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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点,为师为了你可操碎了心,你以后可要好好孝敬我,不要老是气我了!”鲁诚之悲伤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趁自己徒弟还没从相见的喜悦之中缓过劲来,他忙向她提起条件来。
“师父,我保证以后不再气您了。”
虽然向来气得人抓狂的只有自家师父,可是苏可方很感谢老天爷保佑她师父平安无事,还让她再见到他老人家,所以这点小要求她先应下就是,至于能不能做到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以后有好吃的都得想着我,以后有好玩的也不能把我忘了,以后”
鲁诚之话说到这,突然感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他的话戛然而止,反射性的提着还跟只八爪鱼似的趴在他身上哭的徒弟想要一同避过这股杀气,可谁知他一站起身,怀中一空,自家徒弟被对方给抓了过去。
鲁诚之心中一骇,失声叫道:“小不点——”
苏可方只觉身子被一股力气给猛的吸起,然后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见自家男人一手抱着自己,一手死死的掐住了她师父的脖子,师父的一张俊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该死!”项子润全身上下都笼罩着杀气,鹰眸中是近乎癫狂的利芒,手上的内力不断加大。
敢碰他的女人!
他要将他挫骨扬灰!
“子润快放手,这是我师父!这是我师父!”苏可方见自家师父都快翻白眼了,吓得惊叫起来,边拍打项子润掐着自家师父的手。
项子润身上杀意未减,却看了她一眼。
苏可方只顾着着急了,没有收到他的目光,见他不肯松手只有使劲的去掰他手。
“子润,求你放手,他真是我师父!”苏可方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看到她哭,项子润恢复了一丝理智,松开了掐住鲁诚之的大手,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不让她碰鲁诚之。
“师父,您没事吧?师父”
苏可方既惊且忧的喊着,她哪里知道自家男人会突然对师父动手?
跌坐在泥地上的鲁诚之咳了好一会,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惊魂未定道:“我还活着?”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显然是喉咙被伤到了。
这个冷面小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他苦练多年的功夫在这臭小子面前为什么毫无招架之力?
“师父,您还好吧?”见自家师父活了过来,苏可方大大松了口气。
“没看到你师父我差点英年早逝,这样还能好吗?”鲁诚之说着瞪向项子润,怒问:“这臭小子是你什么人?”
苏可方看了看自家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师父,心虚道:“师父,这是我男人。”
师父辛辛苦苦找了她这么些年,现下好不容易师徒相见,却差点死在她男人手里,苏可方心里那个虚啊。
第238章 师父把她卖了()
239
不过苏可方也不敢怪项子润,别说他是个古人,就算是在现代,是个男人看到自己媳妇跟别的男子搂抱在一起也不可能冷静的吧?
“这是你男人?!”鲁诚之一听,肺都快气炸了:“你男人这么对你师父,你怎么说?”
这臭丫头成了亲也不告诉他!
刚刚她要是早点提醒他,他防着点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
“师父,刚刚是个误会,子润他不是有意的。”苏可方想过去安抚自家师父,却无法挣脱自家男人的禁锢,只好仰起小脸,眼带恳求的看着他:“子润,你说是吧?”
项子润的脸还是如刚才一般阴沉,没有半点好转,对上她眸底的恳求他别开眼,对着鲁诚之冷声质问道:“就算你是方儿的师父就能轻薄她?”
在她面前,任何事他都可以退让,唯独这事他有自己的底线!
“你瞎了?!”鲁诚之气不顺的骂道:“明明就是她抱的我,我什么时候轻薄她了?!”
鲁诚之毕竟是胎穿过来的,对这里男女之防比苏可方这个半路来的有更深刻的体会,说实话,他很能理解项子润此刻的心情。
可是自己刚刚差点被他掐死,如果就这么算了,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苏可方简直不敢相信师父就这么把她给卖了!
刚刚她还为自家师父这么些年坚持不懈的找她而感动不已,谁知眨眼间他又恢复了他那没心没肺的本性!
苏可方又惊又气,一抬眸,对上项子润那双冷沉的双眸,她心下一紧,忙解释道:“子润,你别听我师父胡说”
“我胡说?!”鲁诚之打断她的话,学着她刚才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师父,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这话是你说的吧?”
见师父把她刚才一时冲动的话都给抖擞出来,苏可方脸都气黑了。
苏可方能感觉得到,她家师父这话一出口,项子润看向她的眼神又往下沉了沉,直至蒙上了一层她看不懂的神色。
她心下一紧:“子润,你听我解释”
他盯着她的小脸看了半晌,搂着她腰间的大手慢慢松开
“子润”
对上他眸底的冷淡,苏可方心里一阵阵发疼,正想说什么,就见柳长风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
见项子润没再多看自己一眼,转身就向柳长风走去,苏可方心下一慌,追上两步又硬生生停下。
“师父,您什么要这么做?!”苏可方转身,神色黯然的看向自己师父,不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拆自己的台?
鲁诚之见自己好像把事情闹大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小不点,刚才师父差点被你男人给掐死,实在是太生气了,你回去再跟你男人解释一下,万一他还是不肯原谅你,师父再跟他说哈!”
苏可方还能说什么,顿了顿,才沮丧的说道:“师父,我在阳峰城呆不了多长时间,最多半个月后就会回怀塘县,以后您要是想找我就到怀塘县去。”
苏可方跟他说了南通院的地址后就向柳长风一行人走去。
见这徒弟连问都不问他住在哪就走了,鲁诚之又是一顿不满,不过想到自己刚才闯下的祸,也不敢再有怨言。
柳长风将马车让给苏可方坐,扫了不远处鲁诚之一眼,然后和面无表情的项子润骑马回城。
到了城门口,柳长风就和项子润分道而行。
苏可方在林昭宏的院子前下了车,项子润已经站在大门口,丰益青接过他手中的缰绳,把马从侧门拉进去。
见项子润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直接进了院子,苏可方心头从没有过的失落和难过。
这时候她才惊觉,以前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的目光都是紧随着她的,也正因为如此,在他在的地方,她才会觉得特别心安。
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快步追了上去,紧紧跟在他身后。
她此时没有心情观赏这个大园子的风景,低着头跟着他的脚步往里走,心里头难受的快要窒息。
忽然,她脚下踩到一个石子,身子趔趄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
正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项子润听到声响猛的回头,见她摔倒,脸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上前将她扶起。
“摔到哪里了?”他声音没有往日的温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子润,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跟我师父是清白的”她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
她都不知道她今天的眼泪为什么会这么多,想止都止不住。
他强忍着不去看她的脸,而是看向她膝盖,见她襦裙下亵裤膝盖处有少许血渍,里面应该破皮了。
他弯腰将她抱起,向内院主卧而去。
见他没有狠心不管自己,苏可方趴进他怀里哭了起来:“了润,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大哭,项子润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
刚才在西郊,看到她趴在别的男人怀里痛哭,他除了不敢置信、愤怒还有不可否认的醋意。
作为她的男人,她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这样肆意的大哭过,却能这样毫不设防的搂着别的男人大哭,可以想像得出当他看到这一幕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时他甚至在想,她伤心难过为什么不能在他面前哭?
可是现在看到她哭倒在自己怀里,他除了心软还有心疼,他很矛盾,他不想看她哭,却又嫉妒那个可以让她随意流露出脆弱一面的男人!
他将她抱回卧室,将她放到床边坐好,然后替她清洗伤口并上药。
上完药,见她还