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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不管?”赵敬才话中满是气极败坏,眼中却满是坚定的神色:“这事摆明就是有人陷害你,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你被害?我跟你赵婶说好了,万一县太爷不能还你公道,我就是告到州里或京都,都要把你救出来!”
“赵叔——”苏可方眼眶微湿,话哽在了喉间。
世事难料,想当初她刚知张金贵觊觎赵婶时,她还担心卷入他们的是非之中,谁知到最后赵叔为了她的事是这么的义无反顾,苏可方心里五味杂陈。
好半晌,苏可方才稳住自己的情绪,看着赵敬才认真问道:“赵叔,您相信我吗?”
赵敬才一愣,点头:“当然相信了,我一直都很相信你!”
苏可方勾了勾唇,语气柔和了几分:“赵叔,既然相信我,那就请您别再为我的事奔走了!”
“方儿”
“赵叔,相信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您和赵婶在家里等我,等这案子一结我就会去找你们!”苏可方打断他的话,一脸平静的说道。
赵敬才看了她半晌,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方儿,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苏可方勾唇:“算是吧,所以,不管您听到什么,也不管这个案子如何结案,您都不要着急,不要担心,好吗?”
“好,好!”赵敬才脸上愁云顿消,他就知道方儿是个聪明又有福气的孩子,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了,方儿,听我表舅说,李老爷虽然不同意二少爷插手这案子,不过暗地里却吩咐了酒楼掌柜让人每天给你送吃的,我刚才去酒楼,掌柜知道我要过来就让我先把吃食带过来了,你赶紧趁热吃吧。”
赵敬才说着打开食盒,将饭菜端了出来,一个烧鸡,一盘爆炒牛肉,一个松子鱼,一个清蒸排骨和一个青菜,另外还有一盅老鸭汤,很是丰盛。
苏可方没有深究李老爷的用意,赵敬才离开前叮嘱了她几句,无非是要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后就走了。
直到赵敬才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苏可方才开口喊道:“单姐姐,出来吧。”
苏可方话音一落,单竹音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满是惊奇的问道:“丫头,你怎么发现我的?”
这丫头明明不会武功竟然能发现自己,单竹音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牢里呆得太久,导致技艺生疏了。
“单姐姐,你身上的臭味都快熏死人了,想不发现你都难!”苏可方很是嫌弃的皱了皱鼻子。
“原来是这身臭味暴露了我!”单竹音如释重负的咧了开了嘴,走过去撕下一只烧难腿毫无形象的吃了起来。
苏可方笑着摇了摇头,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我本来是想过来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越狱的,没想到你已经有办法了。”单竹音边啃着鸡腿边瞥了苏可方一眼,显然是听到她与赵敬才的谈话了。
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两人相见交谈不过一个时辰,竟有种相识已久的熟悉感。
苏可方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继续吃着。
单竹音又看了她一眼:“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说,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外面有送吃的过来,你一定要给我留一份。”
“好!”苏可方心里很感谢单竹音,感谢她救她的心意,也感谢她的理解。
其实她不是防备她而不告诉她自己的打算,而是这事她无法向她说明。
单竹音吃饱喝足就回到自己牢房去了,苏可方将碗筷收回食盒后坐在墙角发起愣来。
单竹音能在这牢里穿梭自如,如果她帮自己越狱肯定能成功,可是之后呢?
让官府通缉,东躲西藏,然后让爹娘哥嫂,婆婆小叔整天为她提心吊胆、牵肠挂肚的?
不,她不会这么做!
与其这样,还不如暂且让所有人以为自己死了,然后暗中搜索证据揪出幕后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
哥哥童试在即,以后很可能要入朝为官,如果她无法洗清嫌疑一定会影响哥哥的仕途,所以,她必须在哥哥童试前将这个真凶给揪出来!
只是,家人听到自己的噩耗肯定会伤心欲绝吧?
想到这,苏可方心里就是一阵钝痛。
她不想让家人伤心难过,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县太爷那边迟迟没有传来对她的判决,苏可方每天吃完饭就缩到墙角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她的县太爷判处她死刑。
想着要暂时离开家人,离开那个她刚刚产生出感情的地方,苏可方脸上一片落寞的神色。
希望家人能好好好等她回来!
项子润来到牢房前,看到缩在墙角处脸上带淡淡哀愁的人儿,心头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他想都没想,出掌击落牢房的锁链大步走了进去。
苏可方被这巨大的响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抬头一看,转而呆住了。
项子润?
她眼花了吗?
项子润几步走过去,将她拉起拽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她耳边声音沙哑道。
苏可方还没从他从天而降的喜悦之中回过神来,就听到他向自己道歉,有些不明所以。
见她没有反应,项子润心头一阵紧缩,他分辨不出是心疼还是后怕,搂着她的手臂紧了几分。
“师兄,别这么迫不急待好吗,也不嫌这地方晦气?”
林昭宏戏谑的声音在牢房外响起,苏可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要将项子润推开。
第101章 不是时机()
101
可能是坐得太久了腿有些麻,项子润一松开她,苏可方差点摔回去。
项子润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牢房。
出了县衙后门,上了马车,苏可方才反应过来,焦急的惊呼道:“项子润,我不能越狱!”
她要是有打算越狱,早就让单竹音帮忙了。
项子润脱掉身上的黑色披风,神情一顿:“越狱?”
“是,我不能越狱,我不能给我家人惹麻烦!”苏可方板着脸说完就要跳下马车。
项子润长臂一伸,将她拦腰捞了回来,好笑又好气道:“谁说你越狱了?”
马车外传来一声闷笑,不过苏可方此刻没心思去管外面的人,她皱眉看着项子润:“不是越狱?”
项子润哭笑不得的曲指在她额前弹了一下:“当然不是了!”
真不知道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居然想到越狱上面去。
“不是越狱你干嘛披个黑披风?”
苏可方斜睨着他,摆明不相信他的话,其实此刻心里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波涛汹涌着。
这时,马车已经驶离了县衙。
苏可方话音一落,马车外又传来一爆笑声。
这下苏可方听出这个笑声是谁了,她杏眸一瞪:“林大少?”
刚刚在牢房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林昭宏喊项子润“师兄”了,只是刚才她在震惊当中,没来得及去看清楚那人是不是林昭宏?
“嫂子,是我!”林昭宏将车帘掀开一条小缝,朝苏可方眨了眨眼。
苏可方被他这声“嫂子”喊得一脸尴尬,这家伙明知道她已经嫁了人,居然还这么喊她!
还有,他怎么会喊项子润师兄?
不待苏可方出声询问,项子润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林昭宏迅速放下车帘,在车外咬牙切齿喊道:“师兄,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不用理他!”项子润一脸云淡风轻,将苏可方拉到自己身边,长臂环过她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以免马车跑得太快而摔下去。
苏可方心里乱糟糟的,她不自在的想要挣脱项子润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了。
“你在怪我吗?”他微微垂眸,如深潭般的深邃黑眸近在咫尺的望着她。
他的眸光太过复杂,苏可方无法看懂,只能愣愣问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他抿了抿唇,将她搂进怀里,轻叹一声:“是该怪我!”
他语气有些沉重,又含着别样的情绪,苏可方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理智上,她告诉自己必须果断的将他推开;可是情感上,她却不得不承认在牢中见到他那一刹那,她是惊喜和感动的,此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莫名的心安,不舍离开。
很快,马车驶进一个偏僻的院子,林昭宏揶揄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师兄,嫂子,屋里宽敞,进屋再继续。”
听到这话,苏可方反射性的坐直身子,眼神飘忽不定,没敢抬眸看项子润。
“他就这德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