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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德在行宫外,深深看楚韵如的一眼,已经让他生疑,后来在催眠时,他本来只要随手一拍就可唤醒楚韵如,却偏偏伸手拉楚韵如的手腕和她一击掌,这只是他自己制造机会,不动声色为她把脉,心中早已有了底。不过他也没有在意,反正容若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所以,他也不打算说出来,平白让眼看就能成亲回国的容若再添什么变数。
容若眼神一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告诉我?”
性德沉默了一会,才道:“如果你命令我……”
容若大笑着做个手势,阻止他说下去:“你有事瞒着我,我有些生气,但是,我又很高兴。性德,你难道还没有意识到,当你和主机的联系被斩断时,你已经自由了,已经不再受规则的束缚了。所以,你才会有自己的主张、自己的想法,所以你才不在乎我的意愿,而从你的角度做出判断。如果你隐瞒我,那必然是你觉得,不让我知道对我更好。
所以,性德,虽然我不自在,但是我很高兴,既然这是你自己的判断、你自己的决定,为什么不坚持呢!“
性德没有说话。
如果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是应该的,那么,不把我曾对董嫣然做的事情告诉你,将来,你得知真相时,真的,可以还笑得这么自在吗?只是,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告诉你这根本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你再没有这自在的笑容。
他脸上神色不动,依旧望着容若,只是右手慢慢在身侧握成了拳。
十几天之前,那女子的手哀恳地紧抓住他的手,那时颤抖的原来不是那绝境中的女子,而是他自己。十几天之前,那女子的泪无助地落在他的掌心,那灼热的感觉,竟一直让他到现在,还错觉自己被烫伤,再也无力复元。
直到这一刻,容若点明,他才知道,原来他真的从一个全能的存在,而沦落为一个普通的人,所以,受尽普通人的困扰,即使明知自己做的是对的,也依然会痛会伤,会迷茫会自责,只是他自己以前不知道,这是痛苦无奈、迷失自责。
容若不曾看透性德平静表情下惊人的心绪起伏,只深深凝望他,眼中似乎有看不清的热情和激切:“同样的,现在如果你想要做什么事,那么就去做好了,不要去理会别人怎么想,不要过多地去考虑利害成败,或对我有什么影响,你是一个自由的人,你完全可以有你自己的选择。”
性德眼神微凝,迅速摒去其他杂念,只望着他,淡淡问:“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容若笑得明朗坦荡:“不是我觉得,而是,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吗?”
性德静了一下,忽然问:“你既然早打好捞铜钱的主意,为什么又要和卫孤辰胡扯一通做皇帝的事?”
容若耸耸肩:“没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打算尽点小力,帮帮纳兰玉,帮帮卫孤辰,帮帮你,没准也算是帮帮宁昭吧!”
“帮我?”性德微微扬眉。
容若却不再多做解释,轻轻叹息一声,目光遥望远方:“江山只合生名士,莫遣英雄做帝王。”
性德竟也不觉随着他一起抬眸看向云天最深处,然后,在那遥遥云天之外,传来那几乎响彻整个秦国京城的声音。
“鹰飞喜欢萧性德,伤害萧性德的人,就是庆国鹰飞的敌人。”
那么响的声音,直可冲入云霄,那么清的声音,坦荡得让人找不出一丝虚伪,那么锐气那么响的声音,直可冲入云霄,那么清的声音,坦荡得让人找不出一丝虚伪,那么锐气飞扬的声音,热情如烈火,明澈如珍珠。
就连性德都当即呆住,天啊,那个女人是疯子。
容若急急忙忙托住眼看要往下掉的下巴,愣了半天,才懂得大笑。
他直笑得弯腰跺足,腹痛如绞,也止不住这笑声:“天啊,这个女人真是天下第一大妙人,性德,你要错过她就大可惜了。”
难得性德竟被镇往,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我的天啊,这个女人,用内力叫出来,让全城人听到她的示爱,她真是大大大精彩了,这话根本就是说给秦王听的警告啊!”容若说到这,忽悟出一事:“对了,鹰飞的身份应该非同一般吧,一个普通人,武功再高,也不至于有把握到让秦王因为她一句话而产生顾忌。”
“鹰飞是目前庆国的第一高手。”
“再高也高不过卫孤辰吧!”容若笑问。
性德白他一眼:“她是庆国人。”
“那又如何?”容若茫然不解。
“你知道在庆国,第一高手代表什么吗?”
容若很诚实地摇头。容若很诚实地摇头。
性德叹气:“以前你虽懒得详细了解各国之事,但该有的常识还是不能少,我后来给你上过几堂各国知识普及课了,当时你干什么去了?”
“神游太虚。”容若回答得理直气壮。
性德确定,自己果然越来越人性化了,否则为什么他会忽然间涌起极强烈的揍人冲动呢!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五集 第九章 夜会奇客
“那个女人,竟真的敢说出这种话。”宁昭望着手头上的密报,不觉大笑。
殿宇深处的人静静伺伏,谁也没有动弹,宁昭的笑声虽肆意纵兴,眼眸中的清冷冰霜,却让人找不到一丝笑意。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圣上,不如属下去……”
“她不算大胆,她的确有资格威胁联,何况,这也不是威胁。”宁昭淡淡道:“这只是一种表态、一种忠告、一种说明。庆国人不会干涉秦国的政略,但她也同样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她心上人的仇家。”
宁昭慢慢地冷下眼神:“你们不得有任何妄动,再强大的国家与庆国为敌,都是得不偿失,自讨苦吃。”
“是。”黑暗中的人低低应诺。
“不过……”宁昭复又微笑起来:“她给宋远书的那顿揍实在是大快人心。那个楚国使臣,大过嚣张,朕也极之讨厌他,却又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只有她这种庆国人,才会完全不顾任何后果,做出朕这堂堂秦王也不能做的事,倒真是为朕出了口恶气。而且,宋远书闯出这番祸来,想必鹰飞对楚国、对萧逸的印象都极之恶劣,朕倒不必大担心庆楚之间有过于亲密的关系。”
黑暗中那人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但万一他们利用萧性德……”
“宋远书根本不了解萧若对萧性德有什么样的感情,才会想出这种主意。”宁昭忍不住又大笑起来:“更何况,萧性德根本就是个女子,便是楚国想施美男计,也做不到。他日鹰飞若知萧性德的女儿身,愤怒起来,焉知不会祸及楚国。”
“皇上圣明。”
适时的奉承,对于下属来说是必须掌握的技巧,再英明的帝王,也不会对说好话的人,有大大反感的。
宁昭面带微笑,迅速地翻看完一堆密报,舒展身体,慢慢往后一靠,淡淡问:“皇祖母那边情形如何了?”
“大皇大后的医案,陛下一向亲自御览,实在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大碍,陛下也不必大过挂心。”
宁昭摇摇头,也不说什么,只静了一会儿,才又轻轻问:“安乐那边呢?”
“公主依旧如常,不出宫一步,不与人来往。宫中各处忙于筹备大婚,她却不言不笑,但也不闹不争,似乎并无明确反对之意。”
宁昭轻轻叹息一声,复又问:“纳兰玉……”语气一顿:“和纳兰明如何?”
“纳兰公子身子渐渐有了好转,只是仍极虚弱,至今连病床也没下过一步。纳兰相爷近日忙于大婚之事,就算有二心,也没有时间行动。”
宁昭点点头,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他闭上眼,伸手抚着额头:“那,姓卫的呢?”
黑暗中的人沉默了一会才道:“近日此人神出鬼没,来去无踪,就算是他的手下,也完全跟不上他的行踪,除了余伯平之外,无人能知道他的详细动静。”
“就算是余伯平,只怕也未必真清楚。”宁昭睁开眼,淡淡说一声,眼神穿过飘摇的烛光,向前方黑暗处望去。
卫孤辰,联真的很想知道,此时此刻,你究竟在做什么?
“拜见卫公子。”黑暗中行礼的男子温文尔雅,一派从容。
卫孤辰冷眼望去,语意森冷:“你就是萧逸派在秦国的暗线首领?”
男子微微一笑:“正是。”
卫孤辰眼神愈发冰冷:“你们的皇帝被人捉来这么久,不见你们有什么动静,倒是三天两头,跑来拜访我这个曾刺杀你们摄政王的仇人来得勤,你们的本事,就只有如此吗?
男子淡淡笑道:“摄政王明见万里,早知秦王必以吾主而诱出所有楚人在秦国的暗桩,已下严令,关于陛下之事,我等一概不闻不问,不得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