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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漠天一身轻甲,外罩素白披风,再衬上修眉朗目,于万军之尊的威势之外,又多了旁人所不能及的风流儒雅之气。
他面带笑容,衣甲干净整齐,从他的衣着神色中,看不出丝毫苦战归来的痕迹,也无法探出胜败得失。
不过,他身后诸将,冷沉的脸色、愤愤的表情,却让容若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了。
许漠天对着容若一抱拳,深深弯腰施礼:“大秦定远城主将许漠天,率众将,恭迎大楚国皇帝、皇后亲临。”
容若眨眨眼,停下步子,左顾右盼一番,然后非常好奇地问:“大楚国皇帝、皇后啊!”
好厉害,他们在哪里,我也看看。
许漠天一挑眉,讶异之色一闪而过,然后笑容如故:“陛下说笑了。”
容若更加努力地东张西望:“陛下?在哪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高贵的人。”
许漠天身后一众秦将,无不脸色阴沉,大多心中在嘀咕,这个胡闹的家伙,实在看不出任何帝王风范,真的有可能是楚国皇帝吗?将军真的没有弄错吗?
许漠天却索性走到容若面前,对着容若深深下拜:“陛下。”
容若再也不能装模作样看向别处了,他对着许漠天,干咳一声:“很抱歉,恐怕你认错人了。”
许漠天微笑道:“大楚国天子的龙颜,岂有错认之理,陛下何必再行推脱。”
容若叹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许将军,当皇帝啊!我做梦都想,我也真盼着我是,可是我真不是。”
许漠天淡淡道:“我军中有人曾见过大楚国天子龙颜,唤来一认便知。”
容若耸耸肩:“人有相同,物有相似,这有什么稀奇。”
许漠天淡淡一笑:“公子当真不是?”
容若点点头,正色道:“当真不是。”
许漠天目光如电:“果然不是?”
容若正色肃容:“果然不是。”
他是下决心抵赖到底了,不管怎么样,绝不可以让楚君被秦人所擒,变成大家公认的事实。
如果他一口咬定他不是,没证没据,秦人想要利用他不利于楚,也没有名分。
如果所有人都不相信,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么事实,也会变成骗局。
许漠天眼中锐利的锋芒闪动:“陛下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楚王?”
容若笑哈哈把皮球踢过去:“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楚王?”
许漠天冷笑:“有楚王的绘图画像,与你一般无二,有陈逸飞对你的恭敬,有飞雪关内,人人知你是皇族中人。”
容若笑而摇头:“将军差矣,所谓容颜,皆有相似,这一点,我刚才已经说了。陈将军是至诚君子,从不仗势凌人,对所有楚人都会客气有加。所谓皇族中人,就是楚王吗?不错,我在飞雪关向所有人自称是容王,可是,你们若仔细调查一下,就应该知道,楚国根本没有容王这一封号。我不过是需要一个尊贵的名分,在必要的时侯带兵罢了。我只是一个有钱任性的公子哥,冒充楚国王孙,想要在飞雪关威风威风,没想到碰上战乱,虽说没有什么高尚伟大的心灵,但国家危难,城池被困之际,也要为国出点力,就是如此。”
他笑着冲许漠天眨眨眼:“试问,我若真是楚王,那怎么可能亲自带兵,来做诱饵?救了一个陈逸飞,却失掉一个楚王,有谁会蠢到做这样的交易,有哪个国家的君王会自投死路,有哪个国家的臣子会让君王这样做?”
许漠天被他驳得哑然失言。
容若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不管怎么说,牺牲皇帝,救一个将军、一座城,确实是非常荒谬的事。
他不必回头,就可以看到身后诸将,脸上将信将疑的神色。连秦军自己的部将都不相信,又何况天下人。
如果天下人都不相信这是楚王,楚国也一口否认,容若自己再不承认,那么秦国拿到手的就不是一块王牌,而是只能惹来麻烦的烫手山芋。
一无法威胁楚国,二还要让天下人嘲笑秦国居然蠢到抓个长得像是楚王的人,就称之为楚王。
容若笑着对许漠天道:“许将军,你一定是让人骗了。其实,我是不是楚王最好查了,派人去查查,楚国京城,皇宫之中,是不是有一个楚王,不就行了。”
许漠天哼了一声,暗道:“秦国的密探早知道楚京之中那个是冒牌货了。”
只是他手无明证,秦国暗探情报网也不可能暴露出来,他说得再好,也是空口白话,就算明知楚国的皇帝是假的,天下人也只当是真的。
假做真时,这个真的,也就变成假的了。
自己这一番苦战,损失惨重,才将赵文博等先头部队救回来,一没有攻下飞雪关,二没有擒杀陈逸飞,连抓到楚国皇帝这惊天大功,似乎也要被这人三言两语推个一干二净。
白白出兵一场,死伤无数,却毫无作用,这可不是他可以甘心面对的局面。
许漠天心念电转,淡淡一笑,直起腰,不再执礼如仅:“诸国都有对待王侯之道,虽破国灭城亦不得辱。若阁下只是普通军士百姓,那就恕我不客气了。”
他面色一凛,喝道:“来人,将这二人拿下,男的拖出去斩了,女的打为军妓,给儿郎们快活。”
一旁应和如雷:“是!”
第三部 三国争锋 第十八集 飞雪之役 第七章 笑陷敌城
楚韵如脸色一冷,也不惊惶,冷笑一声,倏然伸手向许漠天额上点来。
许漠天知这女子了得,也无心与她对敌,更何况他一军主帅,实没有必要自降身分,与俘虏过招,所以只是不慌不忙,退后了三步。同时,四周许多秦军已是大声呐喊,扑了过来。
楚韵如却只一招虚点,手一扬之间,许漠天只觉腰间一松,心中微震,抬手向腰上长剑按去。却觉寒光耀眼,长剑自行出鞘,自己的手,倒像是伸向剑锋,任凭一剑断指。
许漠天心间一惊,手顿在半空。
那长剑就如长了眼睛一般,飞入楚韵如手中。
许漠天是百战名将,武艺非凡,就算是吃了一惊,也不慌张,一瞬间已将功力提至最高,脚下不丁不八,做好应付一切攻击的准备。
四周救主秦军已经扑到,后方一干将领见主帅长剑莫名其妙飞到楚韵如手中,也都色变,飞扑过来,唯恐让许漠天吃亏。
容若倏然纵声长笑,四周寒光闪闪,刀下如雨,他自安然不动。
这一次秦军都是为了救护主帅出手,不似刚才纯为立威,出手之间绝无余地,眼看容若与楚韵如就要被乱刀分尸。
许漠天却心中苦笑,他有心吓一吓这二人,逼他们承认身分,没想到楚韵如忽然出手,诡异至此,把所有人都震得情急失措。
如今他们是以一军之力对两个俘虏,人家谈笑自如,自家百战秦军,却从将军到士兵,个个脸色大变,惊慌失措,一大群人扑过来,实在太失身分,徒惹人笑。
更何况,他哪里敢真让人把容若砍了,情急间,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喝,声色俱厉,把所有在场秦军都吓了一跳。提刀扑向容若的人,无不拚命收刀。奈何不是人人武功高强,可以收发自如的。
有人勉力一偏刀势,为了不砍伤容若,而身不由己,踉跄向前扑出好几步。
有人拚命一转身,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有人强力咬牙收刀,身不由己,一跤坐倒。
有人大喝一声改刀势,长刀砍到地上,拖出长长刀痕,自己双手又酸又软,才算没有伤着人。
一时之间,乒乓之声不绝,状况一片混乱。
许漠天又是急又是怒又是恨又是惭,纵是一向自负善于带兵,这时也不由满脸通红。
不过,他连羞怒都来不及表现出来,因为还有三人未能收刀止势,钢刀对着容若与楚韵如砍下来。
许漠天急得眼都冒火了,楚韵如却不慌不忙,轻笑一声,长剑漫不经心,信手一挥。
只听得兵刃落地之声,三把刀几乎在同时一时间落下,三个执刀秦军,犹自面色茫然,竟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此时,秦军混乱一片,面子丢尽,楚韵如横剑于胸,面带微笑,容若长笑之声,犹自未绝。
这笑声,清清朗朗,直入云天,不知何时,竟惊得远处,飞鸟撩起,于白云蓝天之下,久久盘桓。
容若笑了良久,才负手而立,悠悠道:“许将军,你这帅府好生威严,这一干秦军将领士卒,果然威风凛凛,这般迎客,实在让人受宠若惊,只是这帅府正厅之外,却还缺一件东西。”
许漠天不知道容若这时为什么带开话题,只是他因己方大大出丑而郁闷万分,一时间也只能顺着话题问下去:“不知缺些什么?”
容若漫声道:“就厅前还缺一只鼎,鼎下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