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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吓坏了,却也有些习惯了,默默站远了一些,免得围在一起空气浑浊。
小雨跑出去拧了凉的湿毛巾敷在了子昂额头上,又默默走远了一点。傅容不在的时候,翟子昂也发作过,却不像现在这样吓人,一般吃了药缓缓再带去医院让医生瞧一瞧就好了。
孩子们担忧地看着傅容在小子昂胸腔处按压,大气也不敢喘。
院长妈妈焦急地在门口等着救护车过来,又过了十多分钟,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她终于松了口气,眼里泛出泪花跑进屋:“救护车来了!”
到了饭点,在外晃悠熟悉环境的汤一介拎着打包的饭菜回到小旅馆,刚坐下就听到了外头由远及近的救护车声音。
他本来也没在意,只是当那救护车鸣笛声一直盘旋在楼下时,才有些奇怪地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一看瞳孔一缩,只见那救护车刚好停在孤儿院大门口。
几个医护人员下了车,抬着担架,匆匆往院子里跑去。
发生了什么?谁病了?汤一介一下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这个时候出现在傅容跟前怎么解释了,快步下楼往孤儿院方向跑去。
正在给翟子昂做心肺复苏的傅容看到医护人员跑进来,松了口气。
小子昂被抬上担架,傅容匆匆跟孩子们交代了一句:“乖乖呆在家里,不要乱跑。”
末了又怕只有孩子们呆在院里出什么意外,傅容拉住想要跟在担架后面的院长妈妈:“我去就好了,院长妈妈你看着孩子们。”
说罢就快步跟在担架后头,医护人员将担架抬上车后,傅容也上去了。
正要关上车门,一个意料外的声音响起了:“傅容!”
傅容看到汤一介有些喘的跑过来,睁大了眼睛,可这会也不是谈话的时候,他点点头焦急道:“快上来!”
汤一介长腿一跨,上车坐在了傅容身边,关上了车门,救护车往医院驶去。
傅容紧绷着身体,看着担架上被戴上呼吸机的子昂,腿微微颤抖着。先前一副镇定的模样,其实他心里也怕得很。
子昂发病,身边只有孩子们和院长妈妈,他再慌也要镇定下来,强迫自己安排好一切。
汤一介看着他有些急促的喘气,和微微抖着的腿,不由伸过手覆在傅容握紧的手背上。傅容被触碰,身子一抖,有些茫然地看着汤一介。
“会没事的,别怕。”汤一介低声安慰着,“别怕,我在。”
他语调沉稳,听在耳里莫名安心。傅容深吸了两口气,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一直颤抖的腿也慢慢平复下来。
到了市人民医院,医生立马将子昂推进了急救室抢救。看到亮起的鲜红的抢救中三个字,傅容靠在墙边,一阵阵心悸。
离死亡那么近啊,突发的心脏病,昏厥休克——即便子昂被推进了急救室,傅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顺利。
刚刚坐在一起吃饭的乖巧孩子,现在却躺在里头生死不知,傅容这么一想,心跳就急促紊乱起来。
汤一介将他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
“怎么办,怎么办啊汤一介?”傅容眼睛通红,揪着汤一介的胳膊。
汤一介心情沉重,看到傅容惊慌的样子,心里也是一揪:“没事的,他一定会好的。”
傅容头抵在他肩膀上,哑着嗓子道:“要是早一点,早一点带他去治疗就好了,拖到了现在……怎么办……”
汤一介摸摸他的头,拿出了手机,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叔,帮我联系一下徐医生,能不能来S市一趟?好,尽快。”徐医生是从美归国的心血管领域的权威,现在暂住在魔都,距离S市不是很远。
挂断了电话,汤一介低声道:“我让人联系了一个很好的医生,你别急。”
傅容有些疲惫地点点头,默默等待着急救室的门打开。汤一介陪在一边,低声安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终于打开了,穿着无菌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
傅容忙站起来,紧张地问道:“医生,小孩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危险。”医生顿了一下,道,“但孩子治疗手术要尽快,等孩子恢复一点你们考虑下转院吧,这边的医疗水平做这个手术,风险太大。”
说罢,后面子昂被推了出来。他仍昏迷着,脸色也是惨白的,却不像先前那样全身青紫,显然是抢救成功了。
看着翟子昂被推进ICU,傅容站在外面,贴在玻璃上看看。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傅容盯着里头床上那个小小的一团,嗓子有些沙哑地问道。
汤一介目光从ICU病床移到傅容脸上,无声说了一句:“只是想见你了。”
因为傅容那一句“你喜欢我什么”,汤一介思考了好多天。
他想去傅容长大的地方看一看,想感受着他生活的点点滴滴,再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喜欢他什么。
这热烈的、令他不解的感情,是否只是见色起意。
*****
汤一介联系的徐医生第二天就来到了S市,这是个近60岁的医生,精神头很足。
徐医生看了子昂的片子后,直言问题不大,当天就将人转院带去魔都治疗了。
傅容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位医生是否靠谱。
直到看到他一来,市人民医院一众主任副主任医师都客客气气脸带崇敬,顺带探讨下学术问题,才渐渐放下心。
院长妈妈一定要跟着去照顾,傅容就回到了孤儿院照看孩子们。汤一介回到小旅馆,收拾了下东西和傅容一起回了孤儿院。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晚风驱散了几分白日的燥热,院子里的枣树微微摇晃着,树叶摩挲发出些细微的声音。
孩子们看到傅容身后多了一个哥哥,都有些怯怯地打量着。
“傅容哥哥,子昂没事了吧?”有小孩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容摸摸他的头:“没事了。”
孩子们这才终于露出了笑容。
“傅容哥哥,这个好看的哥哥是谁啊?”小雨仰头看着汤一介,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是你们傅容哥哥的朋友。”汤一介蹲下身子,平视着孩子们笑了笑,将身后的背包打开,拿出两盒巧克力出来给孩子们分了。
院长妈妈不在,院里四十多个孩子都得傅容照料,晚饭汤一介怕做不了那么多人份的,干脆点的外卖。
等孩子们一一爬上了床,今天的活就算结束了,傅容终于松了口气,按了按有些酸的肩膀。
汤一介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柔声道:“累了吧,早点休息。”
傅容这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合眼,此时眼睛通红,有不少血丝。
“你也辛苦了。”傅容脚不离地,汤一介也没好哪儿去,忙前忙后,没他在傅容少不了手忙脚乱。
傅容揉了揉眼睛,带汤一介进了浴室:“你先洗个澡,一会儿我再洗。”
汤一介进去了,傅容整理了下房间。铺好了床单,又放好枕头,坐在一边等他。
没过多久,汤一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房间里灯光有些昏黄,他围着毛巾坐过来,发间的水滴下来,又顺着线条流畅的肌肉滚落,最后隐到了腰间的毛巾里。
他身上热气腾腾,傅容看了一眼。屋里没有空调有些燥热,便把小窗户开了透进来风,又提了个电风扇过来,打开呼啦啦吹着。
汤一介看着傅容做这些,心里泛出温柔来。这逼仄的小空间,让他毫无压抑的感觉,只因为多了一个人。
“我去洗澡了。”傅容招呼了一声,收拾衣物去浴室。
汤一介环视了一圈这小小的储物间改造来的房间。很小,墙角堆着些杂物,身下的床也是一张窄窄的单人床。
他擦干身子,从包里拿出衬衫和短裤换上,躺在了床上。和旅馆那有些潮的床单不同,身下的蓬松柔软,泛着阳光的味道,一躺上去便知道是前不久刚在太阳底下晒过的。
忍受了好几天的汤一介头埋在床单里,重重嗅了几口,舒服地叹息一声。
傅容洗完澡换上棉质睡衣,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目光落在小床上,汤一介身高腿长,这么一躺就占据了大半。
顿了一下,傅容停在门口说道:“你今晚就睡这儿吧。”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汤一介忙问道:“那你呢?”
“我去和孩子们挤挤。”
“两个人睡的下的!”汤一介脱口而出。
傅容转过身,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