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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楚韵如神色有些凝重:“那苏姑娘好高的武功,董姑娘不会有事吧?”
容若摇摇头:“应当不至于。性德说过,董姑娘与她的武功相当,而且苏侠舞前几天晚上,在明月居一战,引发了伤势,应该还没有全好,可能还稍弱于董姑娘,所以刚才悄悄潜近,才被董姑娘发现,又因为不敌,而要逃离。”
“可是,她万一安排了陷阱阴谋……”
“性德说过,武功高到一定程度的人,所有陷阱阴谋暗算,全都对之无效,唯有靠实力正面击败才有用。”容若忍不住无力地叹了口气,自己也算是使阴谋诡计、卑鄙手段应付高手的专家了,面对雪衣人这样可怕的存在,还不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可怜肖莺儿,汗湿重衣,目瞪口呆,眼神有些散乱,可见受刺激不轻。
一般的武林人物,连续见到这种高手,再怎么都会生起深深的无力感,当真是无比痛苦的事。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到董嫣然刚才的叮吟,不敢怠慢,正要开口劝容若为安全起见,先回济州,忽然又传来一声几乎是有些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这句话的,自然是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一切发生,却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的谢醒思。
容若不好意思地笑笑,走近他,低声道:“谢兄,真不好意思,把你卷进来了。其实这纯是我个人的事,你也知道,我在京城里,多少有些背景,性德被莫名其妙的人,强抓去了秦国,我想去见他,把他救回来了,却又有诸多掣肘。其实这些和你、和济州都没什么关系。谢兄对我的情意,我今日领了,天色也不早了,谢兄何不早些回去,也免了谢老先生在家中担心。
谢醒思盯着他,良久,才徐徐道:“看来,有关容公子就是皇帝的传言,其实是真的了。”
容若干笑一声:“这个,凡当事人不承认的,一概是谣言。谢兄,你我相交,只在知心,你又何必追究这么多?”
谢醒思仍然不错眼地盯着他,慢慢地问:“那个人是谁,为什么那么可怕?萧性德不是武功高强吗,怎么会轻易让他抓走?肖莺儿又是怎么一回事?这里还有其他隐藏的人吗?”
容若一连声地干笑:“这个,咳,说来那个就话长了。”
“那么,你真的打算去秦国吗?”
容若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一定要去。”
“公子!”肖莺儿抬起头,大声喊。
容若回过头,凝视她,目光温柔且坚持:“莺儿,你不要阻拦我,好不好?”
肖莺儿咬咬牙,低声道:“公子,不是我想拦你,董姑娘临去前,用传音入密嘱我一定要先带公子回济州,以策安全。那苏侠舞忽然出现,只怕另有诡计,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停留于此,等回了济州,再从长计议吧!”
容若失笑:“我回了济州,入摄政王管制之中,还出得来吗?”
肖莺儿低头道:“请恕属下无礼,公子若执意不肯回去,属下只得失礼了。”
容若哼了一声,提高声音说:“什么人想要帮着她强行带我走,自己先出来吧!我可没有耐性一个个找你们出来。”
这一声呼唤,就像是忽然打开了异世界的空间大门一样,一个又一个人影,忽然出现有人本来和草地融为一体,有人似乎只是树上的一堆枝叶,有人就像是岩石的一部分。
但全都在一瞬间,活了过来。从地下冒出来,树上掉下来,石后站出来,转眼有四个人现身出来,齐齐出现在马车前方,对着容若躬身行礼。
“参见公子。”
容若悠然负手:“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人上前一步,垂首道:“我等自身许朝廷以来,早已是无名无姓之人,若为称呼方便,公子可以叫我们四人为赵大有、孙大为、李大龙、仇大佑。”
容若翻个白眼:“你们是摄政王派来的,还是传说中,那位醉月楼苏老板的人?”
“小人奉命保护公子,为公子安危计,请公子即刻随我等回转济州。”
容若倒也没有因为他不直接回答问题而生气,只是笑笑问:“如果我不肯呢?”
几个人几乎同时跪下:“求公子不要为难小人。”
苏良听得不耐烦,一振手中的剑:“要强行带我们走,也得看你们的本领。”
赵大有阴沉沉地道:“小哥儿,我知道你们有萧性德指点,武功非凡。不过,你们学的是技击之术,我们学的却是杀人之术,真要动手,我们不会和你讲胜负,只知不择手段杀死对手,为免公子脸上不好看,你们最好还是不要妄动。”
“你……”苏良气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让赵仪一把按住,搞不好就要过来拚命了。
“公子既然有心要入秦一游,你们又何必如此不通人情呢?”
浅浅的笑声,舒缓的语气,听得却让人心中一凛,齐齐扭头看去。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约好了,要一一出现在这里似的,不过是在眨眼之间,又有七八个人冒出来了。
当先之人,轻袍缓带,玉面朱唇,却是个漂亮得像女子,但却没有半点脂粉气的锦衣贵公子。身后跟着的人,或执羽扇,或捧唾壶,或抱如意,或端香炉,竟足有六位明眸皓齿的姑娘,在旁服侍。
这远离济州城的大道,倒似是富家公子游玩的园林一般。
赵大有神色一凛,眼光暗沉:“你是什么人?”
锦袍公子笑道:“我是从秦国来的旅人,又喜着白衣,你就称我秦白衣好了。我在楚国游玩了数月,正欲兴尽回国,想不到在这荒郊野外,偶遇一位想要往秦国一游的人。相见便是有缘,不如你我把臂共游,我好为公子指点我国大好河山。”
“秦人!”
与这一声断喝同时响起的,是兵刃出鞘之声、暗器破空之声、脚步奔走之声。
容若忽然间就发现,眼前多了一堵人墙,七八个人忽的冒出来,把他护住,又或者是围住,在人墙之外,杀伐之声已起。
“董姑娘今日招招抢攻,好大的火气啊!”罗带漫舞,看似轻不着力,却轻飘飘地把那欲啸然而去的剑影挡了回来,苏侠舞笑颜如花,俏生生立在当场:“小心求胜心切,反成败局。”
董嫣然见她罗带飘飞,却暗含天地运行的至理,无形中已封住自己一切进攻之路,心知速战速决的打算成空,徐徐垂下长剑,看似毫无防范,但体内每一点气机运行,都与长风相和,天地相应。
“苏姑娘既已成功把我诱开,可愿告诉我,到底暗中有何机谋打算?”
“有你在,旁人要动容若,总是不太容易的。”苏侠舞浅浅而笑:“只是你既看出我的出现,很可能另有阴谋,为什么一定要追出来呢?”
董嫣然微微一笑。她追苏侠舞,实是出于无奈,苏侠舞给她布下的,本来就是让她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跳下去的局面。
苏侠舞武功太高,如果在人群之中,和董嫣然放手一战,打起来的后果,极有可能会把战场附近其他人都牵连进来,死伤难定。
苏侠舞武功又与董嫣然相当,如果在交手之中,她突然以暗器或指风,偷袭容若或楚韵如,或是其他人,别人是断然无法抵挡的。
董嫣然固然不怕苏侠舞,但若要在和这种超一流高手较技之时,还分心去保护其他人,只怕转眼就是败亡的局面。
这种种顾虑,她不得不明知是计,还是追击苏侠舞而去,以避免让容若等人在二人交战时受池鱼之殃。只是她心中暗存怀疑,一方面用传音入密叮吟肖莺儿,尽快带容若到安全之所去,一方面全力抢攻苏侠舞,希望能速战速决,早些回去保护容若。
她原本以为,苏侠舞伤势没有完全复原,必不能支持久战,又谁知转眼已交锋数百招,苏侠舞竟是半点不落下风。想来无量界必有神秘诡异的心法,可以把伤势完全压住,绝不影响交战,是以令董嫣然的打算落空。
但纵然如此,董嫣然心中也并没有震惊、失望、犹疑、担忧等负面情绪,依旧意态安详,坦然道:“苏姑娘才慧过人,小妹自愧不如。”
苏侠舞伸手轻轻理一理微乱的长发,姿态无比墉懒,自是清眸倦眼,无限风华,曼声道:“没有了萧性德,没有了董嫣然,那个小皇帝,又还有什么本事可以应付暗算伏杀?”
这样一来,妹妹也可得回自由之身,从此不必再日夜追随保护他了。
她笑语温柔,亲切可爱,不带丝毫敌意,倒是一片关怀之情。
董嫣然却深知这一番话暗中点明容若此刻处境的危险,只要自己为之稍一分心,便难逃此妹毒手。用心之歹毒,可见一斑。
她却只是淡淡一笑,安详淡定地道:“生死由命,何谓勉强。我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