吴迦的态度,而是把话题转了回来,他知道纠缠下去也没有用,跟吴迦这人讲理是讲不通地。
吴迦重重地哼了一声,粗声说道:“不管是谁,既然打扰到我睡觉,他也别想安生!”
王草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果然如此,不讲理又霸道。他懒得听吴迦的借口,追问之前的话:“我问你话呢,你发现了什么?”
吴迦闷闷地回道:“没有!”
王草在不耐烦的情绪下依旧能够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他懒懒地说道:“如果是凶兽,那我劝你最好进去找它们;如果是雷涧宗,我还是劝你进去搜查,雷涧宗可没有一个傻子笨蛋,他们可不会在你光明正大挡在路上的时候自投罗网,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逃远了。”
吴迦没有说话,仍是固执地站在这里,似乎非常肯定雷涧宗会从这里出来。
王草对吴迦的死心眼见得多了,也不在意这一次,只是他可不想呆在这里继续陪吴迦犯傻。根据九天阁逃回来的人带回的情报,雷涧宗和南越皇室以及日煌殿早就应该出现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杳无音讯,他不认为雷涧宗等势力会在这里出现,他更倾向于雷涧宗等势力聪明地避开这里,从其他地方寻找出山的途径。
“我要回去了,如果你有什么发现,就发信号。”王草说着,也不管吴迦同意与否,转身带着手下人返回霍城。
吴迦继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