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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剑化成一条蓝色火龙,窜入那色子大军中,龙吟过处,魂灭地焦,焚烧了整个大地。
那将领指着天空的酒鬼,一阵比划,无数酒鬼从棺材中跳出,手里的葫芦飞起,在上空碰在一起。
“呯……”
撞在一起的葫芦瞬间破碎,里面的酒倾泄而下,泼在蓝色火龙身上。
“篷……”
蓝色火龙突然炸开,变成长剑飞翔间,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形的蓝光,闪出耀眼的寒芒,刺瞎了酒鬼的眼。
唐晓天飞身握住空中长剑,昏迷之术“百日醉”甩出。
空中的酒鬼突然像熟睡了般不动了,失去了攻击的能力,他闪到那将领身前。
“唰唰唰……”
冰之三剑斩下。
那将领惊恐地奔跑起来。
“啪……”
手臂掉在地上,
“啪……”
双脚齐断,接着头颅从脖子上滚了下来时,唐晓天只觉白光一闪,又出现在石梯上,竟是第三个转角之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前行到第四处转角,一个提着巨斧的老头儿,怒目瞪他,点点红光在眼中闪烁,似乎急红了眼。
唐晓天不再给对方的攻击机会,甩出了昏迷之术,在对方摇摇欲坠时,一剑砍飞了老头的头颅。
他只觉身体一轻,人也站在了天梯的顶端,那天梯突然化成粉末轰塌,里面那些奔跑的和尚,出现在天梯顶端,一脸茫然。
“咚……”的一声钟响,那些和尚只觉灵魂被抽离,身体诡异地消散了。
而月蝶几人也同时出现在天梯顶端,个个脸色泛白,冷汗渗透了额头,惊魂未定地东张西望,心惊肉跳。
唐晓天见几人只是受了惊吓。
他叹气准备离去时,只见一个老翁从天梯粉末中爬了起来,慢悠悠地扛着一把巨斧,在夕阳的光晕下一高一低地慢慢远去。
老翁的身体不断变大,似乎要顶住这片天地般,那肩上的巨斧,在一高一低间像在砍天。
突然老翁身体遮住了夕阳,大地一片墨黑,仿佛世界末日。
“咚……”
天地恢复了正常,老翁的话在天地间响起:“震天钟,炼魂梯,华生寺好歹毒。”
所有宋国人脸色大变,那些来参加帮会联盟的人,心里沉甸甸的,这一刻,人们都怀念起有王的国度来,至少,和尚的庙,和尚的钟,都不应该出现在王宫里。
明心长老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出家人,从王殿里走出,看着毁去的炼魂梯,咬牙切齿地看着唐晓天骂道:“那里来的野人,毁我门派重宝,理当处死。”
唐晓天阴深深地道:“野和尚窜庙,天理不容。”
明心长老气急怒火飚,混乱之术风骚地狂甩,手中棍子再砸向唐晓天。
唐晓天在混乱之术下嘿嘿一笑,先把自己冰封了,看着明心的棍子砸在冰封上,一脸鄙夷。
明心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上,拿下此人。”
那些凶神恶煞的和尚举棍就砸,毫不停歇,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快,似乎按棍棒数抢功领赏。
唐晓天诡异一笑,在冰封之术散去的瞬间,昏迷之术“百日醉”甩出,连明心长老在内,很安静地熟去。
他拨剑在手,上前就刺,见光头就削,如收割西瓜一般,人头滚滚一地,鲜血都活跃得在脖子上欢跳,一波一波地清洗着大地的尘埃。
无头的尸体左摇右晃蹦哒哒,跳着醉酒的探戈,没走多远,“噼里啪啦”地倒在地上,侵泡在血里,玩成一生中华丽的一舞,魂消人亡。
明心长老的头,在要被砍的瞬间,一条红色的鬼绫出现,击飞了唐晓天。
那鬼绫突然化成一把血煞的修罗刀,再次斩向飞退的唐晓天。
唐晓天摔出几丈远,胸口一热,灵力瞬间溃散。他眼神微眯,按住了身上的一个玉佩,消失在空气之中。
那修罗刀之下,刀气所过之处,都成了残墙断瓦,而地上的血,在修罗刀铮铮轰鸣间,被刀所吸干,只留下了一堆干枯的尸骸。
孤零零的战神殿几人,见识到了温柔的杀戮,残忍的猎杀,冷酷无情的唐晓天。
也见识到了那鬼绫突如其来的恐怖,血煞修罗刀下的嗜血狂暴,深深地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撕裂了他们对帮派盟会的希望。
《晓天游魂记》来源: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伤尽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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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长老的头是保住了,却无法再保障他的命,那凭空消失的人,让他感到了后怕,感到了人心远去。
那道王殿门之后,是当今的王,殿门前的杀戮,他相信宋王知道,也可以阻止。
但是,宋子明就坐在那王座上看着殿前发生的一切,也等着明心死去。
明心长老心如死灰地走在夕阳下,没有再回头,什么帮派盟会?什么门派王权?他都不再关心,他只想笑,甚至想哭,为门派奔波一生,换来的只是那在高位之上的人,华生寺方丈的沉默。
唐晓天回到长寿宫的时候,已经是精气衰竭,俊朗的脸上白得有些怕人,在被鬼绫击中的那一瞬间,他才真正体会到魂灭的恐怖。
死亡是生机断绝,那么灭魂呢?那可是灭杀意志,一切魂留的痕迹,断结了一切可以存在的意识。
左清瑶把他扶起靠在床上,眼神中很是担心,她不知道如果帮住唐晓天疗伤,何种药才有效,那一种方式更好。
她这一生中,病痛没有,战斗的机会也很少,也不曾受过伤。
所以见到受伤的唐晓天,心烦意乱的同时,又如刀割般痛。
她走出唐晓天的房间,想起了师父,因为她的师父懂很多,更懂得药石病理。
她决然地走出了长寿宫,根据师父留下的地址,前行而去。
虚空之中的长寿宫,在没有了左清瑶的日子,静静地杵在夕阳的光荤下,有些萧条起来。
唐晓天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很久没有的脚步声,心也沉了下去,伤痛的早晚发作,让他更加憔悴不堪,气息在慢慢变弱,身体慢慢地枯萎,就连你乌黑的头发,已泛起了霜花。
他想了很多,想起生前的种种,父亲严冬般的严厉,母亲春天般的温暖,还有那一起撸过泡面的兄弟姐妹,心里苦涩更浓。
他又想起了卢霜霜的善解人意,却又乖张调皮,殷莫的外冷内热,程晨的伪装下的胆小,左清瑶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小蝶?他突然想起了小蝶,那个在追寻自己记忆的人,被他丢在了宋国王宫,被一群和尚监视着,“一定很危险。”他担心着。
长寿宫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你如果有一天离开我,请不要告诉我。”
这是他跟左清瑶说过的话,所以,他不纠结左清瑶的离去,他感到时日不多了,总梦见自己躺在棺材里,被深埋在地下,直至骨朽魂消。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脸颊深陷,眼光开始了朦胧,能见度在慢慢下降,甚至有可能会失明。
他突然想看看这片天一眼,看那夕阳一瞬,用尽所有的力气,一步一步地走进驾驶仓。
“唉……”
他叹了口气,看着那天边滚圆的红日,想起了生前夕阳的人们,都在忙碌着,有的下班,有的跑步,有的健身。
健身?他脑海闪现出一个画面,养生练气玩太极,那些坚持的人,真能养生?
他慢慢地闭上眼,感受着自己的呼吸,在一呼一吸间,身体的疼痛慢慢消失,吸收了一些生机。
长寿宫不缺生机,只因他受伤过重,功法像被封印了一般,无法运功调息,可见那鬼绫的恐怖。
他有了一次体验,慢慢走进自己的修炼室,开始静坐起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身体慢慢好转,知道静坐效果不大,练起生前的养生功法“八缎锦”来。
“两手托天聚三焦”
直到打完一遍,身体累得不轻,却感到气海有些翻腾,气感!回来了。
唐晓天惊喜非常,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天练气几次,已经修复了身体的暗伤,他再次打坐运转所学功法,只觉那澎湃的灵力如翻江倒海,直冲头顶之处,脑海一阵轰鸣声后,他的修为,竟然到了筑基中期。
而混乱之术再次褪变,出现“混乱倒悬,颠倒黑白”等字样。
更为可喜的是,正源录也有所提升,冲破了修为上的限制,进阶下一层。
正在唐晓天慢慢修复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