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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妃然这一席话声音也跟着颤了,她尖锐的声音也刺痛了这前后的两个女人。
“妃然……”
木兮一脸苦涩,她知道对于尹妃然来说,肖峻业是多么的重要。她找了父母20多年,也想了他们这么长时间。但是这相聚在一起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也不过半年,她就要再次失去,彻底的失去了。
木兮手臂垂下,“你去吧,我和嫣然小姐也会陪着你。”木兮终于妥协,她揽过了尹妃然的肩膀,带着她向前走去。
嫣然其实在这中间并没有什么说话的立场,她只不过是莫商则喊来帮忙的,但是看尹妃然这般痛苦的样子,嫣然也是好像更加清晰,莫商则为什么会爱这女人许多年。
这早已被金钱奴役的社会里,像尹妃然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她单纯执着,却把感情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那么的特别,那么的有爱,想那肖峻业如果能知道这一切,此生大概也就无憾了。
三人同行疾步去了重症病房,果不其然,他们真就被挡在了门外。
“尹小姐,你现在真的不能进去,因为您父亲的情况十分的紧急,所有的医生现在都在里边,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照顾你了。”
医生面露难色,她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木兮和嫣然的脸上。
但是这两人开口却谁都没劝,反而更是帮尹妃然推波助澜,“医生,你就让我们进去吧,你放心,有我们两个在身边,她是绝对不会做出来什么激动的事情的。咱们也是为人子女的,您应该能体谅她的心情。如果……如果伯父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那就意味着她没机会见那老人最后一面。”
木兮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眼中也是滑下了泪水。这声泪俱下的一幕,让医生也没了主意。
“好吧,不过只能让尹妃然一个人进去,二位小姐,就先在门口等一下吧。”
“好好!这样也好!”木兮紧忙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激动着说道。
尹妃然进门后,胆怯的站在了墙边的一脚,像是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呼吸都会影响父亲的生命。
她目光一直盯在肖峻业的脸上,甚至连扎眼都变得少了。
医生们来回的在肖峻业的身边走动着,他们低声细语,尹妃然想听却听不清楚。突然很突兀的一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那人群中响起,“快看,心脏的数据正常了,频率也很好!”
尹妃然猛地抬眼,瞬间眼泪就滑落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话的意思是父亲已经活过来了。尹妃然紧忙用双手捂上了嘴巴,眼泪就模糊了她的双眼。
“不对,这心脏复苏的迹象怎么会这么明显。”又是一个饱经沧桑的男低音,接着医生们面面相觑,脸色就更加暗了下来。
“妃然……”一声呼唤像是从海的那边飘过来一般,医生们的动作全部都嘎然停止了。
没错,这就是肖峻业说出的话,他不但微微张开了眼睛,一只手臂正试图的想要抬起。
“妃……妃然小姐!你父亲他在叫你。”
尹妃然其实刚就听到了,医生喊她过去的时候,她还在怔仲着,为什么那么多天父亲都是死寂一片,但是偏偏在最危险的一刻,竟苏醒过来了?
尹妃然以为,父亲能有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刚才心脏复苏导致的,她嘴角扯起了一个笑容,就紧忙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我在这里。”尹妃然上前抓住了肖峻业的大手,这周围的几个医生就缓步向后退去。
他们站在这父女俩的身后面前,皆是无奈的摇摆着头。但是谁也没有说出一句。
“妃然……”肖峻业又是拉长的一声,他痛苦的咽了咽口水,像是还有许多话要着急说出口。
尹妃然把脸凑了过去,耳朵轻轻的递到了肖峻业的唇边。
“孩子,爸爸想跟你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就是你和你妈妈,但是爸爸已经再没有能力去偿还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还放不下的事情……”
尹妃然的眼泪默默的留下,她哽咽着回到:“爸,你没有欠我们什么,反而你才是我给我们幸福的人。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等你病号了之后,带我去看看我的妈妈。”
这也是尹妃然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愿望,只不过物是人非,现在父亲的妻子早已经不是她的妈妈了。
尹妃然几次都想提出这个要求,但是她知道肖峻业早晚有一天会主动带她去的。
肖峻业听完这一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那本是黄色的双眼,就殷红成了一片。
“妃然,对不起,你的妈妈不是住在外边,其实……其实她……已经早不在人世了。”
尹妃然的身体一抖,她的耳中就是一阵嗡鸣。她的妈妈早已经死了吗?之前他们父女相认的时候,父亲不只是说母亲被他抛弃了吗?
这样的消息对于尹妃然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家,找到了父亲,想如果以后再见到妈妈也算是圆满了。
可是眼瞎,她恐怕就要再一次全部失去了,这种失而复得后,再次失去的心情,竟比刀割还要痛。或许,她那么多年就不该去寻找,白白走了这么一遭。心却已经千穿百孔了。
尹妃然就算心里再痛,也知道眼下不是该苦恼的事情,因为父亲这个样子,她必须坚强起来,尹妃然的脸上反而挤出了一个笑容,“爸,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谢谢您,能坦诚的告诉我。”
“不!妃然……爸爸想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肖峻业的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了尹妃然的胳膊,那力气之大,竟让指甲都给给尹妃然嵌的疼极了。
尹妃然咬紧牙,尽量平和的提起头来,她看见父亲满脸憋了个通红,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着。
“妃然,爸爸要告诉你,是刘亚青干的!是她干的!”
“爸!你说什么!”尹妃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父亲知道刘亚青下毒的事情了。
但是肖峻业的下一句话,就让尹妃然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死死的攥着尹妃然的胳膊,目光却投向了远方,“她给我下毒,这都是小事了,但是我知道,你的母亲就是那个女人杀死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此生怕是在不能给你妈妈报仇了!”
尹妃然的身体瞬间滑落,而肖峻业就在这一刻,把脸上的表情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一刻。
医生们紧忙上前,慌乱的扶起了地上的尹妃然,“小姐,请您节哀,您的父亲已经过世了……”
尹妃然那缓缓的转头过去,看父亲那狰狞的表情还挂在脸上,尹妃然猛的仰起头,一声撕心裂肺的长啸就划破了房间的寂静。
莫商则和嫣然、木兮三人站在急救室门前,也把这一声听的真切。两个女人瞬间就抱在了一起,莫商则下意识的向前迈了一步,他手中刚刚欠下的病危通知单就攥成了一团。
肖峻业死了,带着所有的遗憾。
尹妃然也因此住进了医院,她上一次的病发再次找回来了。
一切再次慌乱成了一团,易垣走了,肖峻业死了,尹妃然病了,还有为此而忙碌着的一干人等。
这中间也就只有刘亚青和肖锦凝最逍遥快活了,刘亚青根本就没有再来医院,她想平常人一样依旧带在家中,看看电影吃吃饭。
只不过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也会做着噩梦,梦见肖峻业来找她索命,梦见自己也会想他一样含着恨死去。
尹妃然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这期间,易垣居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不是易垣心狠,而是这男人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尹妃然身上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易垣从医院回来以后,就接到了白仲天的电话。那个人真的倒下了,急发的哮喘险些要了他的命。
易垣带着白仲天连夜做飞机飞去了国外,此刻他人正站在疗养院的接待处前。
“我是易鸿学的儿子,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易垣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微微红着,他身边的白仲天把这表情尽收眼底,他似乎通过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能了解一些这父子的关系了。
易垣和白仲天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护士去了这疗养院的顶层,尽管这里是曾经易垣给易鸿学安排的地方,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来过。
环境还算不错,整个顶楼上前平的面积,都仅供易鸿学一个人使用。易垣尽管恨极了那个人,却并没有对他苛责。
病房门前,易垣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白仲天就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