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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韵精神一震,救兵来了,也许海天有救了。
她擦开眼泪,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青芒旁边。
权倾揽着林木已经大大咧咧的进来,他的手里拎着几盒补品,阿姨早已经上去接过来。
“哎,我说,怎么一进门就听见你要杀人,我老婆怀孕了,你不能杀人,就算给我未来的女儿面子,给她积德了。”
权倾坐在沙发上,扫遍他全身:“廋了?廋了好。”
林木笑吟吟的拉着乔韵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怎么了这是,还流泪了,谁欺负你了?”说着扫了青芒一眼,虽然是疑问句,已经肯定是青芒了。
乔韵摇了摇头,有权倾这句话,相信海天死不了了,林木怀孕的真是时候。
“你怀孕了?”
林木点头:“你们也赶紧要一个啊,我们正好一起。”
她就当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
乔韵只是看了看青芒,没敢接话。
“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把人放了,不要弄死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青芒果然没说话,就算是给权倾面子了吧。
两人坐了一会,就离开了,权倾美其名曰,他还要陪着老婆去给未来的女儿买衣服,刚刚孕育的胎儿至于这么快去买衣服吗?
不过他长得帅,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后,倘大的客厅又重新陷入死寂,青芒伸手,一身冷厉:“把手机拿来。”
乔韵一惊,他猜到了吗?幸好她跟林木的通话记录都被删了,不然真被他拆穿了。
她把手机小心翼翼的递过去,青芒查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他怀疑的通话记录,才站起来朝书房走去。
乔韵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乔韵见他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端了一杯茶准备给他送进去,顺便叫他吃饭,在门外听到他在打电话,她下意识的站住,没有去打扰。
“他死了?……拖出去埋了吧,不要让乔韵知道。”
冷酷的声音和内容,吓坏了乔韵,手里的托盘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门被猛地拉开,青芒看着惊呆的她,渐渐的冷静,失望,死寂,决绝,青芒没来由的一阵慌乱。
他想解释,他说放了海天就会放了他的,可是还没放,手下就打来电话汇报,说他死了,是咬舌自杀的。
可是他的话没有出口,乔韵斥责的声音已经响起:“为什么?为什么?你答应过权少的,不杀他,就当积德,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青芒凌厉的目光盯着她。
乔韵毅然决然的跑走了。
大门口,小邱指挥两个兄弟,正把海天的尸体抬出去,他满身血污的时候,狠厉说话的时候,起码还有生机,还活着,可是现在一张白布盖在他的头顶,他再也没了生机,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
小邱望了她一眼,一愣,大哥可是交待不让这个女人知道,她还是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呗,这可跟大哥没关系,是他自己自杀的,干吗用这种恨恨的目光看着他们,怪渗人的。
那个海天也真是的,大哥都说要放了他了,却要自杀,果然是没有活着的命,这样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呗。
看着他被抬出去,她却没有勇气上前,掀开白布,看他最后一眼。
仿佛不看,就不能确定白布下面的那个人就是他,他还没走,还活着。
乔韵最后怎么回到别墅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楼上那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也没有感觉了。
青芒失去了最佳解释时机,以他的个性和尊严,是不可能在解释一遍的。
她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好了。
乔韵不吃不喝已经两天两夜了。
青芒终于忍不住了,把一个行李箱扔在她脚边:“要殉情也不要死在我的家里,去他的墓地殉情,或许还能赶上他的脚步,随他一起双宿双飞。”
行李箱被他一扔开了,乔韵看着滚落在脚边的衣服,在看看他,这是要赶她走啊,他杀了一个人啊,就这么轻描淡写,不解释不负责任吗?
乔韵缓缓的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衣服,真的都是自己的,他给她买的衣服,都不在里面。
阿姨在旁边看了干着急,先生解释一下啊,这里面有误会,她早上已经去打听清楚了,海天是自杀,不是先生所为。
“小姐啊,海天的死跟先生没有……”
“阿姨?”青芒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阿姨也不敢说话了,先生也真是的,干吗要说这样锥心的话,这不是赶小姐走吗?他真的希望她走?如果是的话,早就把她赶走了。
青芒转身,进了书房,门被他摔的啪啪直响,地动山摇的。
乔韵收拾好了衣服,其实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她最后看了一眼上面,决绝的离开。
他起先把她留下来,就是想看她笑话吗?先让她知道他饶了海天不死,让她高兴高兴,然后在把人杀了,让她失望,他早已经决定好了一切,却还要布好局看她上蹿下跳。
乔韵真的走了,最着急的是阿姨,先生明明不舍的人家走,却还要说这么狠的话。
最高兴的就是小邱了,扫把星女人终于走了,大哥身边安静了。
阿姨匆匆回屋取了一些钱,去追她,她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走得很慢,阿姨很快就追上了她。
“小姐,把这些钱打上,用的上。”
乔韵望着手里厚厚的一砸钱推辞,她怎么能要阿姨的钱,这段时间,她对她已经很照顾了。
“拿着,先生给我的工资很多,我也花不着。”阿姨把钱干脆给她放在口袋里。
“你有什么打算?”
乔韵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生无可恋,对她好的那个人支撑着她活下去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她还能去哪里,回到家,继母看到她得罪了雇主,怕对方把定金要回去,一定会活剥了她。
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她需要先思考一下。
阿姨看她茫然的样子,真令人担心:“你先找个宾馆住下,然后离开这里吧,找个小城市,找份工作,好好的活着。”
乔韵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寻短见的。”
生生死死的,她已经经历了两次,怎么会在轻易去死?
一年半后,冬天。
这似乎是几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了,洋洋洒洒的居然下了一天一夜,天地间一片雪白,没有半点瑕疵。
地面上厚厚的一层,乔韵大早晨就起来了,她要去超市接班,不能晚了,不然要扣钱的。
当初她为了房租便宜些,租住了很偏的拆迁房,距离超市有点远,这么大的雪只能走着,走到那里,估计要两个半小时。
为了防寒,她把自己所有的厚衣服都给夹在棉服里面了,又带了一顶超市削价的帽子和手套,跟一个球一样艰难的拔腿,深陷。
其实在雪地里走路很吃力的,她走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恰好还有十分钟接班,够她缓口气的。
十分钟之后,她已经换好了工作服,站在自己的柜台前,等着顾客上门,尽管这样的天气里,不可能有人一大早来超市。
不怕吃苦,兢兢业业,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已经升任组长了,尽管没有人登门,她还是要更加努力的工作,站在岗位上。
倘大的超市,一层食品区,下班的走了,接班的除了她和另外两个人,还有经理,就没有别人过来。
因为没有人,其他两个年级大点的服务员便坐在收银员的位置上,同经理调侃。
“我们三个人干二十个人的工作量,经理是不是要给我十倍的工资啊。”
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长得不算英俊,却十分精明,平常同员工开玩笑是开玩笑,一说到工作问题,绝不含糊,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一点情面也不讲。
他一双眼睛一咪,没有眼睛了,所以你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个我会向总经理反应的。”
“切,经理,你不要打官腔吗?起码把扣的那些人的钱补到我们头上。”
“我尽力。”以前还没发生过如此巨大的旷工现象,谨慎起见,他不能做主,还是要请示总经理。
两位大姐对这个经理也没办法,再说下去,估计得到的答案也是这个,他说话太滴水不漏了,要不说人家能做到经理的位置上?
“经理,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